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5
江月回到寢室的時候突然覺得氣氛不對。
五個室友坐在椅子上,各個雙手抱胸,眼神意味深長,正全都齊刷刷地看著她。
江月嚇得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狗嘴套,驚疑不定地問道:“我臉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
“臟東西倒沒有,奸情倒是被我們發現了!”相睢打了一個響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江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你的呈堂證供!”
庫裡趴在椅背上看著她,兩隻岩漿紅的眼睛裡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你趕緊說說你和那個女Omega是怎麼回事?”
白望也不睡覺了,拄著腮幫子看著江月:“不是說拒絕人家麼,難道沒有拒絕成,看人家Omega長得太漂亮,乾脆生米煮成熟飯?”
江森在一旁笑嘻嘻地附和道:“俊A美O,坐在大雕上在漫天花雨中飛來飛去,我瞧著這也不像拒絕人的架勢哦。”
江月本能地把頭轉向西薄雨。
西薄雨正以一個十分大佬的坐姿坐在椅子上,周身氣勢冷冽煞氣騰騰,明明屁股底下坐的是宿舍統一的原木色小木椅,江月卻感覺他正坐在冰封鐵王座上麵俯瞰眾生。
江月心中打鼓,本能地縮了一下脖子。
她不受控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急急忙忙辯解道:“什麼啊,我拒絕了她啊,非常堅定地拒絕了她啊!”
一聲冷笑響起,西薄雨微眯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她。
“喲,你這拒絕人的方式還挺特彆的啊,又是邀請Omega騎著你的雕,又是載著人家在花雨中遨遊,看來alpha都是江山易改,色心難移啊。”
相睢跨坐在椅子上歪嘴一笑:“你這重色輕友的貨,剛剛西薄雨還站在長生樹下麵說你重色忘友,要把你的大雕洗淨拔毛,燉雕湯喝呢!”
西薄雨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這雕還是第一次載人吧。”
江月再遲鈍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一秒滑跪:“什麼叫第一次載人啊,我的第一次明明給了你啊西薄雨!”
西薄雨:“......你給我什麼?”
江月急了:“就是我們在飛天星,意識離開遲醉和江燁身體那會,你不就趴在我後背上麼,是我載著你飛到維和戰艦上的啊!”
她張開雙臂,來了一個大鵬展翅,站在寢室中央比比劃劃:“我往上飛,你就趴在我的後背上,你不能因為那時候我們都是意識體形態就不認賬啊!”
西薄雨這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他臉上冰雪消融,心裡也覺得好笑,感歎自己這憤怒來得毫無緣由。
剛剛還怒火滔天,卻被江月短短幾句話給撫平了。
第一次坐在金雕上的人確實他,雖然那時候他們都是意識態。
相睢十分不滿:“什麼,西薄雨都做過江月的大雕了,還是第一次!”
他猛敲了一下椅背:“江月,你和西薄雨是不是有一腿?”
江月:!!!
一口氣猛地提了起來,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
她猛地回頭,眼神和西薄雨碰撞。
西薄雨略有些不自在地眨眨眼,輕咳一聲後說道:“相睢,你眼裡有什麼,你看到的就是什麼。”
白望說道:“也真是奇了怪了,你說咱寢室誰也不差,大家條件都很可以啊,為啥全都單身呢?”
江森舉起一隻手,特彆嘚瑟地甩了一下他那墨綠色的頭發:“糾正一下,我脫單了,和你們這些單身狗有本質的區彆,請不要把我和你們混為一談。”
庫裡震驚:“你跟葉淺的極限拉扯結束了?”
江森嘿嘿一笑:“結束了,葉淺還是心疼我的,我們倆在遊戲裡......”
他老臉一紅,特彆羞澀:“已經確定關係了,你們也知道的,在這個風雨飄揚的時代,早些年束縛著我們的東西已經不算什麼了。”
江月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一直好奇你跟葉淺少校怎麼認識的,葉淺少校雖然能力出眾,但是出身平凡,按理來說很難和你有交集。”
白望說道:“因為葉淺的媽媽是江森家的傭人,葉淺十多歲的時候她的媽媽去世了,江家就一直資助她讀書。”
江森點頭:“我小時候很皮嘛,葉淺成績很好,就給我輔導功課。”
江月瞪著江森:“天惹,那時候你才多大,有十歲嗎,還是小孩子吧,就對葉淺少校動心了?你可真早熟。”
江森:“你放屁,大家都是alpha,你裝什麼,我五歲的時候就有性彆意識了。”
“我很早就喜歡她,但是葉淺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學習啊,兼職啊,還以為我是那種花心浪子,所以以前從來不把我的喜歡當回事。”
江森一臉怨念。
江月說道:“階級不是那麼好跨越的,敢麵對你的喜歡,葉淺少校也需要很大勇氣的。”
江森笑了:“總算有個好結果,這些年的執著沒有白費,可惜她離開戀戀不忘後一直在忙,要不然就請你們吃飯了。”
庫裡發出了海豹拍肚皮的鼓掌聲,江月了呸了一聲,眼裡全是嫉妒的光芒。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儘天下恩愛狗。”她陰惻惻地說道。
寢室裡一片歡聲笑語,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江月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複習補考的內容。
晚上十一點寢室熄燈,江月和西薄雨打著台燈繼續背題,淩晨一點半兩人關上台燈準備睡覺。
江月:“一起去水房洗臉嗎?”
西薄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