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犯困,腦袋垂著閉目養神,鄔珩堯麵色維持在天然很凶的狀態,實則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往前走了走——他比柏林高出一截,移動了兩步之後,肩膀剛好可以接住柏林的腦袋,讓他靠一靠。
點餐員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了一下。
她無聲扭過頭,摸摸嘴角深呼吸,努力平複住笑意不要讓兩個人不自在。
聽一萬句彆人怎麼說,也不如親自看一眼真人實際上私下的相處模式。
有關skye內部關係的挑撥離間通稿也不少,偶爾她也有刷到過,都說有圖有真相,但圖其實也是可以p的,惡意截圖斷章取義比想象中容易的多。
點餐員將餐點遞過去的時候,看到柏林腦門在鄔珩堯肩膀上壓出一小塊紅印,忍不住笑笑多說了一句:“到飛機上可以睡會兒,一路順風。”
柏林揉揉眼睛清醒了下,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像朋友一樣咧開嘴表示收到:“知道啦,你也工作加油啊。”
點餐員一怔,在目送兩個人離開後,拿出手機將柏林設置為了特彆關注。她想了想,把skye的另外幾個成員也都關注了。
在機場工作,她倒不是第一次遇到明星,隻是跟對方有實際交流的確是頭一回。
但她遠遠看過不少明星跟粉絲互動,有紅的,有不紅的,他們都跟柏林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怎麼說呢,有些時候她作為旁觀者看到的東西,能將不同的地方分辨的更清晰。
路人偶遇可能隻是看到一次,但明星或許出道好多年,習慣了被人群簇擁,習慣了收到彆人表達的喜愛,也經曆過一些越線的圍追堵截,感動和糟糕的負麵體驗都有過很多次。
習慣是很可怕的事,遷怒也是很難避免的。前者會讓人對“喜歡”這種正向情緒不再珍惜,覺得不過如此,後者會消磨對粉絲或圍觀者的耐心。
每天都接收到大量的外界回饋,逐漸就會不當回事。站在對方的角度去看,她也能稍微理解,似乎能禮貌應對已經沒什麼可指摘的,但她還是覺得柏林讓她感受到了雀躍與心動。
喜歡一個人,是會希望從他身上得到正向情緒的。被重視,見麵了能偶爾交談,試圖靠近也不會有仿佛用力仰起頭在看、費力踮起腳尖在追逐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美好了。
點餐員想,多見幾次柏林,她容易把對人的標準拉高,以至於找不著對象。
不遠處,鄔珩堯伸出手接過袋子,從袋子裡掏出一對雞翅遞給柏林。
鄔珩堯:“哢哢哢。”
柏林:“哢哢哢。”
兩個乾飯人邊走直接邊開吃,對視時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滿足和幸福的意味,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吃飽喝足的柏林上飛機後,閉上眼抓緊時間開睡。
睡著之前,他無比欣慰地閃過一個念頭:隊內能有鄔珩堯陪他一起深夜乾飯,真是太好了。
兩個人一起吃,總是比一個人獨自吃更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