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仿佛落下了一片羽毛,輕盈而柔軟。
等她回過神來時,這個吻已經結束了
幸好這個電梯間位置偏僻,剛才無人經過。
傅以行又重新掛上風輕雲淡的表情,就像無事人一樣。
江蕁看著他這模樣,心裡就來氣:“你注意點,這裡好歹是公共場合。”
“剛才不是沒有人嗎?”傅以行不以為然。
江蕁瞪他一眼:“萬一被監控拍到了怎麼辦?”
傅以行笑了下,牽著她往外走。
拐過轉彎角,人流量逐漸增大。越往中心位置走,人越多。
晚上□□點,正是商業城最熱鬨的時候。
這座商業城采用了中空的設計,中間懸空,自動手扶梯像盤繞的蔓藤,一層層地盤繞往上,直到八層。
每一層都有餐飲店鋪,中餐日料,西餐韓料,各式各樣,應有儘有,讓人挑花了眼。
傅以行問:“想要吃什麼?”
江蕁邊走邊往四周張望:“我很少過來這裡,對這邊不怎麼熟悉,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他們目前位處三樓,這一帶隻有飲料店。
傅以行說:“我也是第一次來。”
“那我看看。”江蕁拉著他走向旁邊的指引牌。
江蕁略略掃了一眼,忽地發現什麼,注意力被旁邊的店鋪拉走。
“等下。”
她鬆開他的手,拐進旁邊賣飾品的精品店裡。
傅以行把手收進風衣的兜裡,跟著走了過去。
“怎麼了?有東西要買嗎?”
“我出門的時候沒留意天氣預報,不知道今天下雪,沒帶耳套出來。”江蕁視線落到貨架上,毛絨絨的耳套整齊又擁擠地排列成一行。
她挑出一對白色絨球耳套,蓋住耳朵,問他:“好看嗎?”
沒等他接話,江蕁又挑出一對同款粉色的耳套,又問他:“哪對更好看?”
傅以行挑眉:“除了顏色,這兩對有什麼區彆嗎?”
“你這是直男審美觀?”
江蕁不滿地撇了撇嘴。
想起上次挑衣服的慘痛經曆,她把耳套放了回去,“那你給我挑一個。”
傅以行視線落到在貨架上,繞了一圈。
他拿起一對熊貓頭耳套,套到她的耳朵上。
江蕁愣了下,下意識地轉向旁邊的落地鏡。一團圓滾滾的熊貓穿插在她的發間,煞是可愛。
她左右轉了一遍,忍不住睨向傅以行:“傅總,沒想到你還挺有童心的。”
“可愛,正好襯你。”傅以行的語氣一本正經,並不會讓人想歪。
江蕁認定他是故意的,不服氣地從旁邊拿起一隻兔耳發框,戴到他頭上。
萌萌的兔耳襯著傅以行那張冷峻的麵容,竟出乎意料的和諧。
江蕁“撲哧”一下笑了。
傅以行無聲輕哂:“江總,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江蕁回駁:“這麼可愛,哪裡幼稚了?不接受反駁。”
“這發框我要了,不用包了。”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江蕁走到櫃台,直接掃碼付了耳套和發框的錢。
“這兔耳你就戴著吧。”她轉頭,向他強調,“沒我的允許,不許摘下來。”
傅以行略略挑眉:“江總,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特彆的……”
江蕁狐疑地問:“特彆什麼?”
她熟知他的性格,料定他肯定沒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
隻聽他說:“特彆的,霸道。”他刻意強調了最後兩個字,停頓了下,又問她,“你這是要走霸道總裁的路線嗎?”
江蕁:“……”
江蕁伸出手,撥弄了下他頭上的兔耳朵,眼神威脅:“你有意見嗎?”
傅以行輕笑了聲,略一停頓:“不敢。”
江蕁對他著回答很滿意,於是摘下熊貓耳套,塞他手裡:“那就走吧。”
傅以行看了眼手裡的耳套,低低一笑,又跟上她的腳步。
走出幾步,江蕁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往旁邊的餐廳看了眼。
看招牌,那是一家泰式餐廳。
傅以行走上前,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怎麼了?”
“沒有,剛剛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江蕁往周圍略略掃了一眼,眼神疑慮,又不確定地說,“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傅以行腳步微頓,眼中的深思之色轉瞬即逝。
他看她一眼,語氣輕鬆如常:“看吧,讓你不吃好好晚飯,現在都出現幻覺了。”
江蕁:“……”
沒等她抗議,他已經完美地轉移話題:“這一層好像也沒合適的餐廳,上去看看怎麼樣?”
他們從泰式餐廳經過時,餐廳的落地玻璃窗映出兩人的身影。
餐廳用的是單向玻璃,隻能從裡麵看到外麵。
靠近牆邊的一桌,蘇可嵐似是發現什麼,動作猛地一頓。
“那不是江蕁嗎?”她緊緊盯著玻璃窗外,看著傅以行任由江蕁折騰,更是難以置信,“她怎麼會跟傅以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