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2 / 2)

司機大叔真摯地說,“甜甜,你就是我的信仰,我的光。”

“………………”日。

司機大叔欲由未儘,他又想到接祁奕的地點是哪?機場啊!如果能一起吃個飯,不就憑白又能多呆半個多小時?

“甜甜,剛下飛機吧?吃飯了嗎?離著五條街有家網紅麵館便宜味道又好。”

祁奕對於人類的食物等同於嘗鮮,一年、一百年不吃都死不了魔。

司機大叔安利完網紅麵館,又開始安利網紅廁所串串,祁奕不忍卒聽,冰涼涼吐出兩個字,“開車。”

司機大叔戀戀不舍收聲,手掌在胸口的圖案上摸了摸,這才放在方向盤上,末了還來一句,“甜甜你聲音真好聽!”

“…………”操。

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在石市荒祠縣小崗村村頭。

司機大叔並沒有走的意願,熄火後還留在原地,從車窗探出個頭笑得傻嗬嗬的:“這裡不好打車,我就在這裡等你。”

行吧。

祁奕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理,懶洋洋打了個嗬欠,整整背包大步往村裡走。

自打前不久,一公裡外掘出來個元朝古墓,這個平日略顯封閉村子,對來來往往的外人已經司空見慣。

但卻也從未見過長成這樣的。

閉塞的村莊總有祖輩流傳下來的傳說,妖魔豔鬼盤山而踞,每十年到五十年下山擄掠童男童女之類的。

坐在門坎上浣衣的婦女,抬頭一見祁奕,臉刷地就白了,她三步並兩步抱起槐樹下正數螞蟻的兒子大步鑽回屋內,砰地關上門。

旁的幾戶也如此效仿,不過片刻,還歡聲笑語的大槐樹下就空無一貓,連貓狗都被趕回家了。

這是把祁奕當成了豔鬼。

不過……大中午出沒的豔鬼?

祁奕也沒放心上,他的整顆心全跑自個兒不見蹤影的心上去了。

因古墓來找村裡了解情況的有點多,村長乾脆拿木樁在門前弄了個牌子——倒也便宜了祁奕,輕而易舉找到人。

烈日炎炎,瓦屋邊有一架葡萄架,架子下綠蔭濃濃,緊鄰還有一口老井,進邊又放著一隻竹藤躺椅,布衫草鞋的老村長就躺在躺椅上,手裡掌著臉盆大的黃蒲扇,時不時慢騰騰扇一扇。

祁奕單手撐在籬笆上,翻了進去。

聽見動靜,村長挪開蓋在臉的蒲扇,“你是誰?”

倒底是見過世麵的,不會把人當成下山覓食的豔鬼。

不過,橫在兩人之間的障礙又多了一重——方言。

好在祁奕早就想到這種情況,也沒廢話,上前就按住村長的肩膀,“看著我。”

見來人一言不發就動手,村長也莫名緊張起來——他又沒錢,也沒色,這娃圖個啥啊!?

難道是無選擇性的報社殺人狂!?

但緊接著雙目相接,他就沒功夫胡思亂想了。那種玄奧的感覺是無法用筆墨詞彙去形容的,因為創造詞彙的人也沒親身體會過。青年仿如有無數無孔不入無形無色的觸角穿過感應器,直達神經元,侵入、包裹、抓取……

老村長的記憶宛如匣子一般向祁奕打開,祁奕略過近期的經曆,從記憶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人臉。

——原來那個被侵蝕成人乾的盜墓人,他們還曾有過一麵之緣。

當初從石市去滬市的動車上,他曾注意到一個男人,咖色風衣包得嚴嚴實實,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五指扶著肩包帶,半張臉被口罩擋住。

現在想來那時男人臉部、手部也許就有了輕度腐化。

祁奕還有印象,那個單肩包有不算輕的泥土氣味,但這也並不意味著盜出來的蒙刀等陪葬品就在包裡,蒙刀雖不算管製刀具,但也屬於刀具,所以那隻包應該隻能算得上曾經裝過那些東西。

從老村長的記憶裡,這個盜墓人還有一個同夥,乾這行的一起乾完一票分道揚鑣的屢見不鮮,這個同夥仗著老村長聽不懂滬話,和盜墓人聊起天來肆無忌憚。祁奕從對話裡聽出來,他們應該是盜完表一層墓室,見天快亮了,就打算撤退,這時發現墓穴門口不遠一塊似石又似木的玩意兒,盜墓人就順手牽羊揣進皮口袋,就這樣心臟和蒙刀被暫時放在一起。

事後他們來到村子裡借住,走上一公裡天光剛醒,村子裡人一向起得早,村長收了錢,就主動把自家屋子讓給他們睡。

酣睡後,也許同夥對這表麵似石,摸上去似木頭的玩意起了興趣,就向盜墓人要了來。

此後兩人一拍兩散,盜墓人往滬市,同夥揣了祁奕心臟的則往西南湎甸走找賣家。

他也不怕盜墓人把自己供出來,就是有那麼一天,他人已經魚入江海,無處尋蹤。

這些話,當時老村長就在門口劈柴,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就是聽不懂。

可祁奕聽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ps.緬甸,湎甸不是錯彆字,主要為了規避。

盜墓者的行為設定是文物局接手之前。

話說不知道大家看出來沒有,墓穴是怎麼被發現的?對,就是因為“隕石”天降砸出了個坑……感謝在2020-10-2701:32:52~2020-10-2801:4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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