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白低聲道:“好久不見。”
文諾輕笑了一聲,放開了拉住陳半白的手。
在陳半白猜測著文諾要對他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變成男人之後,高大了許多的文諾回過頭,在轉瞬間便來到了三個玩家的麵前,速度快到陳半白壓根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連個殘影都沒見著。
被文諾的視線鎖定的時候,三個玩家的反應比陳半白還不如,倒不是說他們比陳半白膽子小,而是文諾在看他們的時候,要冷酷的多。
三個人裡頭鬱笙最弱最膽小,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文諾的眼神給殺死。他努力想讓自己被那麼慫,但是沒辦法,他不僅手腳發軟,連腦子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高階鬼怪的確是擁有天然的精神汙染的能力。
鬱笙隻能慶幸一點,他給自己早早綁定了一張保命卡,哪怕他來不及反應過來自主選擇登出遊戲,保命卡也能及時的救他一命。
就是,鬱笙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點登出遊戲了,他私心裡想再多待一點時間,不僅為了結算的成績,也是想鍛煉自己,隻是他到底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在鬱笙被文諾掐住脖子提起來時,這股懊悔達到了頂峰。
文諾提溜著鬱笙不比提著一隻雞累手,鬱笙卻是感受到了真切的,窒息的、痛苦的、死亡的味道。
就在鬱笙憋著口氣,集中精力打算登出遊戲的時候,陳半白朝他的方向跑了過來,大聲叫了一聲文諾的名字。
文諾在這一瞬間放開了鬱笙。
鬱笙劇烈的喘氣,看著陳半白朝自己跑來,鼻子莫名有些酸。
陳半白明明知道他不會死,但還是想也不想的選擇過來救他。
自爸媽去世之後,陳半白竟然成了唯一一個真心實意護著他,對他好的人。
鬱笙擔心陳半白,咬了咬牙,還是沒立刻登出遊戲,再等等,再等等……
陳半白狂奔到文諾麵前把人給抱住了。
如果說文諾之前身上隻是有些冷,那現在文諾的身體便是十足的陰冷了,像冰塊,還會發散出冷氣,隔著衣服都凍人。但是他忍住了,抱住文諾腰的手還收緊了一些。
“文諾,彆……”陳半白道:“彆殺他們。”
文諾此時也是一頭長發,比之前還要長一些,隨意的披散在身上,氣質上卻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股明媚的感覺,他哪怕是嘴角噙著笑看人,都會讓人打心底裡冒出一股緊張和壓力。
他看著仿佛隨時都會翻臉把陳半白也給掐死的感覺,安棱在心裡叱罵了一聲陳半白太大大膽了,蠢蠢欲動打算起身,卻被一旁的祁寒祁年兩人給摁住了。
他們不是不擔心陳半白,但安棱貿然去和王對上,隻可能會帶來更不可控的後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被陳半白突然衝過來抱住,文諾不僅沒有翻臉,甚至沒有把陳半白推開,輕描淡寫的忽視了陳半白對自己的大膽“褻瀆”。他微微地抬了下下巴,道:“好,不殺他們。”
“不過,”文諾注視著陳半白,道:“作為交換,你要代替他們成為我的食物,討好我,侍奉我。”
“你願意嗎?”
陳半白與文諾深邃的眼睛對視著,緩緩地點了點頭:“……我願意。”
雖然文諾是詢問,但對於陳半白來說卻是沒得選擇,不願意也得願意,在現在這個文諾的麵前,誰有拒絕的能耐?
文諾愉悅的勾起了唇角,安棱卻在此時忍無可忍地、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