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潘納多尼:(2 / 2)

來給他們凶一個 霧十 10721 字 8個月前

少年路德還不知道未來自己,已經把自己喜好差不多都滲透給阿諾知道了,他還在努力扮演著一個偵探狂熱愛好者。

“你—準—備—怎—麼—介—紹—我?”阿諾想不到有什麼身份,能讓阿斯蒙蒂斯家族成員無法拒絕他攀談。畢竟他作為新加入禦前會議**官,這個身份肯定是瞞不住。而很顯然大家都不怎麼歡迎禦前會議無禮調查,他找什麼借口,都會被一眼戳破。

事實上,除了給路德維希遞約見邀請函,阿諾也試著找了阿斯蒙蒂斯家族裡其他人,全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他毫不懷疑,以魔族鮮明上下尊卑,這些成員會直接把他當做空氣,哪怕他們同處一個舞會,不給麵子就是不給麵子。

阿諾來阿斯蒙蒂斯家舞會,其實重要目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家裡仆從口中打聽到消息。

“既然怎麼問都會被懷疑目,不如就乾脆直接問。”少年路德如是建議,“相信我,隻要你按照我說來,他們肯定不會有意見。隻是需要你一點點小配合。”

阿諾毫不猶豫點點頭,那肯定配合!

然後,少年路德就虛虛搭上了阿諾腰,帶他先去見了自己小叔,對方正和丈夫依偎在一起,一同分享著一塊潘納多尼。這種被塞滿了蜜餞與橙皮麵包,被譽為麵包之王,本來就足夠甜膩,被這兩個魔這麼一吃,就更加膩人了。

少年路德目不斜視,上前笑著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阿諾。”

阿諾:“!!!”

棕發黑眸小叔略顯意外,卻很快控製住了自己情緒,非常友好和阿諾打了招呼:“哦,我聽大家說過你,城中最年輕法官大人,真是一表人才。路德維希眼光總是格外好。”麵對“家人”,哪怕是心高氣傲阿斯蒙蒂斯,態度也會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阿諾在緩緩意識到這點時,就忽略了自己心中蕩起其他奇怪情緒,隻關心壓在了探案上。

不知道是不是阿諾錯覺,明明是精明能乾私生子小叔,卻隱隱有一種在看少年路德眼色行事感覺。

當阿諾試著詢問了一下對方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因為不管他問什麼,小叔都要先不著痕跡看一眼路德,就像是在請示,然後才會回答阿諾,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那種,又真誠又坦蕩,讓阿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比,當阿諾問,您那晚真一直都和您愛人在一起嗎?除了您愛人能作證外,還有其他人嗎?

對方就回答他說,其實我不是一整晚都在,我回來過老宅一趟,怕彆人誣陷,我才讓我愛人幫忙撒了個小謊。

阿諾:“……”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我親愛,你應該繼續問他,”少年路德反而越演越上癮,他已經不滿足於虛虛摟著阿諾,而是進一步湊

在阿諾耳邊,讓兩人看上去更加親密,他替他問,“那你那晚見過老公爵嗎?他當時狀態怎麼樣?家裡有沒有什麼異常?”

小叔這回都不用看路德,直接就能回答:“我見過,他當時還活著,隻是狀態已經很不好了。我們都沒說上話,隻是我單方麵對他輸出。家裡沒什麼異常,哦,對了,我注意到父親桌子上放了一封被拆開信。”

阿諾一臉茫然看著棕發魔族,所以呢?奇怪點在哪裡?

少年路德低聲輕笑,就像是在阿諾耳邊吹氣,好像阿諾不給回應,他就要這樣無限接近下去。直至在最後一刻,他卻反而很有尺寸停住了,看著阿諾眼神裡充滿促狹,就仿佛在問,你還在期待什麼?

兩人對視許久,少年路德才重新轉到了正題上:“拆信刀不見了。”

對哦!阿諾這才意識到,法爾瑞斯最近這些年很流行拆信刀,琺琅手柄最佳,刀身最好是秘銀質地,巴掌大小,鋒利又好看。

這種拆信刀既能拆信,也能裁開書頁,在日常生活中還是比較常用。

也是在穿到法爾瑞斯後,阿諾才知道,原來早期書,並不都會一頁頁裁剪好,很多都需要自己動手分開。

阿諾就收到好多把類似拆信刀禮物,還考慮過要不要送路德一把。就很符合阿諾審美那種花裡胡哨,不僅刀柄上琺琅水彩會動,還能在裁信時,發出中二音效與華麗光芒。非常巴啦啦小魔仙,也非常……讓阿諾喜歡。

在信剛剛拆開情況下,刀不可能離人太遠。而就小叔所說,他那晚看到族長已經病很重了,他既沒有閒心看信,也不可能有力氣拿刀。

那麼,就應該是彆人在他麵前為他拆開。而能拆開這種私人信件,不是家人,就是深受信任貼身男仆或者老管家。但不管是誰,稍微有點經驗都知道,以防信件被調換,或者被懷疑信件調換,他們最好當著主人把信拆開。

現在拆信刀不翼而飛,再聯想到老公爵頭骨穿孔傷口……

拆信刀為凶器概率是很大。

唯一問題就是,一把手掌大拆信刀,能不能把一個魔族頭骨戳穿。

“可以。”少年路德非常篤定對阿諾道,看上去他就好像是這方麵專家,他熟知各種武器,“拆信刀上一般都會附有魔紋或者法陣,這也是一種防盜裝置。”有些附了特定法術信,隻能用特定拆信刀打開,否則就會自燃或者警示發信人。

而這種能夠附魔材料,很容易就能被改裝成鋒利武器,好比在刀身上附一圈地獄之火,不要說頭骨了,人都能給當場揚了。連人帶盒不夠三斤。

“而且屍體外表沒有破洞,更像是魔法特意繞過皮膚所為。”

阿諾一愣,啥?

這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情報。

少年路德聳肩:“那他們就該反思一下自己專業性,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看到公爵頭骨上有一個洞,我們為什麼不當晚就直接喊來治安官?”老公爵頭骨穿孔,是後麵才報上來消息。

阿諾等人,下意識就以為事老公爵死了之後,阿斯蒙蒂斯家聯係了城主府,要找到凶手。但實際上並不是。

這中間是等了一段時間。

老公爵葬禮都結束了。

所以,凶手殺人,其實本來是不想讓人知道,但如今又被爆了出來。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自爆。如果是後麵這種情況,也就代表了凶手想要通過殺人來達到初衷並沒有達到,ta現在需要通過鬨大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目。

談話繼續,阿諾用路德男友這個身份已經很遊刃有餘了,順利與每一個阿斯蒙蒂斯家族核心成員都聊上了天。

他當然也有些說不上來心跳異樣,可是都被他強行壓下去了,他大腦隻能單線運行,沒辦法同時考慮太多。

阿斯蒙蒂斯實在是個大家族,這個家裡不是出情種,就是出種馬。很不巧,老公爵就

是個種馬,他看好幾個兒子也是,所以,家裡之前其實是有很多直係血脈。如今卻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因為其他人都被老公爵驅逐出了老宅,隻留下了懦弱長子一家。而這些被驅逐人,和外人無異,進出老宅並不方便,也就失去了作案可能。

而如果說,小叔對少年路德是一種下屬對上級服從話,那麼大伯對路德就是一種老鼠見了貓懼怕。他過去在父親打壓中懦弱又無能,父親死後,本該作為這座宅子主人重新抖起來,可看上去好像變得更加戰戰兢兢了。

在阿諾問話後,他一邊擦著汗,一邊也“誠實”回答了問題:“是,那晚我其實沒去看歌劇,我根本就沒出門。”

他一直在家裡,就為了等所有人走後,和自己父親好好談談。

“我以為父親對我多少是有些信任,沒想到那一晚他卻嘲笑我,他愚弄看著我,就好像在說,你以為我是因為信任你或者可憐你才留下你們一家嗎?不,隻是因為你是個懦夫,連殺我勇氣都沒有。”

大伯說著說著差點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回憶到了那一晚,還是被少年路德嚇……

“他說對,我當時已經被激怒成那樣,我差點就殺死了他,就差一點,但我最後還是放棄了,我真下不了手。”在清醒過來後,他就逃跑似離開了父親臥室。

他沒注意到房間裡當時有什麼,但應該是沒有信。

如果大伯和小叔說都是真話,那麼時間順序應該就是,大伯在所有人之前進入過老公爵房間,然後凶手或者有人拿著信進了老公爵房間,最後才是小叔。

但這也就有了矛盾,小叔說當時拆信刀已經不翼而飛,但老公爵還活著。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小叔進去時候,凶手其實拿著刀,也在房間裡?”少年路德提出了一個恐怖故事。老公爵因為被大伯掐過脖子,已經說不出來話。小叔朝著老公爵怒吼著發泄完就離開了,全然沒注意到房間裡其實還藏著一個人。

老公爵拚了命想要自救,卻多行不義必自斃,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兒子在罵完自己後揚長而去,而凶手這才不緊不慢現身,從容殺了他。

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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