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多事都不方便女人出麵。”
喬善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一口一個權向左、一口一個權向右,可你真的愛他們嗎?”
龔豔神色有些複雜,恍惚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能愛吧。他們雖然是我的孩子,可並不是我生的。”
她沒有經曆過十月懷胎的煎熬時光,實在無法感同身受。
劉誌猛然站起身,“代孕?”
所謂代孕,就是取出自己的卵子和丈夫的精子進行體外授精,然後把受精卵胚胎放入彆的女人的子宮中,讓彆的女人代為懷孕生產。
這也是一條極為灰色的產業鏈!!
“龔豔,你的死刑是跑不了了。”
“可這能怪我嗎?如果不是權向左毀容斷了家裡的經濟來源,我會鋌而走險去做這些事?”
人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是明星沒錯,可你們知道,娛樂圈是個多現實的地方啊。”
“人走茶涼!”
喬善看著她瘋癲的模樣,根本聽不下去了。
恰好真話符時限已到,薄薄的符紙脫落,在落地前化為湮滅。
眾警察們:!
雖然他們相信科學,但科學基於邏輯推理和論證,可這這超自然現象怎麼去推理?怎麼去論證?
“你真的不配當一個母親,就因為欲念,你毀了一個家。你誰都不愛,你愛的是虛榮的快感。”
錢固然重要,但人品和真情更重要。
人要是泯滅了良心,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你好自為之。”
龔豔徹底崩潰了,她不明白,怎麼就把事實全部說出口了呢?
“是你,一定是你用了邪術!剛剛我說的都不是真的!”
劉誌冷漠地看她,“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藏得再深,我們也會找到證據。”
離開審訊室後,喬善帶著權向右來了女廁所。
權向右:!
女廁誒!這是他能來的地方嗎?!
“哎呀,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警察局哪哪都是攝像頭。”喬善怕他不開心,“你彆難過呀。”
權向右咧嘴笑了,“不難過,真的。”
“我不會恨她,畢竟她是我的母親。但我也不會原諒她,就這樣吧。”
“善善,我沒有遺憾了,謝謝你。”
話音剛落,權向右周身的金光逐漸化為星星點點的小碎片,“再見啦。”
喬善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揮手,“也許幾年後我們還能再見呢,再見。”
幫助彆人重獲新生的感覺,真的美妙的不可思議。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綁定小道觀,但喬善覺得她的人生都有了意義。
千裡之外,繁華小鎮上的醫院裡,傳來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產房裡,女人愛不釋手抱著懷裡的嬰兒,“老公,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單名佑。”
佑,用作幸運吉祥之意,寓意在上天的庇佑下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萬事順意。
“好,都聽你的,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奮鬥,讓這個家更幸福。”
嬰兒睜著大眼,眼神清澈見底,仿佛一顆閃耀著光芒的黑寶石。
他茫然地咂叭了一下嘴,沉沉睡去。
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
劉誌審訊完龔豔,立刻安排人手去調查代孕鏈、借貸平台鏈還有生物製藥。
然後,他把權向左提到了審訊室。
權向左反反複複重複,“主謀是我,沒有幫凶,你們不要再問了。”
劉誌把龔豔交代事實的音頻文件放給他聽,“不管怎樣,你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起初,權向左隻當她在說笑,可越往後聽,真相越觸目驚心。
他突然放聲大笑,眼淚順著眼角淌下。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最後他絕望地蹲下身,雙手抱頭,嚎啕大哭,“我不想這樣的,對不起,我不想的。”
劉誌麵露複雜之色。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權向左的一輩子都如提線木偶般,他輝煌過、也落寞過,隻可惜徹底毀了。
“收監。”
劉誌離開審訊室後,迅速調整好了心情,他找到喬善,眼巴巴地問,“那符籙還有嗎?”
喬善:?
劉誌很迫切,他一拍額頭,“就是往人腦門上一貼,就能讓人說真話的。”
這玩意兒實在太太太好使了,堪稱破案的法寶。
案子破不了,來一張,嫌疑人不肯說真話,來一張。
反正貼一張就完事兒了。
貼貼貼,破破破!
不出一個月,保管國泰民安。
劉誌儼然已經忘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喬善:“……”
擱這兒批發大白菜呢,她又好氣又好笑,“想什麼呢,給你你也不會用啊,更何況我總共就三張真話符,已經用掉兩張啦。”
劉誌:!!!
失策了!
他就不該試探喬善的!多好的破大案的機會啊!浪費在瑣事上了!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我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嗎?”
喬善笑了,偉大的劉隊長,心裡滿滿都是人民和大案,她吐舌扮鬼臉,“好吧,最後一張也給你用。”
同時,她心裡默默決定,要多練繪符。
畢竟熟能生巧!熟能生符!
劉誌手裡的確還有一樁大案,一個大型詐騙組織。
雖然抓到了高層人物,但怎麼都不鬆口,他迅速把人提出來。
喬善如法炮製。
還不到十五分鐘,犯罪嫌疑人就把知道的抖得乾乾淨淨。
小女警:!
什麼福爾摩斯都比不上她善姐!哦不,善妹!
“喬善,咱們加個微信唄。”
喬善也很喜歡小女警,爽快地互換微信,“你叫什麼呀?我給你備注一下。”
“叫我花花就好了。”
當社牛碰到社牛,尷尬和冷場是絕對不存在的,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劉誌處理完瑣事,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人都險些裂開了,“不是讓你帶她去見老道士的嗎?”
小女警一拍腦袋,“忘記了。”
聊得太歡了,她懊惱的無以複加,“我馬上去。”
劉誌一邊琢磨著該怎麼磨一磨她的脾性,一邊對著喬善道,“我帶你去。這老道士真的非常邪門,待會兒你先彆進門,從外麵先觀察一下。”
他擔心喬善也昏迷。
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喬善懂,她從來不會仗著有幾分本事就自大,“我知道了。”
老道士被關在走廊儘頭的審訊室裡。
自從昏迷了兩個警察,就沒人敢去觸黴頭了。
哪怕送飯,也隻是遠遠地放在門口,哦對了,劉誌還體貼地送了個痰盂進去。
喬善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陰氣。
陰陽調和下,陰氣無害,陽氣也無害,但如果有一方失衡,就會對人的身體和周圍的環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你們身體受不了,彆靠近,我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