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
舒琛軟答應下來了,她看著霍易淮,詢問道:“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你那邊方便嗎？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霍易淮點了點頭,然後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舒琛軟。包括他是皇孫，甚至還有人魚的事情。
舒琛軟聽的目瞪口呆,這些在她聽來就像故事一樣。可這些就是真切的發生了，就在她身邊的人身上。
舒琛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遲疑了一陣，才開口:“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但……”
她後麵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有些話沒有說出口。霍奶奶的事情,怕是會成為霍易淮一輩子的遺憾。
她想的沒有錯，提到這個,霍易淮的眼神都黯淡了許多。
而且對於舒琛軟口中的親人，霍易淮其實不承認的,血緣其實沒那麼重要。最起碼還沒有重要到沒有一點感情基礎,就可以讓兩個陌生人成為親人。
況且這位陌生人，可能害死了他不止一位親人。
這些霍易淮就沒有告訴舒琛軟了，他不想少女純真的眼睛染上這些黑色。
“可如果你繼承了皇位，如果轉變了怎麼辦？”舒琛軟沒有第一時間為了他能登上那個位置而高興,她現在充斥著對他的擔心。
雖然混血轉變成人魚之後,也可以維持人類的形態，在陸地上生活，但霍易淮的處境特殊。
轉變也許就意味著一個□□,人類大多數都是排異的，再加上皇室本來就忌諱人魚一族。舒琛軟擔心霍易淮轉變了，他的處境會變的危險。
“你不用擔心這個，”霍易淮說道，然後他就說了一句讓舒琛軟倒吸一口冷氣的話。
我要毀了這個帝國。
舒琛軟難以置信，等霍易淮正式繼承了這個國家，那帝國不就屬於他了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你是在報複陛下？”舒琛軟低聲喃喃，她對霍易淮的想法太吃驚了。
難道是因為老陛下想讓霍易淮繼承王位，間接害死了霍奶奶，所以他故意用這種方式報複他？
霍易淮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隻問舒琛軟:“你覺得這個國家是正常的嗎？”
“淩駕於所有低等城區之上的A城，所有資源都掌握在進化者中，他們的子子孫孫也都是進化者。低等城區的平民永遠隻能待在低等城區，他們包括他們的後代也從出生起就生活在毒素中，進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舒琛軟很少聽霍易淮說出這麼長的話，她看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少年，這一秒深刻的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但不管如何，舒琛軟提醒他:“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告訴彆人。”
“我隻告訴過你。”
舒琛軟覺得有點不對，可她看霍易淮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結束了視頻之後，霍易淮立即聯係了自己的人，讓他們調查舒甜。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就找到了舒甜購買變異毒藤毒液的證據。
舒父之所以沒有查出真相，是因為他剛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他順著白家的方向調查，所以就一無所獲。
霍易淮沒有暴露自己，他讓手下的人故意留下破綻，將證據擺在了舒家人的手邊。
可是很久過去了，舒父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情。那時候霍易淮已經能確定了，舒父已經知道是舒甜下的毒。
霍易淮告訴舒琛軟的時候，那一刻她沒有控製的住臉上的失望。
“你還好吧？”霍易淮問她。
他是了解的，這個女孩很重視親人。所以同樣的，有時候家人的舉動，更容易傷到這個女孩的心。
舒琛軟一時間沒有說話。
平日裡爸爸的態度的挺明確的，讓她讓著一些舒甜。對於舒甜的壞脾氣、小任性都加以包容。她其實能理解的爸爸，畢竟他覺得對舒甜有虧欠。
但舒甜都對她下毒了，她差點就死在了舒甜的手上，爸爸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也許他是想讓家庭和睦吧。”很不會安慰人的霍易淮，他不想看到女孩失落的樣子，隻能乾巴巴的擠出兩句話。
霍易淮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同時也是真的想了解舒琛軟的態度:“你想報仇嗎？”
“難道我還能殺了她呀？”舒琛軟苦笑了聲。
“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霍易淮神情不似在開玩笑，他眼睛是很純粹的銀灰色，有種金屬製的冰冷感。舒琛軟相信，這一刻隻要她點頭，霍易淮就會幫她殺了舒甜。
“我……”舒琛軟腦子有點亂，她慌亂的看了一眼霍易淮，又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她是舒家人，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她死了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但是舒甜應該從未考慮過，舒甜不止一次的害過她。
“我不能害她，爸爸媽媽知道了會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