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曉冬看盛無隅輕輕鬆鬆替他解決了個大麻煩,忍不住一笑:“謝謝。”招大學生來農業科研實踐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大學生們年輕,也能接受新事物,邊界感也比較強,不會打擾到他們。
盛無隅道:“我會收酬勞的。”
禤曉冬這些日子在海島已經有些習慣信口胡說:“等我晚上好好答謝。”
盛無隅嘴角忍不住地笑意:“我等著。”
禤曉冬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來:“之前說了回來就要節製一些的,你身體還沒全恢複,過幾天還要回靜海去看看醫生,不能再像在海城那邊一樣亂來了的。”
盛無隅看禤曉冬忽然回味過來了,忍不住笑:“節製也有節製的答謝法的。”
禤曉冬不解,盛無隅也沒說什麼,隻是笑眯眯:“晚上再說。”
吃完晚飯,天已變暗,雨卻反而收了,天邊微微還有些亮色。盛無隅和禤曉冬看外邊雨停了,便也帶了狗子出去散步,順便統計一下香雪榧具體授粉的數目。
雨後春山空氣清新冷冽,雜樹新綠,野花漸開,雖已是傍晚,林間仍然有鳥在時不時婉轉鳴叫。出來前禤曉冬專門拿了件風衣給盛無隅穿了,兩人慢悠悠走在山道上,踩著濕潤蜿蜒的山道,時不時走入樹林中,查看香雪榧的花蕾情況。
盛無隅看著那羽狀葉片枝頭搖曳的鵝黃色的花,十分好奇伸出手指去觸碰那些花蕾道:“所以哪種是雌花,哪種是雄花?”
禤曉冬看著盛無隅纖長白皙的手指點在花上,眼神幾乎黏在了上頭,好一會兒才回神,攀下花枝給他看:“這香雪榧呢是雌雄異株的。你看,這個一簇一簇團團圍繞著葉片對生的,就是雌花樹。這花生在枝條葉背麵,單獨生的,長一些的是雄球花。”
盛無隅打斷:“你剛才說這是雌雄異株?”
禤曉冬看他居然是很認真在聽,更詳細地解釋:“是的,這株是我嫁接過的,把雄樹的枝嫁接在雌樹上,這樣方便他們自體授粉。”
盛無隅點了點頭:“原來是人工的雌雄同體,自攻自受。”
禤曉冬:“……”不知道為什麼,盛無隅這話說得正經,但在海城久了,總是覺得意有所指。
盛無隅又看了一會兒道:“其實你已經自己也間著種了,應該當初就是為了自然授粉。我感覺可以試試無人機授粉,並不難,非常省力,學生們都很年輕,肯定擅長這個,到時候我提出這個思路讓他們做個方案來看看。”
禤曉冬一怔,盛無隅道:“我再幫你挑選一些自動噴淋設備,這次有人手順便一起裝了。”他看了眼禤曉冬:“畢竟,你如果考上研究生,又要讀三年,雖說偶爾能回來,但畢竟是軍校,紀律嚴明,照應肯定少很多。還是利用高科技辦法種起來吧。”
禤曉冬忍不住笑:“這投入這麼大,怕是結的香雪榧子收不回成本呀。”
盛無隅一本正經:“這不是你當初打算養老種的麼,現在多了我一個也要你養老,可不得好好打算?不能治看短期利益,咱們要看長期利益,這也算我的投資,這樣咱們老得不能工作的時候,就靠這一座山年輕時候種下來的樹養老了。”
禤曉冬聽他說得如此煞有介事,但這共白頭的未來描述得實在有些美好,讓他心中微微一甜,盛無隅看他神情軟化,熟練地湊過來索吻,將他按在花樹下,細細吻了一回。
香雪榧的花香縈繞在鼻尖,盛無隅的嘴唇有些涼,讓禤曉冬忍不住想要熨暖,然而舌尖被對方吮得又癢又麻,後腦勺都感覺到一陣竄起來的酥麻。
這個吻又深又長,盛無隅手直接探入他後腰襯衣內,慢慢撫摸著他結實勁瘦的腰側肌肉,他喘息著,也伸了手摟住盛無隅,扣緊了他的肩膀。和盛無隅在花樹下纏綿許久,隻舍不得分開。
直到天色全黑,他們兩人才又慢慢肩並著肩回了農莊,滿山花香醉人,陌上緩緩歸。
作者有話要說: 注:香雪榧為作者杜撰的植物,請勿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