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與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2 / 2)

池蘊之笑裡含情:“其實不鹹,我還覺得有些甜。”

平時池蘊之怕唐突了喬宜貞,鮮少說這些過於輕浮的話。

兩人是在窗邊,昨個兒才下了雨,今兒天氣晴朗,透過窗紗,金色的光籠在他的身上,池蘊之本來就好容貌,認真又溫柔地凝視她,讓喬宜貞心跳漏了一拍。

喬宜貞小聲說道:“油嘴滑舌。”

喬宜貞本覺得自己不是看重外貌之人,她在閨中時候想要找的夫婿是才高八鬥有淩雲之誌的人,喬宜貞覺得隻要才學高就好,相貌是無用的?

等到與池蘊之洞房之後才知道,原來她其實膚淺得很,若是生得不俊美,她簡直難以想象躺在那人身下,受那等苦。

等到成親的時間久了,喬宜貞又知道自己錯了,夫妻那檔子事忍過了頭幾次,後麵就是羞於說出口的極儘歡愉。不過有了歡愉經驗後,她覺得丈夫仍然是需要俊美的,不然不願意躺在那人身下,除了貌若潘安,喬宜貞覺得男子在床榻上也應當力久一些才好。

“喬宜貞啊喬宜貞,你竟是如此膚淺!”喬宜貞自我唾棄過,隨即夜晚又很愉快地享受魚水之歡。

喬宜貞不光是享受夜裡的親昵,每當歡好後的白天,也很享受和池蘊之在一起的時間。第二天他像是饜足的貓兒一樣,格外黏人不說,繞著喬宜貞打轉,也讓喬宜貞嘴上不會說什麼,心中總是有些歡喜的,臉上也會笑得更柔情一些。

出了竹香院,那種親密無間的氛圍再被瑣事消散,到了下一次同房,兩人則是再次親密起來。

喬宜貞和池蘊之的關係就是這樣循環往複。

喬宜貞知道,在外人眼中,許多人覺得池蘊之太遊手好閒了一些,在事業上可以說是毫無建樹,學識也不深,但喬宜貞心想,“你們可曾知曉?潘驢鄧小閒這五項,世子可就占了最重要的四項!(注)”

過往的那些都浮現在眼前,喬宜貞一想到他要出家,那些濃情蜜意霎時間就散了,臉上笑意也沒了,甚至心中泛著委屈,既然早晚要出家,那就應當有個出家人的樣子,昨晚上的事又怎麼發生了?

難道是自己主動求歡?

喬宜貞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偏偏因為喝了酒,已經記不清昨晚上的事情。

喬宜貞心中羞惱起來,尤其是一想到在夢裡池青霄說世子成了赫赫有名的高僧,一想著自己向高僧求歡,羞得恨不得扭斷手中的梳子。

“我來替你梳發。”

池蘊之拿起了梳子,想要給妻子梳頭,而喬宜貞的手壓在他的手背上,“不用。”

池蘊之看到了喬宜貞紅了眼眶,心中一緊,連忙開口詢問:“怎麼了?昨晚上是我的錯,我應當忍住的。”

“不許說!”喬宜貞本來就為昨晚上的事情後悔,現在直接瞪著他不許繼續說。

“好好好。”池蘊之不知道為什麼喬宜貞發脾氣,隻當她羞澀了,覺得不應當在喬府行周公之禮,於是伸手摟著她,“你放心,昨晚上動作很輕,沒驚動人。”

“讓你不說,你還說?”

喬宜貞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讓池蘊之當即不敢說了。

他惴惴不安地開始反省,覺得是他不好,昨晚上怎麼都應當忍住的。

喬宜貞默默流了一會兒淚,她捏著梳子,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她的眉死死攪在一起,模樣一丁點都不好看。

養病的過程裡,她告訴自己一不要著急祖父的事情,二不要去管池蘊之出家的事情,但是不管多少次這樣心裡頭想著,還是忍不住去操心祖父,去憂心池蘊之要出家。

這些天不知道為了池蘊之要出家的事情生過多少次的悶氣,這會兒喬宜貞乾脆就挑明了。

她站起身,手中抓著梳子,“你是不是想要出家?”

池蘊之愣住了,不明白喬宜貞為什麼話跳到這個地方,心翼翼地詢問:“你怎麼會覺得我想要出家?”

喬宜貞看著他的模樣,覺得他的小心翼翼是因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

氣得狠時候,喬宜貞反而會掉眼淚,她憤憤擦掉了眼淚,忍住哭腔說道:“我一早就想問你,因為祖父的事情壓著沒說罷了!若是不想出家,為什麼頻頻去福雲寺?旁人都輕易見不得印塵大師,就你可以見?”

“是不是你病重的時候,我去了福雲寺讓你心中不喜?”池蘊之立即想到了當初的事情,他對著妻子行大禮,“是我的錯。可是我從未想過要出家。”

喬宜貞一愣,想到了那個夢,眉心擰成一團,“我不信,你既然那般有佛緣,昨天那位大師也熱絡得很,不如乾脆就在福雲寺出家,說不定還可以做到高僧,說不定赫赫有名,滿京都知道你!我才不要管你。”

妻子的話戳疼了池蘊之,他深吸一口氣,她是他的妻子,還想著不管他?

喬宜貞看著他,越發覺得自己說的對,心中一涼,淚水流得更凶,一會兒覺得現在說開了也好,最多是心裡頭疼一會兒,很快就會好了。

她還有三個兒子,池蘊之不要他們,她可得把三個孩子拉扯大。

池蘊之看著喬宜貞這般模樣,輕聲說道:“宜貞,你說的像模像樣的,好像我真的要出家一樣。”

“你要出家,我肯定不攔你,你自出家你的,塵緣一斬什麼都不用管了,我管著孩子。”喬宜貞臉色煞白,“就像是我說的,我不敢耽誤了你的青雲路,都說你天生佛相,你這青雲路沒有應在俗世,而是應在佛道上!”

聽著喬宜貞口口聲聲讓他出家,池蘊之的心裡有些火氣起來。打橫把人抱起,丟到床上,喬宜貞本想要呼出聲,很快意識到自己是在喬家,而不是在侯府,抿著嘴,用一雙兔子眼瞪著池蘊之。

昨晚上被親是稀裡糊塗的,這會兒發生了什麼喬宜貞是清清楚楚。

他親的重重用力,他的一雙手還不安分,一會兒揉著這裡,一會兒搓著那處。

這分明就是白日淫宣!

處在娘家的閨房,加上又是白日,這一切都讓喬宜貞羞得腳趾都蜷縮成一團,還不忘捏成拳去錘他。

親到了後來,看著喬宜貞又開始落淚,池蘊之的動作又輕柔了下來,他的手握住了喬宜貞的拳頭,他重重地抱住了她,那樣的用力,幾乎要把她揉到了骨子裡。

“可沒有這樣想要犯淫戒的和尚,宜貞,我怎麼會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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