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半分鐘前,還是個鮮活的小姑娘!
妹妹滿地打滾,原本隻生在腿部的石斑在頸後也浮出一塊,隨後往全身蔓延開來,原本白皙的皮膚長滿坑坑窪窪的石粒,她嘴裡淒厲無助地尖叫著,把恐懼的氣氛渲染到了極致。
王虎他們膽大過人,見多識廣都一時被驚在原地。王漪心理防線差一些,此時忍不住捂住雙耳躲在角落但看著雙胞胎一片皮一片皮被石粒覆蓋,嗅著詭異的腐腥的臭味,想來最後都會變成人不人怪不怪的東西,他怎麼也強壓不下心驚肉跳的恐懼感。
而成韻則躲在角落,蹙著眉,又開始擦拭剛剛被小姑娘碰到的地方。
這時,一直斜靠在牆邊的祁奕直起身體:“這就沒辦法了?真讓人失望啊。”
成韻本以為手到擒來,能在衛瀾鈞麵前好好表演一番,卻遭遇了滑鐵盧,丟了個大醜,沐浴在周圍人隱含懷疑的眼神裡,聽著青年輕狂囂張,落井下石的話,又被激起了傲氣和勝負心,一時對青年的厭惡反感到達了極致,他脫口而出:“你行你上啊!”
趙冀北等人立即不屑地笑起來,卻見青年在起哄似的笑聲裡緩緩站直身體,從衛瀾鈞身邊的陰影角落裡慢慢走出來,來到光下。
“好啊,我來。”
妹妹慢慢爬過去,靠在姐姐身邊,兩人頭挨頭,都是瀕死一線,氣息微弱。
祁奕俯身,雙肘撐在膝頭,說:“看著我。”
雙胞胎其實有意識,隻是渾身又癢又痛,癢得像千萬螞蟻在皮肉裡鑽,痛得如把血肉放在烈火上炙烤,就是祁奕蹲下帶起的一絲微風吹拂在身上也能讓她疼得發抖,這讓她們汗水淌得像是從河裡撈出來一般,壓根無法對祁奕的話做出反應,反倒縮得更緊了。
趙冀北等人抱著臂,如看笑話一般看著這一幕。
然而,一隻修長指骨分明的手掐著女孩的下頷將她的臉抬起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讓女孩眼睛高度正好對著祁奕。
小鄒如夢初醒,忙上前說:“衛局,我來吧!”
衛瀾鈞並沒有放開,維持著這個姿勢,轉眸看了一眼祁奕。
被這掃過來的一眼一看,祁奕尾椎莫名一麻,如果他有尾巴,此時尾巴毛都要蓬鬆炸裂開來。
祁奕乾咳一聲,努力收斂心神,把注意放在小姑娘身上。
“我倒看你們你鬨出什……”
趙冀北將要扯出的嗤笑僵在臉上,沒說完的話也梗在嗓子眼裡。
王虎等人定睛一看,鼻尖不由駭然色變,倒吸一口涼氣。
成韻也霍然上前三步,滿臉愕然和不可思議。
兩名小姑娘頭挨頭靠在一起,正閉眼昏睡,眼瞼下還存著原本肆意流淌的淚斑,但已經恢複了白淨清秀的容貌,如果不是他們一齊親眼目睹兩人一副瀕死的慘狀,根本猜不到之前發生過何等駭人聽聞的病症。
氣氛宛如被凍結一般。
成韻失手打翻了瓷瓶,淨水淌了一地,他難以置信:“你也是修者!?”
祁奕直起身,整整衣襟,沒有答話。修者?修者算什麼東西?但如果否認,又會引來猜忌和探究一大堆麻煩,倒不如不回應。
這種態度容易給人一種輕傲的感覺,但在場所有人此時看著兀自撣袖的青年,卻忽然覺得一舉一動都深不可測。
成韻僵在旁邊,隻覺被狠狠抽了一耳光,他尤記得雙胞胎躺在那裡,奄奄一息,她們渾身長滿石粒,近看連個人形都沒有,但青年往那一站,雙胞胎不僅石斑消失,連爛到骨子的爛瘡口都完完全全治愈了,但他隻是眼前一花,甚至看不出對方做了什麼,這說明什麼?
他之前心裡還曾猜測祁奕不過是個空有美貌借身上位的家夥,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能力甚於他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論區小可愛問的啦,那就解釋一下叭:
合生,荷笙,其實是一個人。他死之後,占據了彆的身體,改了名字又回來了,這個後麵其實會說。
被他占據的身體,原本是誰?猜猜看?名字已經出現過了歐。
猜中有獎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