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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可騏菱西嶺雪三人作為機槍組, 壓低腦袋躲著對麵的攻擊,瑞亞和華天鳴緊張的商定臨時計劃。
螢火蟲的說法被瑞亞肯定了,華天鳴覺得這學妹估計怕是被氣糊塗了。
“我說, 日光彈和螢火蟲,差的有點大啊…”華天鳴嗬嗬道,抬手掌撐起一片屏障, 擋住了一波爆炸的土石。
“嘶。”瑞亞猛地抽了一口氣, 華天鳴急切問怎麼了。
“…”
瑞亞露出自己的小腿,隻見一個血洞出現在靠近腳踝處,再低頭看方才的掩體,已然被牆內的攻擊崩裂四散, 暴露出了掩藏在身後的人。
這塊石頭是不頂事兒了,瑞亞咬牙吸氣, 等待著疼痛的緩解。
華天鳴手掌一劃,精神力化作繃帶纏住了瑞亞的傷處,“千萬抗住。”華天鳴低聲道, 手上快速包紮。
“想想你的積分,你要是頂不住, 突破疼痛閾值, 射流彈那人可就白撿五十分啊。”
瑞亞:“…”
真是立竿見影的鼓勁兒。
看著瑞亞不說話, 華天鳴手指頭動了動, 槍管近在咫尺, 他笑了一聲:“真撐不住說一聲,交代在我手裡,也好過五十分被對家撿了去。”
瑞亞:“…”
瑞亞一把推開華天鳴,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很利索的爬了起來,噌噌噌往後退,眨眼就朝著彌漫濃霧的林子裡跑去。
華天鳴:“…”
“喂!你乾什麼去!”大四生在槍聲中高喊,奈何爆炸聲掩蓋了他的聲線。
掃射成功斃掉防禦牆上一個人,尤可聽到華天鳴的喊聲回過頭來,正好看到瑞亞的身影消失在白霧中。
他一驚,拉扯住華天鳴的領子把他拖過來低聲道:“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華天鳴咬牙道,一巴掌拍開尤可的手,卻掙紮不開,心中暗罵機甲係這一幫子四肢發達的家夥真難對付。
“…“
尤可皺眉望著瑞亞消失的方向,張張嘴,然而不待他再問什麼,一顆手雷淩空被甩到了跟前,他大驚失色,拖著華天鳴一個就地滾翻。
轟隆一聲巨響。
尖銳的蜂鳴瞬間擊穿耳膜。
尤可張大嘴表情痛苦的捂著耳朵,感覺摸到了熱熱的液體從耳朵裡流出來。
華天鳴的聲音忽遠忽近,像在嘶吼又像在低語。
“尤可——!”
大四建模係吼道。
尤可後知後覺的回應,華天鳴猛地舒一口氣,還好沒聾,要是因為救他尤可聾了,那可真是扯不清了。
——饒是建模係高材生如華天鳴,此時此刻,也忘記了身處建模山這件事情。
頂著月色,瑞亞倒是回來的很快,還姿勢奇怪,連滾帶爬的推著幾個大圓球回來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葡萄。
“我當時埋在田地周圍的葡萄。”看著尤可發蒙的表情,瑞亞低聲解釋道。
木倉槍組騏菱一輪漂亮的掃射,轟隆隆推翻了防禦牆一米之高,眼見著龜縮在牆內的人落雨收衣服一般四散,她呸了一聲麵色興奮——
不巧腳一動,踩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登時一滑摔得四仰八叉。
“媽吖。”
騏菱躺在地上,望著身旁的黑幽幽的大葡萄。
尤可:“…”
尤可歎了口氣,將她扶起來。
真是人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啊。
騏菱像是看到了大寶貝一樣的盯著葡萄,嘖嘖道:
“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那幫子餓鬼占住地盤就不動彈了,要我我也不動彈。”
華天鳴:“…”
華天鳴一本正經道:“菱子,不要在後輩麵前丟人。”
騏菱:“…噢。”
瑞亞笑了笑,趴在地上放下狙擊槍,接了騏菱的木倉槍,和尤可打配合,同時道:“天鳴學長,請踐行你的話,開始建模螢火蟲吧。”
華天鳴:“…”
他雙肘支撐,轉向,架起狙擊槍,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
你說啥?
瑞亞:“…”
瑞亞拍過來一顆葡萄,指著它黑紫色的外皮道:“這是建模產物,學長比我更清楚,既然都是精神力,那麼,請學長將裡麵的果肉全部替換成螢火蟲。”
華天鳴:“…”
他不裝了,他是真的想掏耳朵了。
瑞亞:“你沒聽錯,螢火蟲,既然日光彈我們做不了,做個替代品總沒問題吧。”
話畢,瑞亞將木幾槍位重新交還給騏菱,握起狙ji槍,衝著白霧籠罩的牆頭開出一槍。
啪地一聲,一陣悉悉索索聲,依然沒中。
“就像這樣。”瑞亞低聲道,“如果沒有照明,或者引子,一瞬間看清對麵的火力點,並讓他們暫時失去機動力的話,這一場,會打的沒完沒了。“
“畢竟,這一回的守牆人,是打遊擊的。”
“不能指望像上一次一樣,紋絲不動的火力點。”
華天鳴沒說話,他眼神探究的盯著比籃球還大不少的葡萄顆。
“更何況,“瑞亞道,看了一眼旁邊低頭躲避槍火的尤可,便瞄準星扣扳機,對準牆頭火力點來了一槍,“持久戰來說,大五比我們有經驗有裝備,比我們強太多。”
火尾一閃,咻的一聲。
隻聽對麵牆頭撲通一聲,身體摔落聲,卻依舊什麼都看不見。
華天鳴:“…”
我咋沒看出來有沒有充足視野,對學妹你影響很大呢?
瑞亞的傳訊器嘀嘀嘀的響了起來,她看都沒看,摁下了靜音鍵。
華天鳴:“…”
華天鳴低咳一聲,將手掌放在了葡萄上,道:“很好,如果現在斃了你,就能得六十分了。“
瑞亞眼神匍匐在地,沒有離開瞄準鏡,勾了勾嘴角,道:“過獎。“
…
…
防禦牆內。
裡外三層的防禦牆被連續兩個多小時的蹲守掃射,弄得破破爛爛,東缺口子西露地的,張透滿臉土灰在牆頭露個腦袋,一手握著木幾槍,嘴巴一咬拉掉手雷銷子,手握著,朝著對麵就甩了出去。
準確落地,轟隆一聲,炸開一朵巨大的土色浪花。
月光能見度極低,卻依稀看見隨著手雷爆炸,掩體後四散開來的灰影子。
“…”
張透哼笑,咬掉手套,擦了擦臉,大三的小崽子們,跟我們鬥。
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要知道,第一層被大三生擺了一道的怒火,一直鬱結心中,在此時此刻,灰暗的月夜下,終於得到了釋放。
張透心中客觀評價對麵樹林裡這波小崽子水平確實不錯,但——
對比第一層瑞亞尤可兩個的騷操作還是不夠看。
對比他們大五生更是不夠看。
趙麗萍後麵喊了他一聲,張透揚手接住她拋過來的單管炮,金屬管砸的他肩膀一痛歪斜了,張透不滿道:
“老趙,你輕點啊!”
趙麗萍滿頭汗水,不停的推開精神力去修複防禦牆,聽到張透這話差點沒一口水吐他一臉:
“呸!有本事你來修牆!”
張透:“…”
張透立刻拱手,客氣道:“您忙您忙。”
一米外的牆頭,趙凱越不客氣的嘲笑他倆。
奇怪的是,對麵的林道裡卻一片安靜,張透眯著眼睛,一麵和趙凱越互懟,一麵警醒著這麵的變化。
有細微的金屬碰撞聲,張透耳朵動了動,卻不像是槍械聲。
倒像是——
“…很像是穿畢設機甲的聲音誒透子。”趙凱越吹了個口哨,將肩頭的炮管對準了黑暗的樹林。
張透很想說我也覺得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大三應該不會這麼妖,遇著一個會搶畢設的會坑學姐的瑞亞,總不會…一天之內再遇到一個?
瑞亞: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想我不?
動靜很快消失了,張透繃緊肌肉,將眼神牢牢釘在準星後麵,望著瞄準鏡中灰暗的林間,一隻手衝著身後招了招,示意趙凱越注意。
氣氛凝滯,月光灑下來,將空氣釀成粘稠的果凍塊。
變故說來就來,張透瞪得眼睛發酸,忽見一隻銀色的手出現在瞄準鏡中——
月光下那手臂上細密的貼著一層金屬,如鱗甲如皮膚,那是一套銀灰色的臂護具機甲——
隻見這隻手高角度的甩出了一顆手雷,張透連忙開槍射擊,然而那手臂上的機甲質量好的出奇,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他一驚,高喊道:
“大家注意隱蔽!”
身後一陣噗噗噗臥倒牆頭的聲音,然而,這顆手雷卻角度奇特,沒有甩到防禦牆內,反倒是借著高角度,當空炸開。
黑色圓球瞬息間炸開成了無數瓣,釋放的能量掀起無形的氣浪。
張透瞳孔緊縮,滾爬著想要從牆頭跳下來,奈何時間差太短,腦袋剛一低下,就被氣浪蓋了個正著,頭嗡地一聲,整個人大頭朝下就摔了下去。
“…”
他踉蹌的爬起來,甩甩頭,回頭看各位隊友,情形和他大差不差,都是麵色痛苦捂著耳朵。
對麵林間喊口令一般,一波木倉槍攻擊準時準點到達。
“…”
張透吐了口唾沫,頂著槍火,再次爬上牆頭,護心機甲熠熠閃光。
誰料眼神剛對準瞄準鏡,就看到那隻見鬼的銀手再一次出現,快速的掄圓了胳膊,又甩出一顆高爆彈。
張透:“…”
張透臥槽一聲,整個人兔子一樣彈起來,蹦到牆下,頭頂上二次炸開的炮彈呼嘯起夜風,吹的他恍惚覺得自己要變成一個禿子。
緊接著,樹林木倉槍手第二波掃射到來。
一個隊友動作慢了一點,躲閃不及,被掃下了牆頭。
“你媽批!”身後牆根處,趙凱越心痛的大罵出聲。
乾他。
張透心頭火起,惡向膽邊生,看著空中密集的子彈,也依舊是抓起狙槍爬上牆頭——
沒辦法,這種情況,敵方占了機會,就算是填人頭也得打開己方的火力,不然就等著吃悶炮憋到死吧!
瞄準鏡中那隻鬼手那次出現了,這回它的速度更快,抬手拋出了一顆炮彈——
怪異的是,這顆炮彈,好像,特彆大。
然而,大五生太緊張了。
張透死盯著空中,眼眶暴血絲,心中飛快計算彈道,一發狠一口咬破舌尖,鮮血刺激的他手一抖,一發子彈準確的射了出去,當空攔住了那顆炮彈——
當真是個好角度!
比前兩發更高,爆炸了餘浪也不會對牆內人造成影響。
咻的一聲,子彈射穿彈殼的聲音,仿佛響在耳邊——
張透狠笑一聲,正打算調轉槍口去對彪那個戴銀手套的人——
卻忽然聽到對麵樹林中,一個女高音斷喝道:
“大家快看!”
張透一愣,條件反射朝空中看去——
隻見那顆被射中的炮彈在空中炸開,驟然出現的白光如高密度的日光彈瞬間爆炸!
白色的岩漿澆進了眼眶,刺眼的光亮讓人霎時間目盲。
砰的一聲悶響,葡萄爆炸在空中,仿佛黑暗的空間中出現了一個小太陽。
這光亮讓月亮也失去了地位。
沒有人敢直視太陽的光輝。
會瞎眼的。
“…”
瑞亞五人帶著建模墨鏡,雞賊的縮在樹林裡,看著牆頭的大五生一個個被驟然出現的烈光刺激的流淚慘叫,齊聲嗬嗬噠一笑。
西嶺雪笑著拍瑞亞的肩膀:“得虧學妹提前約好了暗語,不然你喊大家快看時,我差一點就抬頭看了。”
華天鳴搖頭,“她就是利用了下意識反應這回事,喊快看,你們就閉眼就行了。”
騏菱唏噓:“真不敢相信這是螢火蟲,天鳴,你到底是壓了多少螢火蟲在葡萄皮裡麵啊。”
隻見烈光消失後,散做漫天的螢火蟲,如群星墜落,夢幻美景,引人心醉。
華天鳴自得道:“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