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沒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絕美的臉上冷若冰霜：“我恨她。”
看到她這幅表情，康熙憐惜的親著她的額頭：“乖，朕替你報仇。”
“你不問原因嗎？”歡顏仰頭望著他。
康熙撫摸著她的頭發：“肯定是她的錯。”
見他不問緣由的站自己這邊，歡顏心裡一暖，眼眶卻有些濕潤。
“乖寶，你彆哭。”康熙安撫地親著她的眼角，語氣溫柔。
“你討厭！”歡顏原本沒想哭的，被他這一說，倒是真溢出幾滴淚水下來。
“好好好，我討厭，彆哭了啊，乖。”康熙將她的淚吻去。
歡顏平複一下情緒後，將臉埋進他懷裡：“她曾經害死了我的家人，還害死了嚴二夫人的女兒，或許還害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人。”
“她為何能害死你的家人？”
康熙聽到她說家人，自動腦補出一群貓妖，因此奇怪嚴瑤一介凡人，怎麼能害死他們。
“她有奇遇，身上有個叫‘係統’的東西，能與她交流，並給她提供很多東西。”
“鬼上身？”
聽完她的描述，康熙下意識道。
“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什麼。”歡顏搖頭道。
“那麼‘係統’的目的呢？”康熙可不認為，那東西附到嚴瑤身上就是幫她害人的。
他問完，想到嚴瑤幾次三番試圖接近自己，不由猜測道：“莫非是要她接近朕？”
歡顏驚訝的抬頭看向他。
如此，康熙便確定了，甚至開始聯想起來。
片刻後，他忽然垂首湊到她麵前：“顏兒，莫非當初的夢也不是意外？”
“誰說的。”歡顏語速有些快。
見她不自覺扯著自己袖口，康熙板起臉道：“到這時候你還要騙朕！”
歡顏慌亂之下，沒發現他怒意根本不及眼底。
“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歡顏抬手環著他的脖子，“再說，隻有頭一次是我主動入夢的，後麵是你想見我才會夢到我。”
歡顏解釋完，見他還板著張臉，也跟著翻起舊賬來。
“還說呢！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就像個登徒子一般，哼！明明是你貪圖我美色，後麵才會一直夢到我。”
康熙回憶起他們的初次見麵，終於保持不住冷臉，勾起唇道：“顏兒既然知道自己美色誘人，又怎麼能怪朕是登徒子。”
見他笑了，歡顏放下心來，笑罵道：“你就是登徒子，那次差點把我嚇跑了。”
康熙與她回憶了一會當初的情景，隨即問她：“所以，你會來到朕身邊，是因為知道她要接近朕？”
歡顏點頭後，想到既然連入夢的事都告訴他的，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好隱瞞。
“我將與她之間的糾葛，原原本本與你說一遍吧。”
於是，歡顏便從前世開始講述起來。
“我的宗門叫朝歡宗，在修仙界……嚴瑤在那裡的名字叫清月，是天雲宗弟子，我與她原本素不相識，直到那次與各自的宗門去秘境中曆練，才算認識，也是在那次，她突然從背後偷襲，置我於死地。”
“我原本直到死也不明白，她為何要殺我，幸得一線生機，以魂魄的形態跟在她身邊，才得知，她殺我竟然是因為天雲宗的大師兄心悅於我……”
“宗門被覆滅……我看著她終於成功攻略那位大師兄……本以為報仇無望，沒想到竟然跟隨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她為了掌家權害嚴二夫人母女……意外得知她攻略失敗會死，所以……”
聽著她的講述，康熙表情幾番變化，最終都化為心疼。
“你有我。”康熙緊緊抱著她。
歡顏又有點想哭，但是忍住了，故意放鬆心情道：“所以，我才不是什麼妖精。”
“對，我們顏兒是小仙子，修仙界最漂亮的小仙子，天啊！朕是修了什麼福，才能擁有這麼漂亮的小仙子。”康熙真心哄道。
歡顏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
見她笑了，康熙用下巴蹭蹭她的發頂，隨即輕聲問：“那顏兒，你不會再回去吧？”壓低的聲音，也掩飾不住他語氣中的緊張。
歡顏眨著眼，隨即搖頭：“我應該回不去了。”
聽出她話外之意是想回去的，康熙心裡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房間裡忽然沉默起來。
“萬歲爺，該用膳了。”
聽到李德全透著小心的聲音，二人這才發現，房間裡已經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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