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打手,範階是不會對著小可愛放大招的,但是他凝氣聚神,不動總可以吧?
不可以!
人的勝負欲和好奇心太嚇人了。
蘇錦霓第一回沒有拉動。
她鬆開了他,忍不住皺眉凝視起自己的小手。
手手壞了?
沒力氣了?
蘇錦霓躍躍再試,開啟了第二次拔蘿卜。
真的,她還唱上了。
“嘿喲,嘿喲,拔範階!嘿喲,嘿喲,拔範階!”
範階特彆無語,他不要麵子啊!
於是他繼續聚氣凝神。
一雙鬼腳像是生了根,緊緊地插在牆壁裡。
再沒有比這個還要悲傷的事情了。
他明明已經用儘了全力,卻還是不受控製的一點一點被她拔了出來。
真的就像拔出了蘿卜,帶出了泥。
轟一聲,拔出了範階,帶出了磚頭和混凝土。
完了!林北北家的後院牆爛了個洞。
蘇錦霓和灰頭土臉的範階,對視了一眼後,意識到了大問題!!
**
街東頭有一家五金雜貨店。
雜貨店的老板是個高度近視的老頭兒,近視眼鏡的鏡片特彆厚,但饒是如此視物還是不太清晰。
隻要不是陰天下雨,他都會在自家店麵的門口擺上兩張桌子,再擺上雜七雜八的貨物。
炎濤在這兒潛伏了很久,手裡拎著一雙黑色的土了吧唧的膠鞋,看來看去。
按理說能在飯店潛伏是最好的。
但這條老街上的飯店,吃飯的人不多,沒有哪家會在門口擺桌子的。
他早就研究過了,這條街上潛伏視線最好的,就是這個五金雜貨店。
炎濤看了那黑色的膠鞋多久,雜貨店的老板就看了他多久。
見過磨嘰的,沒見過這麼磨嘰的,這人想要買一雙黑膠鞋,今兒一天已經來看三回了。
高度近視想看清楚人費老鼻子力氣了。
雜貨店老板滿心以為,他新進的這種膠鞋比較暢銷,費勁巴列地看清楚了……這人來過!又費勁巴列地看清楚了,咦!這人又來過。
還乾看不買,簡直浪費感情。
就這麼乾站著也不像那麼回事兒!
炎濤問:“你這鞋會不會開膠呀?”
雜貨店老板沒好氣地說:“不開膠,穿到死呀!”
炎濤噎了一下,居然找不到話反駁。
他又不想跟老板吵架,萬一他倆要是吵翻了,明天他就不好厚著臉皮來潛伏了。
就是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轟的一聲。
雜貨店老板趕緊從鋪子裡跑了出去,瞪著眼睛看了許久,終於看清楚了。
“不好了,不好了,牆塌了!”
炎濤定睛一看,果然看見那個唇紅齒白的小道童,正站在一圈的磚頭裡。
這一幕讓普通人看來,就是好好的牆突然爛了個窟窿,而那些掉落的磚頭卻像是長了眼睛,避開了緊挨著牆站的蘇錦霓。
清明觀內。
夏映淺剛剛把鍋底下到鍋裡。
菜也已經洗乾淨了,隻等著鍋底煮開,就可以開飯了。
這買洗燒吃,看似簡單,其實學問大著呢。
前頭的買洗燒全部都是鋪墊,吃是高|潮。
鋪墊越是漫長,期待感越強,高|潮就越是激動人心。
眼看離高|潮迭起,也就差一步的環節了。
夏映淺聽見了外頭傳來的嘈雜聲音。
壞了,他表姨這一回安靜的時間有點兒久!
夏映淺踢著拖鞋就往道觀外跑。
這時候,離得近的街坊已經圍了上來,有好心的還把蘇錦霓拉到了一邊去。
“哎喲,可真是萬幸呀,沒有砸到孩子!”
“孩子嚇住了吧,阿淺,你快給她喊喊魂兒!”
“阿淺的道觀可真靈呀!這麼大的禍事,霓霓都能躲過去!”
“你一說還真是哎!周奶奶家是最信清明觀的,逢年過節都過來燒香,聽說她兒媳婦懷了二胎,是個女孩呢!湊了個好,多美呀!”
“清明觀裡供的又不是送子娘娘!”
“你懂個屁呀!真正的神是有求必應的。”
“這好好的牆不是從上麵塌的,怎麼從中間爛了個窟窿?”
“一定是時間久了,中間的磚頭被蟲咬糟了!”
“什麼蟲是鋼筋鐵胃,還吃磚頭呀?”
……
還真是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
夏映淺瞥了一眼悶聲不吭的他表姨,又抬頭看了看飄在她身邊的黑影。
彆問,問就是罪魁禍首一定在這裡。
還真是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呐!
蘇錦霓試圖掩蓋自己的“罪行”,對了對手指,撲到了夏映淺的懷裡:“表外甥,太嚇人了,嚶嚶嚶!”
夏映淺格外的無語,他的額角直跳,一會兒吃完火鍋還得給人修牆!
這是什麼命呀!
炎濤就隱在圍觀的人群裡。
他看了看清明觀那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又扭頭瞅了瞅眼前的大窟窿,他想起了最近網上特彆流行的流行語——天選之子!
難不成這兩小孩真是天選之子!
片刻後,他低下了頭,隱藏自己不屑的表情。
就算是天選之子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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