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可呂宋避過一坑,總還有下一坑等著他。
最離譜的兩次,他已經站到了比賽台上,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失誤,連決賽都沒能進得去。
曾經風光無限的少年,就這麼一點點淡出了觀眾的視野。
如果這次再有意外,或者失誤,可能會徹底涼涼。
連喬瀟灑都為他遺憾。
“你這情況的確有些邪門。”
喬瀟灑忽然想起了善善,他妹妹可不就是邪門的克星,他神神秘秘,“給你介紹個得道高人算算運程怎麼樣?”
呂宋婉拒,“不必了,我趕時間,先走一步。”
喬瀟灑拽住他,“我跟你一起。”
呂宋眉峰不由自主蹙攏,他想勸喬瀟灑彆去,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最後,莫名其妙就被喬瀟灑纏住了。
前往訓練基地的路途中,呂宋鍥而不舍地勸,“瀟灑,不是我不願意和你一起。你知道的,比賽前夕我總會發生意外,萬一牽連了你,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喬瀟灑越琢磨這話越覺得不對勁。
就有一種呂宋確定自己會出事的感覺。
“彆這麼悲觀。”
他試圖讓呂宋的情緒變得積極起來,“我剛真不是開玩笑,也許你見了高人以後就能改運了呢。”
呂宋對上他真摯擔憂的眼神,回之一笑,“有機會的話。”
喬瀟灑生怕呂宋後悔,乾脆單方麵做了決定,“肯定有機會的,你看明天怎麼樣?”
說話的同時,他拿起手機,準備給善善發信息。
卻沒想,司機猛踩急刹,手機直接從喬瀟灑手裡滑出去,落在前排腳墊上。
“抱歉,抱歉,剛有人闖紅燈。”
司機操著彆扭的中文道歉,然後替喬瀟灑撿起手機。
喬瀟灑不以為意地接過,當凹凸不平的觸感襲來,他下意識地低頭去檢查。
手機毫發無損,但手機殼已經碎裂。
喬瀟灑:?
他小心翼翼拆下手機殼,猝不及防掉出一枚符籙。
喬瀟灑呆滯片刻,忽然想起來,這是善善送給他的護身符。
明黃的符籙周邊一圈泛著黑,和剛拿到手時截然不同。
他的耳邊回蕩著善善說過的話,“符籙變黑是預警,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立刻停止,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喬瀟灑:!
他想給善善打電話,可才剛拿起手機,突然想起來,善善應該在飛機上。
就在喬瀟灑陷入深思時,司機穩穩當當地停了車,“到了。”
呂宋率先下車,徑直往裡走。
喬瀟灑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他拽住呂宋的手,“彆去。”
呂宋並沒注意到護身符,所以並不清楚喬瀟灑的態度為什麼在短時間內驟變。
他笑了笑,“瀟灑,我和你實話實說吧,我爸爸正在重症病房等著救命錢做手術,我沒有彆的辦法了,兩天後的比賽我必須拿到第一。”
這意味著他得有高難度的技巧展示。
“我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我必須去努力嘗試。”
“所以,你還要阻止我嗎?”
喬瀟灑手中的力道放鬆,無力地垂了下來。
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隻不過,那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頭無限擴大,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護身符預警,喬瀟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危險開玩笑,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呂宋的背影消失。
經此一事,喬瀟灑總惶恐害怕發生什麼,回到酒店後,他不停地關注著訓練基地的信息。
但一切如常。
他提著的心也逐漸落回原地。
翌日清晨,喬家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一道去機場接喬善。
喬瀟灑看著大家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模樣,不由得語塞。
喬瀟灑摸了摸噴了摩絲、硬邦邦的頭發,不由得感慨,果然,在對待善善的態度上,總是能高度統一。
然後,他努力擠到最前排,眼巴巴地等著妹妹。
不過善善還沒出來,訓練基地那兒傳出了雪崩的消息。
除了呂宋外,無其他人員傷亡。
喬瀟灑覺得意料之外,又覺得是意料之中,情緒亂糟糟的,就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另外,他還擔憂著呂宋的安危,一旦超過黃金18分鐘,哪怕人找到了,也隻會是一具屍體。
所以,當喬善興衝衝地出來時,對上的就是喬瀟灑如喪考妣的絕望臉。
喬善:?
所以兄妹情是會消失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