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刺(1 / 2)

九零百億小房東 四單鋪 13198 字 3個月前

回到後台,三人緊張地抱在一起。

主要還是曾小天一左一右抱著他倆,他們在焦慮地等待評委的打份。

大概等了半分鐘左右,主持人報幕:“文天祥樂隊得分95.67分!暫列第一!”

聽著台下雷動的掌聲,曾小天激動的哇哇大哭,“我們真是絕了!絕了絕了!”

幸好得了高分,不然他把貝斯弄丟的事,真成文天祥樂隊的千古罪人了。

葉昭也很激動,她沒想過有朝一日能靠拉二胡獲得掌聲。

隻有祥哥,聽見暫列第一時,嘴角往上一扯,笑了,隨即單手拎起吉他,非常酷拽地走在了前麵,BKing值拉滿。

從後台下來,葉昭去把二胡還給老師傅,在走廊上,她聽見有人在喊:“哎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裡頭那個房間好像有人!有人在裡麵敲門!”

之後大家找了工作人員來開門,誰能想到,被鎖在房間裡的竟然是阿文和瘦猴!

同時,在他們中間還有那把失蹤的貝斯。

瘦猴想要逃走,沒逃成,被曾祥給逮回來,可憐兮兮地蹲在角落。

阿文額頭輕微磕傷,他說瘦猴用手捂著他嘴巴,不讓他說話,他頭撞到桌子上了。

“怎麼回事啊究竟?”

阿文無奈望著天花板:“我聽見我們樂隊的表演了,吉他很精彩!還有二胡也是!”

“簡直絕了!”小天說完輕聲安撫道:“我們現在暫列第一,軍功章裡也有你的汗水,彆難過。”

曾祥踢了一腳蹲在角落的瘦猴,“你想怎麼解釋?”

小天滿臉的疑惑:“瘦猴是你偷的貝斯?你偷貝斯做什麼?你找死啊?”

瘦猴急咧咧解釋:“不是我!我怎麼敢偷祥哥的東西!”

“不是你偷的?那這貝斯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怎麼解釋?”

“真不是我!”

阿文道:“確實不是他偷的。我今天早上起來晚了,打不到的士,隻能去擠公交車。但公交車又慢,我一到站台,下了公交就一路狂奔過來,誰知在劇院外麵遇見了曾小玲,她手裡拿著葉昭的貝斯,我問她怎麼回事。哪裡想到曾小玲看見我撒腿就跑!”

“曾小玲?”小天想起來了,“她來送過校徽。但是我看著她離開的,她沒拿呀?我眼瞎了我?而且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昭懂了,曾小玲可真是現代容嬤嬤一心為主,她可能以為,葉昭沒了貝斯就不能上台了吧。她心底暗暗罵了一句:“智障!”

阿文一個書呆子,從來沒理會過班上的流言蜚語,他也不理解。

“我追上去把貝斯搶回來,因為當時時間太緊迫了,我著急進場,就沒追問她原因。誰知道我剛進後台,就被瘦猴推進了那個房間。”

小天看向瘦猴:“猴哥,你什麼目的?!曾小玲讓你這麼做的?”

瘦猴還嬉皮笑臉想蒙混過關:“不是,我就是好玩,我逗阿文玩呢!”

“你開什麼玩笑?”

“你逗誰玩?”曾祥反手按著瘦猴,“好好說!”

“祥哥祥哥!輕點!我就是看見阿文撲了曾小玲,我生氣了,我把他關房間裡就是故意不讓他上台的。”瘦猴跟阿文是同桌,但他知道白露和曾小玲都喜歡文質彬彬的阿文,這讓他早就看對方不爽了。

今天瘦猴看見阿文撲曾小玲搶貝斯,這事徹底惹火了他,所以,他一衝動才禁錮了阿文。

“但我馬上就後悔了!誰知道後麵房間門被反鎖了呢。叫也沒人管我們。”

場館工作人員:“我哪裡知道裡麵有人!你們這些學生哥!不學無術!”

這事鬨大了,主辦方把育新中學的領導都叫了進來,葉定國白韻蓮等聽說文天祥樂隊出了事,以為跟葉昭有關,也都進來了。

休息室裡圍了一大圈的“觀眾”,這麼丟人的事,竟然是育新中學自己的學生乾的?梁主任氣得叫人趕緊把曾小玲給叫了來,問是怎麼回事。

看見這麼多人在,還有學校領導,曾小玲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平時膽子大到不行的人,這會兒說話都是顫音。

她低著頭小聲辯解:“是一個小女孩抱著貝斯在門口玩,我問她貝斯是誰的,她說不知道,我就拿過來了,我才拿過來,就遇到了阿文。”

阿文立刻反駁:“那你為什麼看見我就跑。”

曾小玲小心翼翼地瞥了瞥阿文,裝可憐道:“你氣勢洶洶跑過來,誰知道你要乾嘛呀。”

如果能把事情撇到不相乾的小女孩身上,那就最好了,梁主任道:“你彆緊張。你說你看見一個小女孩抱著貝斯,那小女孩在現場嗎?你能不能指認?”

“我不記得那小孩長什麼樣。”

今天的演職人員都是中學生和成年人,沒有小孩,如果有小孩,那肯定是工作人員自家的孩子,場館工作人員怕惹事上身,立刻反駁:“後台沒有小孩,不可能有小孩跑進來偷拿貝斯的。”

“那我不知道。”

跟著媽媽一起進來的白露,小聲支持著她的好友:“沒關係的小玲,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校長和梁主任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賈校長打量著他們,問:“這把貝斯究竟是誰的?”

一直沒說話的葉昭跟曾祥對視了一眼,這才道:“我們跟彆人借的,是我的表演樂器,如果真的在我手裡丟失了,也是我要賠償,所以我就是失主。”

“邏輯清晰,有道理。既然失主在,”賈校長回頭問工作人員,“報警了嗎?”

“還沒有。領導說,最好等比賽結束了,再處理。讓我們先盤問。”

這邊還在爭執盤問,葉昭想著曾小玲肯定會繼續狡辯,這樣繼續耗下去,也不可能問出結果。

身邊有人動了動,葉昭往後看,看見了高月月站在邊上,兩個人就這麼簡單一對視,似乎都明白了對方心裡想什麼。

高月月就是個人精,自從李瑞香告訴她,葉昭是老板女兒之後,她對葉昭觀感,整個都變了。

高月月不動聲色地往外挪了幾步,刻意遠離了點葉昭,隨後舉起手道:“我看見了。”

眾人都看向高月月,高月月是初賽冠軍,參賽者和工作人員都認識她。

葉昭不由低頭微微一笑,高月月這人,有點可怕。

梁主任問:“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這個女孩拿走了貝斯,”高月月指著曾小玲高聲說著,又指了指後門,“從那個門口出去的。”

曾小玲慌亂的眼神一閃而過,還是白露思維縝密,她馬上發現漏洞:“剛才他們說在場內找了好久的貝斯,都沒找到,當時你怎麼不說看見彆人拿走了?”

白露剛說完,就被她媽媽拉到一邊,這個時候不要多管閒事,明哲保身。

高月月笑道:“那我不清楚,沒人來問過我。”

葉昭幫高月月把漏洞補上:“她那時候是不是在台上表演?”

“應該是。”

工作人員也記不起來了,但不妨礙他瞎附和撇清乾係,“對對對,她那個時候在表演。”

高月月再次強調:“警察來了,我可以做證人。”

阿文也道:“還有我,警察來了,我也可以作證。”

如果這樣,完整的證據鏈就出來了。

梁主任雙手叉腰歎氣,校長在場,還有主辦方領導也在,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勸道:“曾小玲,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等會兒真報警了,你再承認就來不及了。”

曾小玲戳著手指,手微微顫抖,說話聲音也沒剛才洪亮了:“是我拿的,但我不是從休息室拿的,是那把貝斯早就被扔在門口,我撿的……”

“瞎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就是覺得好玩,想跟他們開個玩笑……”

葉昭直接揭穿:“你就是不想看到我上台表演是嗎?”

曾小玲低著頭不說話。

葉昭:“那讓你失望了。”

小天道:“沒想到吧,我們小昭姐姐的二胡,那絕了!掌聲呼啦啦的,我耳朵都差點聾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冠軍就是我們的。要不是貝斯丟了,我們也不會讓小昭上她擅長的二胡啊!感謝你這個幕後推手、大功臣。”

這話氣得曾小玲想翻白眼又不敢,隻能難受地受著。

梁主任知道葉昭是新轉學來的,他聽說過有些人會欺負插班生,但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啊。

“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

曾小玲看了看白露,然後趕緊收回目光,“沒有私人恩怨,就是看她不順眼。”

“行,那就報警。我們這個貝斯價值多少?”葉昭看向曾祥。

曾祥翹著雙手,靠在牆邊,他稍微把價格往上抬了一抬:“不貴,大概2000元左右。”

“兩千?”大家都詫異,這玩意那麼貴嗎?

“盜竊罪,兩千價值的物品,要判多少年徒刑?”

在場沒人說話,也沒人知道,但肯定不會少。

“前幾年,就發生在這附近的事,有個銀行職員監守自盜,偷了銀行五千元,最後被判了死刑,被槍斃了!”說這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可愛老頭,賈校長。

嚇得曾小玲差點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我就是開玩笑的,我沒偷。”

葉昭不得不給法盲科普:“你知道什麼是偷?未經允許拿著這把貝斯,離開了它主人的視線,那就是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