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四阿哥的清晨變得很忙。
早上,天剛蒙蒙亮,四阿哥就起床了。
雖然被褥還是原來的被褥,但怎麼都睡不習慣。況且今天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他要把老婆哄回實
四阿哥醒來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派人把所有幕僚都召集過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幕僚們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就被折騰起來了,困倦的他們用冷水洗臉,急匆匆地穿好衣服跑到四阿哥的書房。
蘇培盛送來一盞薑棗茶,四阿哥喝完渾身上下都暖起來了。
他放下茶盞對眾人說道∶"納年氏的事情就此作罷,今後不必再提。"
四阿哥巡視一圈,選了一個善言談的幕僚。
"你往年家走一趟,把話跟他們說清楚。"
被選中的幕僚心裡哇涼哇涼的,這差事可不好辦。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我能問一下,您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嗎?您拒絕結親,總得有個緣由,我該怎麼答複年家呢?"
四阿哥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搓了搓,"就說不合適。"
被選中的幕僚勉強笑笑,心裡直叫苦,原來拒絕的緣由還得他來想。表現得太強硬,年家會以為四阿哥瞧不起他們,太軟弱又跌了四阿哥的麵子,這差事怎麼辦啊!
又有人問道∶"王爺,我有句話自知不當講,但又不得不講。您不願娶年氏是因為福晉阻攔,福晉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您讓福晉再冷靜一段時間,想來福晉會回心轉意。"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幕僚的本意就是福晉不講理,你晾著她,她怕了自然會妥協。心裡的話不方便說出口,最後被潤色成這樣。
四阿哥已經做了決定,不會輕易被人影響更改。
他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的意思,同福晉無關,我有我的考量,你們不必再勸。"
幕僚們被打發走,他們在回去的路上小聲地交頭接耳。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原來就這事!"
這點小事,至於這麼早就把他們折騰起來嗎?
"唉,王爺哪裡都好,就是太懼內了,完全被福晉拿捏住了!"
"是啊!堂堂親王,納妾這等小事都要聽福晉的,這也太………"
"算了算了,王爺已經決定了,我們人微言輕管不了。大家慎言,慎言啊!"
幕僚們隻能提出建議,不能替王爺做決定,聊了幾句隻能沒趣地散了。
蘇培盛問四阿哥要不要用早膳,四阿哥說不用,他去見淑婉,當然要在淑婉那裡跟她一起吃。
四阿哥耐心地挑選配飾,把自己打扮得玉樹臨風。然後又去了私庫,,精心挑選了一份禮物。
精心打扮過的四阿哥讓蘇培盛提著東西,邁著輕快的步伐去了大格格的院子。
不同於昨日,今天院門口沒有奴才把守。四阿哥心裡一喜,直接推門走進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院子裡,兩個小太監正在掃地。
小太監放下掃帚行禮,蘇培盛上前問他們,"福晉可起來了?王爺來了,你們還不去通報?"
四阿哥擺手,"我來福晉這裡用不著他們通報。"
說著,他穿過院子,推開了房門。
屋裡寂靜無聲,四阿哥心想,淑婉應該是還沒起床。他笑著撩開珠簾走進裡間,卻隻看見空蕩蕩的屋子和冷冰冰的床鋪。
四阿哥疾步走出來問院子裡的灑掃小太監,"福晉呢?大清早的福晉去哪裡了?"
小太監連忙回答,"昨兒福晉約上幾位格格,今兒天還沒亮就出門了,說是去城外的莊子裡散散心。"
蘇培盛罵道∶"糊塗種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兩個灑掃小太監委屈極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王爺就衝進去了,這也要怪他們嗎?
四阿哥皺眉問道∶"福晉去了哪個莊子?"
小太監搖頭,"奴才們不能貼身伺候福晉,福晉去哪兒了奴才們也不清楚,隻知道福晉去莊子上騎馬。"
蘇培盛忙道∶"王爺稍等,我這就派人去前麵馬房問問。"
四阿哥皺著眉點頭,"順便給我備馬,我親自接福晉回來。"
雍親王府名下有好多莊子,但最舒適的莫過於京郊的一處溫泉莊子。麵積大,可以肆意遛馬,累了就去泡泡溫泉解乏,是個散心的好地方,淑婉去的正是此處。
四阿哥騎著馬飛奔趕到的時候,淑婉等人已經去馬場賽馬了。
在雍親王府,不論你入府前是如何的嬌弱,入府後隻需半年就會騎馬射箭了。淑婉喜歡練武,四阿哥日日陪著,女主人和男主人帶頭做表率,習武騎射成了王府裡最受歡迎的運動。
淑婉穿了一件暗紅色的騎裝,腰間係了一條黑色的寬腰帶,勒出細細的腰肢。她的頭發用金冠束好,發尾垂下搭在肩頭英氣滿滿,熱烈活潑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淑婉懶洋洋地甩甩鞭子,歪著頭跟身邊的鈕祜祿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