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爹狂魔(不許爹爹被外人欺負了!...)(2 / 2)

喬玨說完了之後,把走路磨磨蹭蹭的溫澤宴拽了過來,“雲昇啊,你和你表妹也多年未見,說說話。”

喬宜貞笑盈盈對著溫澤宴行禮,“表哥多年未見,你一切可安好?剛剛我提到的嘉木是我長子,他如今在飛鹿書院裡讀書,今兒他不曾過來,不過我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叫做子晉一個叫做長生可都來了。”

喬玨的目光驚喜,不住地向喬宜貞身後張望,“他們都來了?”

喬宜貞點頭,“蘊之也來了,都在廚房裡幫忙。”

喬玨扭頭對著溫澤宴招呼說道,“難得人都在,雲昇留下一起吃飯。”

溫澤宴行了大禮,他的身子深深躬下去,宛若是一張拉滿的弓。“姨父,請恕我無禮,在下這便告辭,明日晚輩再來拜訪。”

喬玨本想要說話,看著女兒有所動作,乾脆就站在的原處。

喬宜貞聽到了這話,直接走到了對方麵前,溫澤宴避開,喬宜貞就上前。

一直把溫澤宴逼到了廊柱處,溫澤宴這才抬起黝黑的瞳眸,嘴唇抿成一線,勉強開口低聲說道:“世子妃。”

喬宜貞看著對方,開口說道:“表哥還是喚我一聲表妹,世子妃這個稱呼太過於生分了。一彆後十多年未見,怎的如此生疏?莫不是想要不認我這個表妹?”

換了一套衣服匆匆過來的池蘊之,一過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他躲在了廊柱後。

池蘊之因為躲的這個動作,旁邊領路的丫鬟瞪大了眼,“世子爺……”

池蘊之下意識把人的嘴給捂住了,之後訕訕鬆開,小聲說道,“對不住。”

旁邊的李順才歎了一口氣,世子爺見到了這位溫家少爺,說話行事都會大失分寸。

他把丫鬟往旁邊一帶,對她拱手道:“這位姐姐,世子的事情不用管,喬府的風景好,他想要站在那裡看看風景。”

這引路的丫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叫做鶯兒,鶯兒的眼角一抽,剛剛世子失去分寸也就算了,這人多大歲數了,還叫自己姐姐?

鶯兒因為這聲姐姐,白了李順才一眼,“那我便先回老夫人那裡。”

當年溫家少爺寄住在喬家的時候,也曾見過這位表少爺,既然知道溫澤宴的身份,也就猜到為何世子這般失態,當即準備離開。

李順才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又走到了世子的身邊,貓著身子去看溫家少爺方向。

池蘊之隻是瞥了一眼李順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溫澤宴身上。

雖然隻是遠遠看著,池蘊之總共沒見過溫澤宴幾次,卻清楚地記得對方的樣貌。

溫澤宴長眉入鬢,生得一雙含情的桃花眼,說話灑脫不羈,在文上,他可以雙手寫字作畫,書畫雙絕,在武上,他信手執劍,在喬宜貞奏琴的時候,衣袂翩翩,用長劍挑起一隻桃花,回首一笑讓人驀然心動。

當年的溫澤宴就是這般的朗朗如玉君子,因為與喬宜貞奏琴舞劍,不少人都覺得他們表哥表妹親上加親不說,還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池蘊之那時候剛被書院退了學,是京都裡的笑話,是一事無成的尷尬世子。

在他自己心中,喬宜貞是皎皎明月,而他就是地上的爛泥。

他不敢把對喬宜貞的心思露出一丁點,在溫澤宴出現的時候,他心中發酸地想著,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喬宜貞呢。

或許是因為溫澤宴太過於優秀,有侯府嬌小姐為溫家少爺犯了癡病。

她覺得喬宜貞礙眼,於是在一次花宴上設計誆騙喬宜貞到廂房裡,準備毀了她的清白。

喬宜貞及時發現了不對,當時從廂房窗戶逃了出來,為了解開身上的藥,她還假意摔入到了水中,等著嬤嬤給她裹一身披風,也算全了體麵,結果這時候遇到了池蘊之。

這一次的花宴,池蘊之也被京都裡的紈絝子弟捉弄,狠狠一推之下,把濕了身子的喬宜貞給撲倒在地。

紈絝子弟們故意起哄,結果等到扯下了女子的兜帽,才知道竟是促成了池蘊之與喬宜貞。

池蘊之與喬宜貞定親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惶恐。

喬宜貞的心上人是不是溫澤宴?隻有那位溫家少年配得上喬宜貞,他何德何能娶喬宜貞?

池蘊之做了回京都以來最大膽的決定,他私下裡找到了溫澤宴,對天發誓喬小姐值得最好的,他配不上喬宜貞,他可以幫忙成全他們兩人。

在月光下,溫澤宴隻是怔怔然看著他,那一次直把池蘊之看的都後悔了。他本來就喜歡喬宜貞,已經有了機緣和對方定親,還要拱手退讓。

而就在這個時候,憔悴了不少的溫澤宴說道:“世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池蘊之一咬牙,強忍住心中要滴血的感覺,顫抖聲音說道,“我就等你的消息,你若是與她約好了,與我說一聲,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喬、喬家小姐值得最好的。”

池蘊之左等右等,人都瘦了一大圈,結果等到的是對方的祝福信箋,那之後溫澤宴就離開了京都。

之後池蘊之才知道,溫澤宴本應當參加會試,對方棄了會試,選擇以舉人的身份做官,當了珠山縣的縣令。

池蘊之這些年也關注過溫澤宴,對方官路順遂,從正七品縣令一路做到了正五品的府州同知。

這是回京當官了?

池蘊之知道當年既然離開了,他就不會再與喬宜貞再續前緣,但是心中仍然是害怕見到此人的,總覺得與他相比,自己太差勁。

“爹爹。”池蘊之忽然感覺自己被抱住,他低頭去看,見到自己的兩條腿分彆被雙生子給抱住。

池子晉抿唇而笑,眉心的那點小痣紅燦燦的,至於說池長生,他的腮幫子顧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瞪著人,對著池蘊之伸出手,示意讓爹爹抱住他。

“我們找娘親。”小胖子單手一指,氣勢洶洶地指向了溫澤宴方向。

池子晉也點點頭,“爹爹,我們一起過去。”

池子晉把父親的脖頸摟住,把自己的腦袋擱在父親的肩頭。

他和弟弟看著爹爹落寞地站在廊柱旁,兩人小聲商量了一下,覺得爹爹的神情看上去好可憐,倘若是爹爹有豎起來的耳朵,這會兒肯定拉聳著。

於是一個氣勢洶洶地想替爹爹出氣,一個心疼爹爹摟住他。

他們的爹爹可以被家裡人欺負,但是絕對不可以被外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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