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治療及時,沒有釀成大患,皆大歡喜。
這下,席絹想對喬善繃著臉都做不到了,她開始有意無意地了解喬善。
越了解,她越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喬善並不是不愛學習,隻是課堂上的內容都吃透了,她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私下裡,她的量非常廣泛。
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從來沒有不尊重她,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放下偏見。
“善善,到我班裡來好不好?”席絹直接祭出殺手鐧,“我們一切照舊。”
喬善:!
她激動地臉都燙了!
天呐,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喬善拚命點頭,唯恐慢了一秒席絹就變卦了,“我願意,我願意。”
席絹對諸位班主任們投去得意的笑。
喬山林和卓婉總覺得有哪不對勁,但看著刻板嚴肅的席絹和滿眼孺慕的喬善,又覺得是想多了。
雙方商妥後,席絹就回辦公室備課了。
臨出門前,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
就見喬善使勁衝她使眼色,渴盼溢滿了全臉,可愛到爆炸,席絹忍俊不禁,她無聲回,“安排。”
她甚至連辦公室都沒回,直奔教室。
“同學們,班裡即將迎來一位轉校生,她叫喬善,明天就會來上課。”她語氣瞬間變得憂心忡忡,“喬善身體孱弱,年齡也比大家小兩歲,希望大家能和她友好相處。”
“她可能會經常早退、請假。”
席絹還貼心地給喬善安排了最角落的位置。
鋪墊完一切,她才給喬善發微信。
席絹:搞定!但明天一定要來報道!
席絹:我也會和任課老師們打好招呼!但一切的前提是你穩住成績!否則我也跟著倒黴!
她大概是天底下最離譜,哦不,最會因材施教的班主任了吧!
喬善:遵命!
*
下午,卓峰興致勃勃地帶著喬善和許觀主去古街看店鋪。
古街喧囂聲不絕如縷。
“舅舅,你被人騙了吧?”
店鋪號稱在古街最旺的地段,但實際上,整條街都門可羅雀,冷清的令人發指。
襯托著剛才走過的偏僻小弄堂都熱鬨無比。
卓峰:!
雖然他沒有實地考察過,但研究過古街建築分布圖,這兒的確算是個寶地。
怎麼會這樣呢?!
卓峰百思不得其解。
梁正鴻快步走出店鋪,熱誠道,“卓先生是吧?您今天看過後,要是沒有問題,咱們就去把過戶手續辦了。”
他四十多歲,頭發像是很久沒剪,遮住了一半的眼睛,衣服皺巴巴的,透著若有若無的餿味兒。
眼底青黑,顯然是沒休息好,有股難以言喻的頹態。
卓峰回過頭,正要和許觀主商量,卻發現許觀主和喬善已經走遠,他訕笑道,“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梁正鴻有些忐忑。
卓峰連忙小跑追上去,他氣喘籲籲地問,“許觀主,要不要總得給句話啊。”
許觀主:!
他哪知道要不要!真正做主的又不是他!
他微微一笑,臉上淨是隨和淡然,頗有天人合一的跡象,“我在考驗善善,放心,我們不會走遠,很快就會回來。”
卓峰瞬間肅然起敬,不敢叨擾,“好嘞。”
等他一走,許觀主急的又飆出了方言,“咋回事啊?”
喬善站在橋上,看著略微有些渾濁的河水,蹙眉道,“知道橫水局嗎?”
橫水局在有江流溪河的地方最為常見。
得虧許觀主這段時間填鴨式惡補,否則還跟不上喬善的節奏,他點頭道,“知道,水局於堂前經過,不論左來右出,或右來左出,皆為橫水局。”
說完後,他下意識地縱觀建築物分布。
略微湍急的河流呈彎弓狀,包裹岸邊的建築物,這屬於橫水局中最好的一種,叫曲水,又稱為“玉帶水”。
而他們要買的店鋪,還處於最中心的位置。
屬於大吉位。
“橫水局,如果來水寬闊,去水窄狹,堪稱大吉,反之,大凶。剛才一路走來,這兒很明顯符合這個特征,作為商鋪,照道理來說,整條街都該人頭攢動的。”
喬善還在觀察著水流,本平緩的水流一到橋下,就莫名的湍急,違背常理。
霍然,她抬起頭看向店鋪,越中心,越是大凶,“沒錯,我懷疑,這兒被人動了手腳。”
喬善看向腳下的橋,“老許,你看,這橋明顯是新建的,直直衝著店鋪正門,我猜後門也有,像不像穿心煞?”
所謂穿心煞,就是建築物被直接穿堂而過。
雖然兩座橋並沒有直接相觸和穿堂,但磁場已經失去了平衡,衝散了凝聚力。
作用等同。
“反曲水再加穿心煞,這手筆不小啊!”
也難怪賣家做不下去生意!!!
許觀主和喬善通過氣後,心裡有了底,他腳底生風的走到卓峰旁,“我想和他好好聊一聊。”
梁正鴻正惆悵著買賣又黃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聊,我陪你聊!”
然後,他把許觀主等人請進了門。
喬善進門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店鋪。
左邊是古玩店,右邊是現代工藝品店。
她眯了眯眼,然後跟著他們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