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2 / 2)

再聽見人說他們咋咋咋可憐,他一定把人頭捶爆。

從北到南,又乘了五個小時飛機,到湎甸再坐三個多小時的車,被放到邊郊又走十幾公裡,祁奕是真的有點累了,但這就是這麼一鬆神,居然就著了道?

不,沒鬆神也會著道。

祁奕很有逼數。

他想到天上人間那回綁架,命運真是……謎之相似。

祁奕漫無邊際地發散思維,在他正懷疑到鎮上是不是食人族後裔,以神廟為晃子,偷偷摸摸行苟且偷吃之事的時候。

鐵鏈鬆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承軸發出“吱吖”一聲古怪又晦澀的聲音,門被向兩邊打開,模模糊糊的月光照進來,映出門口嶙峋的人影。

許多黑皮膚盤著頭巾的當地人扛著醫療器械走進來,他們手腳麻利,動作嫻熟,最先架設的是手術用到的無影燈。

祁奕認不得什麼叫無影燈,但器械上還沒撕掉的xx醫美生產證貼條,幾個中國製造大字他認得出來。

過了一會兒,又進來兩名黃皮膚白大褂,推著一輛推床,床上躺著個身穿條紋衫的女人。等被推到祁奕邊上,她忽然披頭散發坐起來,眼睛看著祁奕像是藏著一團明盛的火花,亮得出奇,尋常人被這癡迷和瘮人的目光一看,鐵定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祁奕……他早就習慣了。

設施搭建了四十多分鐘,女人也一言不發盯著祁奕看了四十多分鐘。

直到設施搭建完成,白大褂對女人很尊敬,“請您配合……”

女人一言不發,眼睛還盯著祁奕,直直躺了下去。

白大褂做完皮試,先為女人進行靜脈注射,又調頭從鐵盤裡取出另一根針管,走到祁奕身邊。祁奕正想用瞳術,卻忽然聽見邊上此起彼伏劈裡啪啦重物翻倒聲,他眨了眨眼,眼睛還沒轉過去,隻見白大褂身後忽然多了一個黑影,一聲悶哼,白大褂軟綿綿倒了下去。

三息之間,一室十一人都被先後放倒。

平均一秒四個。

躺在床上的女人也被變故嚇到了,她瞠大雙眼,掙紮坐起來,黑影利索地一個手刀也把她砍暈過去。

和先前昏暗不同,滿室早就被四角燈照得敞亮透明,說句纖毫畢現毫不為過。祁奕認出黑影原先混在搭建人群裡,並不起眼,他披著當地灰蒙蒙的布袍,帽兜之下顯得黑黢黢的看不清眉目,料理完人,帽兜扭過來,正對祁奕,似乎在思索,片刻後,他主動向祁奕走來。

帽兜下傳來低啞嗓音,“祁奕?”

祁奕眯起眼,沒說話。

帽兜三兩下就為祁奕鬆開繩子,聲音說不上是壓抑的不悅還是怒意,“你怎麼會這裡?”

彆以為救了他,就指望他能感激不儘。

青年撇撇嘴,隻說了一句。

“乾你屁事。”

又剛又直,被救的人這麼不要臉還不知感恩,頂得帽兜一噎,話音偏冷,“看不出來啊,挺會裝的。”

祁奕說,“我們認識?”

帽兜卻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又話了個話題,語氣很衝:“你知道這些人打算對你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

帽兜猝不及防捏了一把祁奕的臉蛋,說是捏還是輕了,簡直和掐沒什麼分彆,留下微紅一道印記,似乎也沒想到青年那麼嫩,帽兜動作頓了頓才收回手,三言兩語把經過過了一遍。

禍源是祁奕的臉。

世界上顏色四五六七,人卻千奇百怪。

電影、裡為了青春、美貌做出極端事的女人不占少數,像中世紀殺死少女用鮮肉維持美貌的血腥瑪麗,還有翻拍不知道多少回的畫皮等等……都說藝術素材源於生活——女人就是看中了祁奕的美貌想來場瘋狂的換臉手術。

況且基於現代技術,對於走在醫美整形前沿的專家而言,換臉雖然是首創,沒有成功實例,卻也談不上是遙不可及的夢話。

先前女人在姆巴佩,祁奕遠在滬市,女人隻能天天舔顏,把所有東西都映上祁奕的頭像,現在祁奕千裡迢迢自投羅網,她簡直欣喜若狂,做出激情衝動、喪心病狂的事一丁點也不奇怪。

低啞的嗓音在空空蕩蕩的庫倉裡回響,帽兜一邊迅速簡述前後原因,一邊將汽油灑在邊邊角角,看上去想偽造成火災現場。

看來打暈還不算,他是不想留活口。

祁奕來了點興致,“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按理來講,這些人對祁奕下手就能看出來算不上守法公民,但再怎麼說也和帽兜扯不上乾係。

何況,一次性就連要十一人的性命?

“怎麼,同情了?”

帽兜顯然會錯了意。

他低低嘟囔了一句,“溫室的花朵。”

說著,咂咂嘴,不知從哪扯下來一片布條揉巴揉巴,攥成一個團拋給青年,“不想看就把眼睛蒙上。”

祁奕捏了捏那團布條,上麵還沾著黃黑的泥,看上去不明不白黏糊糊的惡心得很。

他一巴掌給拍遠了。

趁對方專注摸火機,祁奕出手如電,一把拽下帽兜,下麵一張輪廓分明,胡茬雜亂無章的臉,他還真有過一麵之緣。

作者有話要說:祁奕:翻船?不,我還能苟。

更新12點還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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