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淺炫耀地道:“我表姨,可愛吧!”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表姨這兩字輕易就能出口。
嗯?!
這輩分仿似不對。
老周頭看了看他懷裡的小丫頭,但天黑,他沒看清楚,心裡又惦記著自己的大寶貝孫子,胡亂點了點頭。
夏映淺和蘇錦霓到周家的時候,小張醫生已經先一步到了。
小張醫生是這五河鎮的名醫,他要瞧不好的病,就得去市裡的大醫院了。
小張醫生拿出了聽診器,還沒有靠近周家的奶包子,他就一邊大哭,一邊往床裡麵爬。
周奶奶拿了搖鈴哄他,“來,寶寶,奶奶抱!”
周奶包子現在是六親不認,就連奶瓶都不要。
他隻會直著眼睛嚎啕大哭。
夏映淺看他眼神不太對,放下了蘇錦霓,走過去道:“來,讓哥哥抱抱!”
說著,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了棒棒糖。
沒用!
還是沒用!
蘇錦霓不大高興了,心想,他拿的那根棒棒糖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跟她一樣不大高興的,還有小張醫生。
他白了夏映淺一眼,埋怨地說:“周姨,你們真是胡鬨,相信科學不好嗎?我跟你們說,周小寶百分之八十是因為腸痙攣……”
這時,蘇錦霓順手拿了周奶奶擱到床邊的搖鈴,輕輕搖了一下。
她覺得怪好聽的,又搖了一下,還學著周奶奶的語氣道:“來,寶寶,奶奶抱!”
她是這麼想的,寶寶要是不哭了,棒棒糖就得救啦!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夏映淺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
他表姨也是,當人家姨不過癮,還想當奶奶呢!
周奶奶驚喜地道:“天哪,寶寶不哭了!”
周奶包子這會兒真的不哭了,眼淚明明還在眼眶裡打轉,卻指著蘇錦霓手裡的搖鈴,嘎嘎地笑。
夏映淺看了一下,周奶包子的眼神也清亮多了。
小張醫生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夏映淺沒想跟他爭出個高低,笑著說:“看來是肚肚不痛了!走,表姨,咱回家!”
蘇錦霓很是高興,棒棒糖得救了。
兩人這就回了道觀,連鞋還沒脫呢,周爺爺又來砸門了。
夏映淺在屋裡聽得真真切切。
周爺爺在門外喊:“阿淺,我家寶寶又哭了!”
夏映淺一聽,嘿,敢情是拿小爺開涮呢!
他不憤地抓了把符塞進口袋,一手桃木劍,一手他表姨。
一直到他們急匆匆地又趕到周家門外,夏映淺才想起來……
壞了,符拿錯了!
他塞口袋裡的符,張張都有他表姨的小爪印!
尤其紅茵,她一點兒都不想聽從命令,可不聽又不行。
她撇著嘴說:“迷路了也不怕!再叫他回來不就成了。”
都成鬼奴了,哪怕遠在天邊,隻要主人一叫,也能瞬間回轉。
而鬼奴得到的酬勞就是三根香火。
聽聽,是不是跟訓狗有異曲同工之妙。
夏映淺想到了白天卜的卦,皺了眉道:“我怕的是能困住那小鬼的東西,也能困住你們。你們倆呆在一處,彆走散了。”
紅茵想說孤男寡女的總呆在一處不大好,話都到了嘴邊,想起小道士才十四,他懂個屁啊!
她又將話咽了回去,往外飄的時候,憤然想:姑奶奶是看在小可愛的份上,才跟小道士同流合汙。
“紅姐姐,一定要小小心呀!”
身後傳來了小可愛的囑咐,紅茵的鬼氣順暢了不少,連帶著看大黑臉也順眼了許多。
“一會兒跟緊了姑奶奶!”
她又小聲嘟囔:“哪有狗還迷路的!”
範階:……
等到兩鬼一離開,蘇錦霓興衝衝地問:“表外甥,我能乾點什麼?”
“你呀!”夏映淺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你睡覺!”
“哼!”蘇錦霓撅了撅小嘴兒。
表外甥好像是嫌棄她人小力氣不夠大。
她在心裡衡量了一下,過河拆橋=表外甥=不識貨!
睡是不可能睡的。
蘇錦霓纏著夏映淺,翻了兩個小時的花繩。
就在夏映淺瀕臨崩潰之際,她終於熬不住了,小手上還纏著花繩,沉沉地睡去。
拂曉之前,大黑臉一個鬼回來了。
他帶回來了紅茵寫的字條。
夏映淺揉了揉眼睛,拆開了那黃裱紙一看。
上書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沒找到鬼!”
底下又跟了一行“明晚彆叫我!姑奶奶要睡美容覺!”
底下的字比上麵的更醜。
想來可以代表紅茵扭曲的心情,還有她最後的倔強。
夏映淺閱後即焚。
好在,他也沒指望一晚上就能打聽出什麼來。
早上和昨天一個流程。
趕在七點五十之前,夏映淺將蘇錦霓送到了幼兒園。
彆人家的小孩,都是萌噠噠的跟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再見。
蘇錦霓斜眼看他,長輩範兒拿的十足:“哼,今天是不是又想請假?又不好好上學!”
夏映淺:……
不止今天,其實這周都不大想去。
他的命格不太好,離開道觀時間長了,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打個比方說,他周身都是潮氣,道觀就是太陽,一離開道觀,黴運就會蔓延生長。
十一點鐘,夏映淺又認命地去接孩子。
他忘記了快俠主播要來拍攝的事情,壓根兒就沒跟他表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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