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半個世紀以來國內最為惡性的傷人案件。
目前用炸/彈挾持了四十多名人質在高樓裡。
殺手每隔半個小時就會隨機殺死一人,心理學家隔空對他進行開導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
四十分鐘後。
夜沉星升,黑幕降臨。
佩佩香水公司位於四環外,毗鄰風景秀麗的西山湖,高樓拔地而起,玻璃窗鱗次櫛比,宛如磨鏡一般。
此時整幢樓包括周圍都已經封鎖,樓裡燈火通明,特警們持槍守備,氣氛顯得緊張而沉悶。
小鄒領著祁奕坐上電梯,“這名殺手精神紊亂,肢體協調性極強,行動速度奇快,力量也奇大,而且受不得一絲語言刺激。衛處在鄰市,現在也正在往這裡趕,他叫我先來接你。”
停了片刻,小鄒歎息一般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救救他們吧。”
祁奕隻是來湊個熱鬨,對於小鄒的話沒有半分回應。
電梯節節升高,從觀光電梯往外看,空曠無人的湖邊,一座灰暗嶙峋的小山宛如墳包一般寂靜矗立。
到達頂樓,氣氛更是凝重壓抑,陰雲沉甸甸的壓在眾人心頭。透過玻璃門,祁奕見到那名讓人一愁莫展的殺手。
他已經年過四旬,皮膚卻光滑沒有一絲褶皺,正拿著一柄刀,在旁邊身材瘦弱的青年手臂上劃刺。
大股大股的血不斷噴湧出來,瘦弱青年的慘叫讓所有人情緒憤怒又難受。
其中身材矯健,五官俊朗,身穿製服的青年正喘著粗氣,一下一下踹著鋼管,小鄒叫一聲,“陳隊。”
陳燃回過身,抹了一把臉,“衛處呢?”
“還在……”路上。
小鄒話未說完,陳燃精神的眼轉到小鄒身後容貌驚豔的青年身上,蹙眉問:“他是誰!”
小鄒不知道怎麼回答,祁奕微微頷首,“吉祥物。”
“當這裡是菜場嗎!”陳燃眉毛一豎,正在這時又一名警員跑來,“陳隊,到時間了。”
到時間,意味著對方又要殺死一個無辜百姓。
陳燃一拳砸在鋼水管上。
祁奕抄兜走到玻璃窗前——殺手正拿刀,對著一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白領,慢悠悠地比劃。
像屠夫在找切割的部位。
似乎察覺到什麼,殺手緩緩抬起頭,目光在看見祁奕時驟然一亮,他像扔垃圾一樣把年輕白領拋到一邊,手腳並用,宛如動物一般爬到玻璃窗前,吐出兩個字——
“主人!”
如油遇水,沸沸揚揚,所有人頓時炸開了鍋。
陳燃反應最快,立刻就想控製住祁奕。
這時,電梯門“叮”地又向兩邊打開,衛瀾鈞從電梯裡走出來,腳步平穩,語氣淡漠冷靜“陳燃。”
衝動而義憤填膺的青年如兜頭一盆冷水,立在原地。
衛瀾鈞掃視了一圈,所有人紛紛低下頭,後退一步。
他著一身標誌夜黑的風衣,純銀質排扣整齊簡潔永遠留下最上麵一顆,腰背筆挺,從頭到腳找不到一絲褶皺。他轉過臉,冷銳的視線毫不停頓地凝在祁奕身上,他單注視一個人的目光比寒光出鞘的冰刃還要尖銳,小鄒站在祁奕身後都承受不住,悄悄移了兩步。
祁奕聳聳肩,揚臉一笑。
衛瀾鈞終於開口,目光是盯著祁奕,話卻是對其他人,“挑撥離間,自亂陣腳。”
這句話很有藝術性,也有內涵。
他不止在說陳燃幾人,也在暗示祁奕——現在是被劃分為自己人,如果不做出一些舉動來證明自己,隨時可以變為嫌疑人。
從衛瀾鈞臉色永遠看不出想法,祁奕也弄不清對方是真的對自己考慮,還是在僅僅在威脅。
總歸,就想湊個熱鬨,反被下了個套。
先被腦子不正常的殺手坑了一把,後又掉進衛瀾鈞的坑。
除非他殺了在場所有人,或是證明自己,不然洗都洗不白。
祁奕此時更加迫切地想拿回心臟。
場麵靜了三兩秒,祁奕掏出手機,拋給小鄒,“幫我訂去石市的機票,儘快!最早!”
小鄒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機。
祁奕推開門,和衛瀾鈞一同踏進玻璃室。
中年殺手握著手/槍,對準懷裡少年的太陽穴,另一手則用刀在少年手臂、大腿上狂紮,許多鮮血順著少年嘴角溢出,又滴落在衣襟、胸前、地麵。血從紮出洞裡噴濺出來,刺得人眼疼,中年殺手卻咯咯地笑,嘴裡哼著歌,那歌清淺又歡快,似乎是一首30多年前膾炙人口的童謠《百靈花開開》。這首童謠歌曲本身的基調是歡快而活潑的,然而在這個時候卻顯得詭異而陰森,回蕩在空曠的玻璃房內,聽得在場所有人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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