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走了,後麵還有人喚她都當作沒聽到。
遇雪得意的環視了周圍人一眼,這些都是上趕著過來送藥的,南息拒絕所有人就收了他送的藥,讓他覺得倍有麵子。
銀燭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瞪了遠去的女子的背影,虧他覺得她長得不錯,哼,村姑,不識抬舉。公子真是白費好心。
*
今日過後,連著三天鎮上有舉辦盛大的燈花節。私塾裡也放假三天,下午上完課後,南息收拾書袋款款去找李雲歌。
李雲歌今天早點收了攤子,買了些菜就帶她一同回去。
回到家裡,周清正在廚房生火做飯,飯沒做好,炊煙糊了他一臉,熏得他止不住地咳嗽。李雲歌看到,一個箭步奪下他手中的柴禾,拍著他的背急忙道,“阿爹,放著,我來就是,你回去歇著。”
周清身體已好很多,雖不能久站,但出來走走沒問題,“這不,你們還沒回來,我先把飯做上。省的你們累到了。”
李雲歌聞言笑了一聲,“哎呦,你哪裡會做飯啊,放著我來就行。小汐,照顧好阿爹,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南息扶周清坐到凳子上,倒了碗水給他,周清笑眯眯地接過,喝了一口,歎道,“多虧了冷神醫,要不是他,我早就……”
冷燁儼然是救命恩人的存在。
李雲歌一邊洗著菜一邊應道,“呸,阿爹好好的,不準再說這種話了。”
不知想到什麼,周清一臉懷念,“對了,這幾日不是燈花節嗎?恰巧有空,息姐兒提點東西過去感謝一下冷神醫。”
南息笑笑,“阿爹,哪裡用得著啊。”
李雲歌覬了她一眼,“哪裡用不著,阿爹讓你去就去。”
周清心底歎了一聲,冷神醫小小年紀藝術精湛,人倒是不錯,可惜整日拋頭露麵,不能相妻教女,否則同他家息姐兒倒是很般配。
周清整日裡臥病休養,對年輕一輩的事頗為熱衷,再加上隔壁的劉大叔時常有過來跟他聊一些村頭巷尾的趣事。想起今日聽到的事,周清忍不住問道,“你們劉大叔說村裡新搬來了一戶人家,那家公子長得跟天上的仙人似的,是不是真的?”
南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新搬來的?不就是前兒個她撞見的那公子嗎?
李雲歌對這些消息很是靈通,聞言頭也不抬,“是啊,昨兒個剛搬來,以前那戶家人不是做了官舉家到京城裡享福了嗎?聽說是落魄了,全家隻剩下個男兒回鄉避難……”
周清聽得一臉噓唏,人事易變,轉眼成空,想起自身遭遇,未免有些同病相憐,“都是同個村子,能幫就多幫點……”
南息此刻的憐惜值達到頂峰,那公子看起來衣衫華貴,舉止不凡,沒想到隻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人家,身世還那麼可憐。腦海中頓時浮現那人身影,南息嘖了一聲,身子不好,卻還笑得無憂無邪。心底打定主意能幫就幫。
……
燈花節是百花鎮上一大盛事,街上熱鬨非凡,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在這個節日中簪花打扮,百花鎮多得是各種花,每人頭上戴一種頭花,在夜晚的燈會上看花燈,遇良緣。
這樣的日子,李雲歌早在十天前就進了一批頭花到鎮上叫賣。南息料想這幾天人會很多,第二天早早起來打算過去攤子幫忙。
周清也一早醒來了,他喚南息過去,南息有些疑惑,直到周清從舊木箱裡捧出疊好的一套衣袍,“這是……”
周清溫婉地笑笑,“我一個人在家,這是我閒來無事做的衣裳,你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周清不會做飯,不會乾農活,唯獨未嫁時喜歡擺弄些衣裳首飾,唯有男紅拿得出手。這一點李雲歌和他如出一轍。
直到李雲歌進來喚大家吃早飯,南息才如夢初醒般接過來。
南息難得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阿爹,雲歌,我……”
李雲歌癟癟嘴,不客氣道,“你什麼你,還不換上試試。”轉頭對周清撒嬌道,“阿爹啊,你什麼時候偷偷做的衣裳,我怎麼沒有。”
周清點點他額頭,“我還不知道你,最是愛漂亮不過,哪裡用得著我噢。”
李雲歌眼光毒辣,審美極高,家裡雖窮,但他總能利用現有的條件把自己拾輟得漂亮大方。他會梳男子發飾,每天梳得不張揚又很耐看,偶爾戴上頭花或著簪上簪子,擺攤子的時候總有人問他頭發是怎麼編的,李雲歌便會順勢告訴他們搭配什麼頭飾好看,生意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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