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蕁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索性閉上眼睛,不回應。
傅以行的懷抱很溫暖,她把他當成抱枕,靠在他懷裡,漸漸入睡。
她睡著的時候,特彆的安靜。
傅以行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悄然無息地起身下床。
回頭時,江蕁無意識地翻了個身,被子被掀到一邊。
傅以行替她掖好杯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去了書房。
有電話打進來,但手機調到了靜音模式,隻有手機屏幕亮著。
關上門,他接起電話。
徐明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傅總,王駿奇的獨子,在一周前已經秘密回國了。”
傅以行問:“確定嗎?”
徐明彥說:“確定。或許是更早,但隻查到了他一周以來的蹤跡。但奇怪的是,他回國去並沒有直接回b市,而是先去了a市。”
“a市?他最近接觸過什麼人?”
徐明彥:“他在a市的蹤跡,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回b市後,他接觸過浩豐投資的人。”
“浩豐投資?”
傅以行眼神微深:“盯緊他,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他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眼,繼續說:“另外,還有一件事。”
次日一早,江蕁被生物鐘喚醒。
她習慣性地抓過手機看時間,才七點半不到。
時間還早,她在床上磨蹭了會,才慢吞吞地爬起來,進浴室洗漱。
她下樓時,傅以行已經收拾妥當,正要出門。
兩人在樓梯間的位置碰了個正麵。
看見他的那一瞬,江蕁下意識揉了下眼睛。
傅以行的頭上,為什麼會頂著兩隻長長的兔耳朵?
她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出現了幻覺。定了定神,她才確定自己看見的並不是錯覺。
江蕁連忙喊住了他:“等下,你怎麼戴著這個?”
她頓了下,盯著那兩隻兔耳,心裡突然有個猜測:“你不會……想這樣去上班吧?”
傅以行轉眸看她,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特彆理直氣壯地說:“夫人昨天不是說,沒有你的允許,不許摘下來。”
“……”
江蕁的記憶迅速倒退回昨天,好像回家後……她的確沒讓他摘下來。
“但你昨天,還不是自己摘下來了嗎?”她趕緊補充,“那行,我現在允許你摘下來了。”
傅以行笑了下:“可我現在不想摘了。”
江蕁:“……”
這狗男人,稍微給一點甜頭,又開始皮了。
昨天,她還單獨拍了張兔耳朵的照片,發上朋友圈——
“嘿嘿,可愛的兔耳朵。:)”
江蕁心裡暗自後悔自己的手賤,但現在刪除已經來不及了。
要不是昨天的朋友圈,她才不管他頂著兩隻兔耳去上班丟不丟人。
“那你想怎麼樣?”
這話剛說出口,她便知道這話題是多餘了。
懶得和他爭論,江蕁直接伸手,把兔耳頭框從他頭上摘下來:“你敢戴著這個去上班,你就完了。”
傅以行挑眉:“那用告彆吻來交換?”
江蕁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踮起腳,敷衍地在他嘴角旁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隻點了一下便迅速離開。
傅以行卻不滿意,伸手攬住她的腰,不允許她離開。
“就這?”
江蕁也不滿意:“告彆吻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夫人,接吻不是這樣的。”傅以行把她抱到餐桌上,嗓音低啞的沉,“我來教你。”
“你還嘲笑我,你以前不也是……喂!”
唇瓣相貼的瞬間,聲音消失了,江蕁的心跳不爭氣地漏跳了半拍。
他的吻很有技巧,循序漸進,慢慢地由淺到深,不會讓她產生不適的感覺。
他就像一位老師,耐心地教導著她這位學生,引領她走向情迷意亂。
纏綿悱惻,她無處可逃,卻忍不住迷失淪陷在溫柔海裡。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綿長的吻終於結束了。
退開時,傅以行低聲問:“晚上我過來接你下班?”
江蕁視線下垂,盯著自己的膝蓋:“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要求的。”
“好。”
傅以行輕笑了下,聲音低啞而溫柔。
“那我去上班了。”
“嗯。”
隨口應了聲,目送著他出了門。
江蕁低頭,看著手裡的兔耳發框,撥弄了下兔子耳朵。
想到剛才在餐廳裡的一幕,她微微紅了臉。
今天起得早,達到公司時也早。
路上交通暢順,江蕁比平時提前了大半個小時回到公司。
前幾天,忙著處理網上的突發事件,《營銷狗也有春天》的策劃暫時被擱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