R咽咽口水:“沒關係的,老板你看香檳味的貴族男人,我幫你看濕漉漉的千金小姐。”
霍準:“嗬。”
他最後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香檳塔,那股將會吞噬交響樂和晚禮服的火焰幾乎近在咫尺。那種代表毀滅的東西曾讓他著迷。
“——如果是你,把這裡燒毀,我也不會在意。”
一道有些沙啞的女性低音響起,大廳中央的金色扶梯上緩緩走下一位穿著酒紅色魚尾裙的客人。那名姿態高傲的客人眼角有一滴淚痣,脖上佩戴著一串雕工華麗的鑽石項鏈,左手中指套著一顆戒指,戒指上鑲嵌的蛋白石足足有鴿子蛋大小。她高高盤起的發苞上甚至還戴了一頂王冠,王冠拱橋般的冠身上閃著鉑金色的光芒。她手中穩穩端著一隻黑皮諾杯,而黑皮諾被稱為“葡萄中的公主”,那隻酒杯杯型典雅,所用材料竟然是純銀。
神奇的是,她與這麼多裝飾沒有絲毫違和——這麼多華貴到俗豔的裝飾。這是個能把大塊金子和大塊寶石穿出氣場的女人。
紅皇後走到霍準麵前,微微點了點自己高傲的下巴,以示對合作者的尊敬。這種尊敬對她而言已經是特殊對待了。
“抱歉,換衣服花了我一些時間。”
紅皇後說:“讓你久等了。”
霍準放下自己摩挲的酒杯,禮貌地回答:“不久,我並沒有在等你。”
紅皇後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頂多是嘴角稍稍抿緊。這麼多年的合作,她早習慣了魔王的陰晴不定。
“你不喜歡這裡。”她眼角的餘光瞥向宴會廳中心談笑風生的豪宅主人,真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我認為這裡的紅葡萄酒還不錯,但他還是怠慢你了。我會處理他的。”
紅皇後選擇的見麵地點自然是由她的“仙境”掌控的範圍。舉行品酒會的主人正是“仙境”的會員之一。
“不必,我隻喜歡喝西紅柿雞蛋湯。”霍準麵不改色的說,“其實附近有家海鮮大排檔的冬瓜排骨湯也不錯,我們去那裡談生意?那家大排檔在海灘上,景色很好,白色塑料椅的觸感也很舒適。”
紅皇後的臉色迅速青白,她厭惡的抖動著塗著酒紅色唇釉的雙唇:“這麼多年的合作,你總是很了解能讓我迅速感到冒犯的方式。”
霍準聳聳肩無視了對方難看的臉色,但他掩藏在任性的不耐煩下的是一種洞察。霍準扭頭不再正視紅皇後,他似乎是打算結束這段毫無意義的寒暄,轉而繼續欣賞著桌上的香檳塔。他興致勃勃的表情讓R出了一身(期待的)冷汗,也讓紅皇後對著某個方向擺擺手,示意暗地裡的屬下趕緊撤離吊燈,準備救火。
但事實上,霍準從剛才起注視的就不是推倒酒杯的角度。他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數百盞金色酒液反射出的白色閃光。那是狙|擊鏡的反光。大廳花瓶有一個,樓上的扶梯拐角有兩個,唔,配餐處的服務生更衣間也有一個。
真弱。
在一個直徑不到100米的宴會廳裡,狙|擊點的位置近到讓人無聊。
如果這種距離還需要狙|擊手嚴陣以待,那麼就說明“仙境”內部出了問題。紅皇後是極重視排場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會在自己停留的每一個地方都布下極強力的武力輸出,以備不時之需。那麼結論很明顯,出於某種未知原因,紅皇後無法調動仙境裡真正精銳的狙|擊手。
霍準的視線又輕輕劃過香檳倒影裡紅裙的女人,在她直扣到下巴的假衣領處微微一頓。
“仙境”的內部事務與魔王無關,何況他們的領袖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瘋子。
但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某個基礎上。那就是不能傷害盼盼。
紅皇後現在正處於霍準的底線邊緣。所以他不介意給她找點麻煩。
“我喜歡多米諾骨牌。”霍準重新與對麵的女人交談起來,他看上去對於“推倒香檳塔”的計劃躍躍欲試,“你知道,當看見它們一個個按照計劃倒下時,會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那隻能說明你有強迫症。”紅皇後彎彎僵硬的嘴角。
霍準若有所思:“強迫症?我倒認為我隻是有些控製欲過剩。”
他伸出右手輕輕撐了一下絲綢的餐布,以便自己能夠到香檳塔正數第二個塔層的酒杯。其實以霍準的身高這個動作完全沒有必要,他可以不依靠餐桌的借力就拿起那杯酒。但紅皇後沒有提醒他,這個動作恰好能讓她欣賞他手臂舒展開的肌肉線條。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心裡劃過一絲滿意,隻不過在看到他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時,情不自禁地皺起眉。
R作為魔王的屬下,在紅皇後眼中是沒有與自己交談的資格的。之前他一直花枝招展地立在霍準身邊勾搭來往的美麗少女,看似對老板們的交談毫無興趣。但R畢竟是跟隨霍準拜訪了多次紅皇後——不知為何,麵對紅皇後的事宜魔王總會帶上R——他迅速從紅皇後變化的表情裡判斷出一件事:她又要提起那個了。
來了來了,神仙打架。
R從未這麼強烈的希望,那位他怎麼都看不順眼的信息狂熱女,能夠出現在這裡——外交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他一丁點都不會勸架。
果然,紅皇後優雅地將手中的黑皮諾杯傾斜了一下,調整為一個略顯隨和的姿態,開口道:“我提過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關於要不要和我繁育後代。”
“我不予考慮。”霍準沒有絲毫驚訝,每次與紅皇後見麵,她都要提出這件事來膈應一下自己。從與這個女人第一次合作開始,她就沒放棄過這種想法。而霍準至今都沒處理掉她的原因,無非是那時候單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罷了。
更奇妙的是,紅皇後的提議完全不摻雜對他本人的**或情感,她隻是——
“你知道,我是左右黑暗世界未來的皇後,而你是希望毀滅這個未來的魔王。”紅皇後略略拔高嗓音,“我認為我們的結合能讓利益達到最大化,如果能創造出一個集權力**與犯罪天賦為一體的後代,這個世界能走向輝煌。”
是的,紅皇後深深迷戀著權力,她認為自己的受|孕也必須達到利益的最大化。而生育一名未來的國王,那就是她至高的人生目標。
“這個問題我上次明確回答了你。”霍準抿了一口香檳,然後把它隨手放在桌上,“我現在有我的王後,不接受和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發生任何層麵上的親密關係。”
他彬彬有禮的補充:“而且,我想你還記得上次洽談的美好結果。”
得知魔王已婚的消息時,紅皇後遠在大洋彼岸的某個地方。等她趕回來詳細調查時,那位王後的所有個人信息被魔王完全封閉不說(他甚至給自己的屬下都下達了禁止查詢的命令),兩人的婚姻也至少持續了十一個月。紅皇後大發雷霆,要求與魔王見麵,對方卻回以“蜜月中禁止工作”的理由,直接消失在黑暗世界裡。等到他們因為生意再次見麵,紅皇後吼叫著命令霍準殺掉那個莫名其妙的妻子,而後者眉眼彎彎地回以她一場燒焦大半個仙境的重大火災,附贈兩名突然癲癇的副手,和四名被查出艾|滋病的她的備用男|寵。
聽魔王當時的口氣,這隻是個善意的警告。
紅皇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的語氣就像是做出了天大的容忍與讓步:“這個問題,我仔細想過了。我接受那個——”她修剪精致的眉皺成一團,“——所謂你妻子的女人,畢竟每個國王都會有一些情婦,這不重要。如果是出於你本人的興趣,我甚至也有不少類似的女人可以推薦給你。我隻要求明麵上美滿的婚姻,正常的家庭環境對孩子的影響是很重要的。”
霍準笑得愈發溫柔:“我沒有給瘋子配|種的興趣。”
空氣裡兩個強大到恐怖的氣場正在相撞,劈裡啪啦的激烈交鋒聲簡直讓R頭皮發麻。
我想那個擅長外交的公關達人信息狂熱女了。
我想回家。
錢爭你要是現在出現救我,以後我就閉上嘴喊你爸爸。
同一時間,本可能成為R的爸爸的錢爭小姐正對自己未來的兒子大罵特罵:“那個蛇精病!我希望來五十個猛男輪番|爆|他菊花!”
沈畔喝可爾必思喝的有點迷糊,她乖順的點頭附和,儘職儘責的做好一個聆聽者:“你說的對……爆|他|菊花……菊花是什麼?”
錢爭大手一揮:“這不重要!”
沈畔打了個酒嗝,呆呆地重複:“對……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憑什麼被老板帶去出差!啊?!難道我的業務能力還比不過那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直立泰迪嗎!!憑什麼!一天到晚一張嘴嘚嘚嘚掛在我身上嘲諷,他上輩子是什麼深閨怨婦嗎!!”
沈畔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努力替新認識的好朋友分析情況:“他是不是……喜歡你呀……”
錢爭剛才吼完一長串話嗓子有點乾,她本來灌了自己一大口燒酒,聞言儘數噴了出來。
“不可能!”她嗆的腦子發麻,“彆提這種原因,我的媽耶,你知道那個混賬東西私生活有多亂嗎?光是想想我都要吐了!”
沈畔懵懂地看著她:“他……曾經和很多女孩子交往過嗎?”她無意識嘟起嘴唇,“那沒關係的呀,有可能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真是純潔的小可愛,這得被自己老公保護的多好啊。
“他不是和很多女孩談戀愛,他是睡|過很多姑娘,而且男女通吃,葷素不忌,花樣層出不迭,滿腦子啪啪啪……”錢爭翻了個白眼,私生活混亂也就算了,惡魔們也沒幾個是純潔的處子,隻不過R是典型的渣,興致來了啪完就把那倒黴女人殺掉的事也不是沒乾過,甚至動不動出於個人愛好跑到三流會所裝成MB求富婆包養,前段時間還睡了一個想勾引老板的豪門太太——“那種男人隻能做同事,你要說他暗戀我,等他出差回來我就用嘔吐物澆那混賬一臉。”
沈畔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可是,那種事……不是結婚才可以嗎?”
“你是哪裡跑出來的小精靈啊。”錢爭忍不住笑出聲,“性是一種正常生理需要,有節製的定期尋找發泄途徑才是成人會做的事。”
起碼錢爭本人的觀念是這樣,惡魔們大多隨心所欲,儘管像R那樣格外沉迷生理本能的是少數,但他們也絕不會委屈自己遵循傳統意義上的規矩,當個苦行僧。看到對眼的人勾進酒店來一發,需要解決後你好我好大家好,穿上衣服回到各自的生活。即便是魔王——魔王本人在惡魔裡真算得上是禁欲係的清冷存在——單身的時候該放鬆還是會放鬆的。
不過他的要求實在太高,口味又稀奇古怪——目標隻能是身高一米六以下胸部罩杯B以下的成年蘿莉——所以常常出現某種情況:深夜,老板本人在大街上閒逛,從百花齊放的九點鐘晃到重整旗鼓的十點半,最後萬事完畢的十一點整,餮足的錢爭衣衫不整從酒店裡出來,然後尷尬地和還在晃悠的老板對視。
“晚上好。”當時魔王陰沉沉的打招呼,“我在那邊的家庭餐廳裡讀完了《老人與海》,感覺挺不錯的。”
說罷他更加陰沉地看了一眼屬下紅光滿麵的臉:“如果這個世界上B罩杯以上的女人都停止發育縮成對A就好了。”
……老板你冷靜一下!你知道女惡魔們大多是D罩杯以上吧?!
“說起來我們老板真的特彆好看。”想到這裡,錢爭忍不住歎氣,“但凡他性格不那麼可怕一點……在老板娘之前就會有一堆姑娘前仆後繼了。”
之前沈畔一直在應和錢爭的話,聽到這裡不禁反駁道:“不對,沒有男人會比我老公好看。”
錢爭露出經驗豐富的笑容,剛才的幾杯燒酒也讓她有點神誌不清,更何況在和沈畔交談之前,錢爭借酒澆怒已經灌下了兩大杯生啤。
錢·神誌不清·魔王迷妹·爭:“你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要說好看的男人,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比我老板更好看的。就著老板的顏值我能吃八碗飯。”
“你不知道,真正好看的男人,那不僅僅是臉或者身材,重點是氣質。我老板的那個氣質……嘖嘖嘖,要不是他已婚了,我們屬下裡有多少人寧願一死也想睡啊……真的是,哪位大佬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把他圈住了。”
沈·上輩子拯救了宇宙的大佬·渾然不覺·畔更加不服氣:“不不不,我老公肯定更好看,你們老板有這麼多人想勾搭,說明他本人氣質是外放的,可能還比較花,但我老公特彆內斂……”
錢爭反駁:“那是你還小,沒見過世麵。什麼樣的男人最勾人?不能是單純的禁欲,也不能是單純的溫和,就是那種糅雜在一起的莫名清冷,然後內裡又掩飾著一股肆無忌憚的狂氣,最深層誰也看不清,隻是越接近心跳越劇烈——我的媽誒。那是真的勾人,對女人的吸引力不亞於飛蛾撲火。”
說實話,要不是我隻對信息感興趣,遲早會因為想睡老板的邪念而被老板早早處理。
沈畔說不過她,於是低頭戳杯子裡沒化開的冰塊:“……我對那麼複雜的男人不感興趣。聽上去就很可怕。”
錢爭熟練的順毛摸——她已經掌握了訣竅,那就是誇對方的丈夫:“好啦,我知道你男人最好看了,隻不過我不能真覺得他好看,否則你會吃醋的。”
沈畔傻笑:“我才不會吃醋呢。”她補充道:“他本來就是最好看的。”
“我今天也挺想他的。”沈畔歎氣,“廚房都落灰了……總覺得家裡空蕩蕩的,我現在連看美劇都不敢。平時都是他陪我看的。但是他工作看上去一直很輕鬆,起碼我下班回家時他早就出現在廚房裡做菜,在家裡也很少接同事的電話,頂多寫寫論文什麼的……總覺得這次出差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或者他工作遇到了瓶頸。”沈畔用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南蠻雞排裡剩餘的生卷心菜,她們剛才已經將這道菜全部吃完了,“我應該全力支持的,你知道,這個時代的夫妻之間總是會忙於工作,需要相互諒解……啊啊啊,但是感覺很不適應,畢竟三年來他第一次出差,我根本就不習慣……”
錢爭盯著麵前的分毫未動的海鮮湯,覺得自己已經飽了,還有點撐。
啊,嘴裡充斥著狗糧的味道。
“你真的很喜歡他。”她默默打斷沈畔的碎碎念,“我說‘聊聊自己的生活’,你一直在說他。”而且很依賴他,依賴的程度深得甚至有點古怪。嘛,不過人家的家事,也與自己無關。
沈畔臉紅了:“抱歉。”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補充:“他真的超級好看。”
錢爭:“……我們老板才是最好看的!”
“我老公最好看!”
“……那麼,我們的合作還是按照那個步驟?”
紅皇後說,她矜持地點點頭,伸出右手懸在半空,示意霍準為這次生意的洽談畫上一個完美的結尾——譬如握住她的手。
霍準並沒有理睬她懸在空中,佩戴著寶石戒指的手:“當然。你大概在三天後把索菲送回來?”
紅皇後的臉色因為對方絲毫不顧忌自己臉麵的舉動而陰沉了一點,她收回手,又補充了一個氣勢十足的揮臂動作,假裝成自己本來就是試圖撥弄一下修剪精致的卷發。
“這說不準。有各方麵的原因,你知道的,索菲是個能乾的好屬下。”她的語氣有些冷淡,“我想仙境還需要她一段時間。”
霍準並未露出什麼意外和憤怒的情緒。他隻是微微挑眉,然後給了自己的合作對象一個完美的假笑。
“R,走吧。”
他說,率先轉身走向宴會廳的出口位置。身邊端著酒杯迎來送往的R見狀也迅速收起自己泡妞的閒心。他對著紅皇後做出一個輕浮的媚眼(後者極厭惡地皺眉),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腳步散漫地跟在霍準之後。
目送兩人離去,紅皇後再一次在心中懷疑魔王挑選屬下的品味——每次談生意他都會帶上那個叫R的男人,原諒紅皇後著實看不出那樣的渣滓有什麼值得霍準另眼相看的原因。
屬下就該沉默寡言,將主人的命令放在自己生命之上。
“布置好了?”霍準問,宴會廳外是一片淡黃色的沙灘,正值黃昏,此時鹹澀的海風正輕緩地吹高他綁在耳後的長發。霍準是少有的長發及腰的男人,他的發質極好,石黑色的頭發順直的垂在身後,色澤像是什麼隱藏在地穴裡的珍稀礦物。如果要用一個詞精準形容霍準的外貌,那就是典雅。很少有男人能稱之為典雅。無論是飽滿的嘴唇,豐盈的眼瞼,還是扇形的濃密睫毛,霍準和古裝沒有絲毫違和。當然了,這隻會是你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要知道,墮天的路西法也擁有黑色長發與含情的眼眸。
“布置好了。”R回答,眯起眼睛注視海平麵那邊血一般濃稠的夕陽。“老板,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還要參加一個仙境內部的大型宴會。”霍準淡淡的說,“但是我想,那場宴會的規模應該會縮小一些。”
R咂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從來不喝酒。”也從來不會忍受除沈畔以外的女人曖昧打量的目光。
以霍準的身高,他當然可以不依靠餐桌的借力就拿起那杯酒。那個撐餐桌的動作就像一個花腔。
霍準回頭,輕輕瞥了他一眼。他耳後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慵懶的弧度,讓人聯想到——
“嘭!”
一陣驚雷般的響聲,配合著血色的夕陽,他們剛剛離開的豪華彆墅炸出燦爛的煙花。煙霧和火星攪拌在一起,邊緣的焰火隱隱透出香檳般的色澤。這是一場宣布什麼東西正式拉開幕布的盛大煙花。
他耳後在空中被海風微微吹動的長發,讓人聯想到毒蛇的尾巴。
“R,不要咂嘴。”魔王溫和的說,“這不雅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盼盼:我老公是超帥氣的大金毛!!
眾人沉默的看著她身後的魔王,後者就差沒把毒牙露出來:噝。
盼盼回頭,眼睛閃亮:對不對,老公?
魔王:……汪。
題目可以改成《關於一隻披著狗皮的蛇如何寵自家喵》
很受大家歡迎的動物番外將安排在每一卷後的位置,也就是說更新正劇時不會再更新番外了,想看動物篇的小天使們請認真看完第二部~
回歸綠江真讓人開心啊,就是不知道曾經的小天使們還能回來多少QAQ……
總之謝謝大家支持!
以及關於本章兩個女人的爭論,我小聲說:都好看。
我哭了啊啊啊審核到現在已經兩天了,提交了兩次我要沒月石了跪求審核小姐姐給我過吧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