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非人類愛豆 十六春令 7556 字 8個月前

助理和司機一起經曆過幾次私生跟車,還親眼見過保鏢拆掉車上的定位跟蹤器,對這種事不算陌生,還算冷靜。

他把眼下三輛車步步緊逼也當成了私生追車,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遇到這種事沒有特彆好的處理方法,最省事快捷的就是利用信號燈時間差直接甩掉,不跟追車的人糾纏。

助理扭過頭想安慰下成員們“不用擔心”,從前排座扭過頭,猝不及防對上花言湊到跟前的眼睛。

精致到虛幻的桃花眼在夜色裡極為幽深,燈影的變幻映照在蒼白的臉上,明明滅滅。

“小李,不需要停車。”他壓低的嗓音聽上去極為平常,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助理甚至聽出了一點不合時宜的興味。

……興奮?助理嘴角一抽,心想自己真是忙暈了思維多少有點混亂。

“麻煩開一下擋板。”花言沒什麼反應,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柏林的方向,“柏林睡著了,等解決完跟車,你也睡一會休息。”

助理明明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卻鬼使神差地下意識點了點頭,看著擋板一點點合上,隔絕了前排與後座之間的視線,還有聲音。

“不用關上擋板也可以讓他們’看不見’。”江樞苒撐著腦袋悠悠道,“何必這麼麻煩。”

花言搖搖手指:“明明這樣才省事。”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樞苒,對方白皙的指尖劃過隔板,留下一層散開的水霧,包裹住後排的空間。

鄔珩堯掰了掰手指,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偏頭看向韓宇哲:“一人一個。誰在車上守著柏林?”

韓宇哲慢悠悠地打了個嗬欠,拖著音節:“我。”

“嘖。”鄔珩堯瞪著他,“我有時候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想留在車上看著柏林,還是懶到根本不想動彈。”

韓宇哲扯扯嘴角,絲毫沒有羞愧之心:“可能都有?”

花言輕輕拍了拍手,嗤笑著哼哼了兩聲:“惡魔果然無恥。”

韓宇哲淡定地抬眼:“就是你口中無恥的惡魔,才能將你們直接送到各個車上。”

“好了,速戰速決。”江樞苒打斷了你來我往的隊友們,微微一笑,“注意控製源力範圍,我一點也不想跟管理局的人敘舊。”

車廂內的隔板上浮現著一層水波紋一般的遮蓋物,柏林的耳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看不到的薄膜,隔絕了一切聲音傳播。

隔板不能將所有的聲音擋住,但他們本來需要的就不是隔板。

助理和司機都不會知道,窗外來往的車輛,也不會看到車內的景象。

韓宇哲懶懶伸出手,眨眼的功夫,隊友們在同一時間消失,隻留下他和熟睡的柏林。

隻有惡魔才能夠操縱空間。

與此同時,三輛車的車窗上,人類看不見的朦朧水霧迅速攀爬蔓延,遮蔽住了車內的景象,逐漸替換成了海市辰樓般的幻象。

“呼。”

花言環顧著陌生的後排座,放鬆地往後一靠,愉快地吹了個口哨。

儘管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韓宇哲這種能力真的很好用。

駕駛座上的人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訝異地回頭,露出慌張匪夷所思的神色:“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我的車裡?”

花言打量著他,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套工作服,從表情到反應都跟人類一般無二,很難將他和某種花言很嫌棄的臟東西聯想到一起。

“彆演了。”花言嗤笑一聲眯起眼睛,瞬間延展開來的鋒銳指甲抵住了他的太陽穴,不耐煩地戳了兩下,“我對傷人沒興趣,彆給我惹麻煩,自己出來,我讓你消失得痛快一點。”

駕駛座上的人嗓音哆哆嗦嗦,目露恐懼之

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你難道不是人?你是什麼東西?”

花言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漆黑的眼瞳漸漸轉變為血一般的鮮紅:“我的耐性正在消失。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下水道的興趣難道是當演員嗎?”

“我沒有影帝獎項能頒給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花言靡麗如毒蛇的麵容慢慢轉化為大理石般的青色,低沉的嗓音嘶嘶作響:“出來。”

“……”抖如篩糠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逐漸平靜下來,臉上的恐慌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最後隻剩下一張毫無情緒的麵皮。

“這樣順眼多了。”花言點了點他的腦袋,控製著尖銳的指甲沒有劃破他的皮膚,畢竟這具身體跟這東西沒有關係,能完整維護不讓身體受傷自然更好。

“你確定要我現在出來?”轉過頭的人露出事不關己的神色,“這輛車正在路上行駛,我脫離身體後原主人沒這麼快醒來,你覺得會怎麼樣。”

花言一點都不受這些話的影響。

他甚至沒有理會駕駛座上的人,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他拎了起來扔到了後座上,隨後控製了駕駛座,轉動方向盤變道,將車停到了路邊。

從將人扔出去到切換到駕駛座,整個流程不超過0.5秒,以人眼來看的話連整個過程都無法看清。

擁有人類駕駛證的花言甚至沒忘記打轉向燈。哪怕是交警來了,也要讚一句守法好公民。

車輛停穩後,被扔到後排座的人手伸向車門,花言也不阻止他,隻是眼含嘲弄地看著他。

發現車內已然形成了獨立的空間、無法離開後,看上去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的男人迅速抓住重點,掩飾住緊張有恃無恐的鎮定道:“你不能把我怎麼樣,不如放我離開。我保證以後都不再來接近你們。我在這具人類的身體裡,如果我不主動出來,你隻有殺了這個人類才能抓到我,你敢嗎?”

花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指尖在尖牙上漫不經心地摩挲了一下:“你精神狀態還正常嗎?”

他笑得很和善,慢條斯理地拖著調子:“你竟然問一位血族敢不敢傷害人類……如果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太臭,你在威脅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一盤刺身。”

花言根本沒有呼吸,這不妨礙他厭惡這種靠寄生其他生物存活的臟東西。

“男人”攥緊拳頭:“你不怕管理局找上你,把這個人的傷亡安在你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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