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已經知道石繡娘是男人,卻因為姐姐對他的愛,並不敢真的傷害他。隻是時不時地為難他一下,取悅自己。出於對姐姐的保護,英娘不僅沒將此事告訴任何人,還一直悄悄地為他們打掩護……直到韋公子和潘藎到來。
兩位姑娘幼時就已經定親,姐姐瓊娘定的是巡撫韋大人家的公子,妹妹英娘定的是潘財主家的公子。他們上門自然是來拜見嶽父,若無什麼差錯,後麵就該商量成親的事了。
英娘第一次見夫婿潘藎,就敏銳地發現他看姐姐的目光不對,認定這家夥是個貪財好色之徒,不讓他與姐姐相見。一日,卻發現潘藎和姐姐單獨在一起,兩人還十分的親密。
不久後,府中的一個小廝死了。
英娘無暇顧及這些,因為大伯父忽然叫她去,命她嫁給韋公子,是要讓姐妹易嫁。她其實也願意讓姐姐過得更好,可知道此事是姐姐求大伯父的,又感到非常的失望。她覺得自己姐姐的心中的分量很輕!
接著,她就很偶然的和韋公子一起發現石繡娘向錢術士購買藥物,一共十幾小包,她調換其中一包,托付韋公子搞清楚是什麼藥,結果發現是劇毒之物。
後來,她又知道藥是姐姐買的。
英娘當然不覺得姐姐購買毒藥是要毒死她,她知道毒藥是用在潘藎身上的。毒死潘藎,姐姐可以給他守寡,帶著石繡娘一同嫁過去。潘藎是家中獨子,有數不儘的家財。兩個人雙宿雙棲,享儘富貴,豈不是人間美事。
想明白這件事,英娘就拜托韋公子保守秘密。
大婚前夜,英娘來與姐姐道彆,卻見姐姐在房中請老道士喝酒。結果老道士喝了一整葫蘆酒,醉醺醺的說說姐姐下毒害他。姐姐也十分驚訝毒對他無效,躲在床底的石繡娘爬出來,說:“按照錢術士的吩咐,許多包藥全倒進酒裡了。”
石繡娘拿起刀,下毒不成準備殺死他。誰知刀都刺不死老道,反將他驚醒,一把抓住旁邊的瓊娘,要將剩下的酒灌入她口中。英娘破門而入,和石繡娘一同將隨身攜帶的毒藥倒進老道士口中,這才毒死了老道士。
可惜毒不死老道士的藥,毒死瓊娘太容易了。不過進口幾滴而已,竟如此的厲害。她連一句遺言都沒說,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悲痛的石繡娘將一切都告訴英娘。大小姐本想著先將妹妹送嫁,讓妹妹遠離這裡,免遭迫害,再慢慢對付兩個妖人。卻不知潘藎從何處知道姐妹易嫁的事情,不肯放過英娘,便請老道去殺她,被大小姐知曉。大小姐心裡明白,這老道一直覬覦自己,便故意截住老道說要請他吃酒。
老道果然上勾,美女相伴又有好酒,便放鬆警惕喝了。
這酒裡放的是錢術士給的毒藥,十幾種劇毒之藥混合才能毒死道法高深的老道士,少一種都不行。他們哪裡知道有一種毒被二小姐掉包,結果害死瓊娘。
英娘從石繡娘口中知道姐姐為保護她做的事情,痛哭不止,也恨死自己了。
接著,英娘扮作姐姐躲在床上,請潘藎來吃酒,然後用刀將他殺死。至於英娘是怎麼死的……自殺更合理。】
唐硯心:“為了將故事連貫起來,劇情沒有說明的部分是我用想象力補足的。中間可能發生過彆的事情,我也無從得知。”
蕭佑凡:“那石繡娘呢?”
唐硯心:“不知道,大概自儘了,也許是離開謝府了……再或者,變成亡靈的二小姐殺掉了他。”
此時已經有大筆打賞入賬!有些人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也有很多遊客不認同她的觀點,也不接受她編造的推理故事。
不過講故事的人根本沒有看彈幕,繼續說:“夢境並不是完全受到主人控製的。哪怕有些回憶二小姐並不想重溫,也不能完全刪除掉。畢竟是真實發生過的往事,早就刻在記憶的深處,總會一次次出現——比如說大小姐躺在靈柩裡的模樣。夢境又能編造出虛假的從前,那都是英娘美好願望的具現化。”
【菊香的死,英娘期望是自己做的。她不需要姐姐說一句話,就能完美的解決掉威脅,比瞻前顧後的石繡娘要強百倍!殺掉小廝,她也可以做。這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情,那是姐姐為了保護她而殺掉的人——是姐姐愛她的表現。
正是因為如此!對小廝的死,沒有過多的篡改。
英娘這次沒有偷偷拿走藥包,姐姐成功的殺死老道士,沒有受一點傷。出於對姐姐的愧疚,和對自己的痛恨,才會有潘藎掐死她的第二結局。英娘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是該死的!她該下地獄!她死了,姐姐還好好的活著,和石繡娘雙宿雙棲,長命百歲……隻要姐姐能為她的死稍微感覺到一點悲痛,她這輩子就活夠本了。
……這是英娘期望的結局。】
兩個男人靜靜地聽完。
唐硯心講故事的時候沒什麼情緒波動,用這種方式也僅僅是因為能讓觀眾們更好理解,並不是她有多麼充沛的情感,用乾巴巴的句子無法承載一二,才用更能抒發情感的‘故事’讓觀眾與她共情。
即使如此,觀眾老爺們也聽得很激動。再她講完後,又有一肚子的疑問。
【陰宅的牌位是怎麼回事,誰給二小姐做的牌位?為什麼謝老爺也死了?】
【我不關心這個,我比較關心:二小姐都成為領主了,做什麼隻做白日夢?她的執念不該是複活姐姐嗎?】
【複活是不可能複活的,但能將大小姐變成亡靈吧?也可以永遠陪伴著自己了。】
唐硯心冷酷無情的回答:“這些我怎麼會知道!”
【彆一直逮著我崽問東問西,我崽才從領域出來,讓她好好休息啦!】
我崽???
唐硯心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稱呼,不過彈幕太多很快就刷得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