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也急了,她對太後說道:“太後,五阿哥是在您眼前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這裡一定有誤會!”
其他妃嬪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五阿哥八、九歲的時候就離開太後,去了阿哥所。誰知道他這些年跟著誰,又學了些什麼?”
宜妃沉著臉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瞧不得五阿哥好是不是?”
這人捂著嘴笑,“嗬嗬,宜妃姐姐怎麼急了?妹妹不過就事論事罷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德妃輕輕拍宜妃的胳膊,“妹妹彆急,大家都是為了五阿哥好。如果他真的偏疼妾室太過,讓他改正就好了嘛!”
她回頭看淑婉,“你昨天去了五阿哥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五阿哥他們為什麼吵架?”
淑婉深吸一口氣,心裡不停輸出臟話。
你們這些人在宮裡都閒出屁來了,人家兩口子打架管你們屁事!又管我屁事!乾嘛把我拉進去?一邊是正經婆婆,一邊是住在隔壁的牌友鄰居,你們讓我怎麼說?
淑婉心念急轉,她笑嗬嗬地說道:“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夫妻吵架雙方都有錯。俗話又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笨嘴拙舌的,你們讓我說,我也說不明白。”
她對太後笑道:“太後,不如您把五福晉留下,一會兒再請五阿哥過來。您親自斷案,讓他們夫妻把事情說開了,這樣豈不是好?”
太後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恩,我這就派人去書房接人。”
五阿哥要到晌午的時候才下課,等到那時來請安的妃嬪們早就散了,哪還有人旁聽。
看不了宜妃和五阿哥的熱鬨,眾妃嬪都有些不悅,德妃的臉拉得尤其長。剛剛她已經給兒媳婦鋪好台階,這敗家媳婦一腳把台階踹了個稀爛。
淑婉還故意氣德妃,“額娘,我剛剛說那些話是不是特彆圓滑,特彆機靈。這樣既保全了五阿哥的顏麵,又不至於讓場麵太尷尬,我很聰明吧?”
德妃冷笑一聲,她看都不看淑婉一眼,直接乘轎輦離開了。這是德妃第一次給淑婉甩臉子。
不知道太後是怎麼審的案,下午的時候,五福晉拎著一大堆禮物送到淑婉院子裡。
“多虧了嫂子,不然五阿哥肯定要遭皇上訓斥。”
淑婉擺手,“東西都拎回去吧!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
五福晉是個知恩圖報的,她非要把東西留下。淑婉拗不過她,隻能收了。
還沒說幾句話,大福晉和三福晉就來了。三福晉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著三阿哥後院的兩位格格。
妯娌幾個聚在一起就是為了打麻將,春兒夏兒連忙把牌桌擺好,擺上茶水瓜果,請淑婉她們入座。
三福晉帶來的兩個格格扶著三福晉坐下,一個站在左邊打扇,一個站在右邊端茶盅。
三福晉的指甲染得紅豔豔的,她翹著蘭花指一邊抓牌一邊炫耀。
“咱們做正室的要大度寬和,但也不能寬和太過。爺們把後院交給咱們,咱們就要拿得起事,管得住奴才。”
三福晉攤開手,“茶。”
站在右邊的格格連忙奉上茶盅,茶盅還沒碰到三福晉的手心,三福晉就撤回了手。
“哎呀!你想燙死我啊!”
啪的一聲,茶盅摔得稀碎,淑婉的心也跟著摔得稀碎。
那格格不顧地上還有殘茶和碎瓷片,撲通一下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
“福晉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三福晉皺眉,“去院子外麵跪著!連伺候茶水都不會,你還怎麼伺候爺?”
那格格受了委屈也不敢哭,磕了個頭跑到外麵回廊下跪著去了。
三福晉又對五福晉笑道:“五弟妹,你不要一味地軟弱。後宅就是這樣,你強她就弱,你弱她就強。你是福晉,須得擺出福晉的威嚴才是。”
五福晉緊緊地捏著麻將牌,咬著下唇臉色難看得緊。
三福晉看似好心,其實就是來看她笑話的。她笑話五福晉籠絡不住男人,管不住後院的奴才。
淑婉心裡也膩歪得緊,你笑話人乾嘛到我家來耍威風?我的茶盅是宋代官窯的瓷器,好好的一套茶具,你偏給我摔碎了,我看你是有什麼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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