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他叫廖同中,我發覺大家對他還挺恭敬的。”
想在古街暫時紮根,必須得有戰績,光梁正鴻還不夠,再加一個廖同中就很有說服力了。
“他一直嚷嚷著,鬨鬼了。”
喬善秒懂,她打量了一眼廖同中,然後隱晦地搖頭。
許觀主與她心意相通,心裡立刻有數,他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帶我去你店鋪看看吧。”
廖同中巴不得早點解決鬨鬼事件,熱絡道,“跟我來。”
一邊走,他一邊詳細敘述,“這幾天店鋪邪門的不行,一到晚上十二點,恐怖瘮人的調子就會響起來。還有,晚上清帳時,好幾次發現有冥幣夾在裡麵,像這樣的怪事數不勝數。”
“最恐怖的是,有一次我剛進店鋪門,魚缸裡血紅一片,魚全死了。”
想到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麵,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浮了起來。
一路上都有人和廖同中打招呼,也有人會問起許觀主的身份。
廖同中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介紹。
事實證明,八卦是人類的本能。
等到達廖同中的店鋪時,已經跟了浩浩蕩蕩一群人,都是圍觀鬨鬼事件的。
卓峰:“……”
他徹底麻了。
當然,廖同中的老婆丁倩也麻了,看到那麼多張熟悉的麵孔集結在門口,還以為出大事了呢,她連忙奔出去,“怎麼了?”
廖同中先給她介紹許觀主的身份,這才道,“咱家不老鬨鬼嗎?我找觀主來看看。”
丁倩臉色有些許的不自然,她翻了個白眼,“嚇死我了。”
廖同中和丁倩是標準的老夫少妻,連忙上前哄她。
許觀主帶著喬善在屋內裝模作樣地走了一圈,最後在魚缸旁站定,隱晦地交流。
喬善目不轉睛地盯著魚缸底部若隱若現的紅,“這哪是鬨鬼啊,明明是有人搞鬼。看到那赤藻了嗎?”
“什麼赤藻?”
“是一種有害藻類,在特定的環境下,會引起水體變色,這個又叫有害生態現象。”
喬善有段時間很喜歡研究海洋湖泊生物,她歪了歪腦袋,篤定道,“和他老婆有關。”
許觀主若有所思,“那這麼說來,熟人犯案,冥幣和鬼調子就能解釋得通了。”
“老許,我想沒有人願意家醜外揚。”喬善看向門口,人頭攢動,“待會兒偷偷告訴廖同中就好了。”
沒必要踩著彆人的傷口去揚名。
喬善還是很尊重客戶**的。
許觀主:!
怎麼!他看起來很像不擇手段的人嗎?!
真是過分!!
最後,許觀主暗示廖同中清場,等大門關上後,也不避諱丁倩,“整件鬨鬼事件,你老婆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廖同中:!
他又驚又疑又恐又無語。
可誰叫他是耙耳朵呢!
廖同中先瞅了丁倩一眼,然後咽了口口水,“沒…沒搞錯吧?”
卓峰:“……”
這怕老婆的慫樣,該死的熟悉!
不等許觀主回答,丁倩就直接承認了,“許觀主說的沒錯,都是我乾的。”
她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後的窘迫,坦坦蕩蕩地交代,“我做這些是不想讓你把店鋪給你兒子。”
廖同中是二婚,和前妻育有一子。
前幾天,她恰好聽到廖同中和他前妻的對話,說要帶兒子去做店鋪更名。
這間店鋪是她和廖同□□同經營、共同努力打拚的,她怎麼可能讓給外人。
所以才折騰出了鬨鬼事件。
“你要是敢把這間店鋪給你兒子,我就跟你離婚。”
廖同中:“……”
女人心,海底針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這間店鋪給彆人了?下次你偷聽能不能把話聽完整?給的是另一間店鋪,當時離婚就說好了!!”
廖同中無緣無故背了口黑鍋還被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委屈的不行。
“你竟然吼我?”
廖同中和丁倩吵起架來,眼裡完全沒有外人的存在。
他們的離開,完全沒有引起這對夫妻的注意。
等走出門,卓峰長歎,“這哪是吵架,明明是打情罵俏。”
隱約還覺得有點甜。
喬善深以為然地點頭,誰說不是呢?
卓峰已經和梁正鴻重新約了過戶時間,他帶著喬善和許觀主分道揚鑣。
回程路途中,卓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提到了崔向榮,“善善,崔導和我公司簽約了。”
這對卓峰的娛樂公司來說,簡直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公司名下的演員們都快樂瘋了。
崔導的存在,猶如定海神針,再發展一兩年,公司的整體級彆就能往上挪一挪。
這一切都是善善的功勞。
喬善正忙著和老許商量掙錢大計,並沒有過分關注卓峰的表情,“謝我乾什麼,是舅舅的公司好。”
喬善:銅葫蘆、錢幣、黃紙、朱砂,給我按噸囤。
許觀主:噸?
許觀主: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喬善:誇張的修辭手法懂不懂!等咱一開張,左鄰右舍還不一窩蜂衝上來!你的大局觀呢!
許觀主:哦。
卓峰瞥了一眼把亢奮掛在臉上的善善,無奈地搖頭笑了。
指望和一個小孩子講公司發展,可真是太難了,“舅舅給你一點股份,善善彆告訴你爸媽好不好?”
喬善聞言抬頭,她眉眼彎彎,“好,謝謝舅舅。”
真棒,她終於有正當理由可以給哥哥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