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林搖頭,表示不知道。
曲傑納罕,他又問,“這你都不清楚?”
“善善小時候走丟,才剛認回來半年多,從小在道觀長大,耳濡目染,估摸有十幾年了吧。”
曲傑:!
怪不得!!
其實他酒醒後難免對喬善心存質疑,所以去問了相熟的大師。
他才剛說了來龍去脈,那大師就表示,能無懼反噬,徒手拆開百元大鈔,一定道行高深,讓他抓住機會。
不然他的態度才不會恭敬的這麼離譜。
“山林,你有福啊!”
曲傑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喬山林笑笑不說話。
當代社會,大部分家長難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希望能夠光宗耀祖。
可他卻不這麼想,他隻想讓善善開開心心長大,他沒想過從善善這兒得到什麼回報,這樣的心態不隻是對善善,英俊瀟灑都是。
閒聊間,三人到了曲傑的家門口。
曲傑打開門,熱情招呼,“隨便看,隨便坐,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淩晨時分,喬善隻是遠遠望了一眼,便知房子內部陰氣濃鬱,不過並不損害人的性命。
此刻是白天,陰氣已經散了不少。
喬善慢悠悠地圍觀房子內部的布置。
不得不說,曲傑也是個講究人,家裡竟然還布置了聚財風水局,催旺乾宮和坤宮。
財位上還擺著一盆富貴竹。
最後她在一幅山水畫麵前站定。
“善善,是這畫有問題嗎?”喬山林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意境深遠,並沒有彆的結論。
山水畫是很好的聚財擺件,水往外流,水又代表財富,隻要不對著門口都行。
喬善輕輕撫摸畫框表麵,一塵不染。
就在此時,曲傑端著兩杯綠茶走出來,就聽喬善問,“這畫掛這兒多久了?”
曲傑:?
雖然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他還是回答了,“有七八年了,怎麼了?”
然後他問出了和喬山林一樣的問題,“是這畫有問題嗎?”
不應該呀!
而且這畫是他花了400多萬,從拍賣行拍下的,連放置的方位都是請大師算過的。
要出事,早出事了。
不至於等到現在。
“你最近是不是破了筆大財?”
曲傑麵露震撼,可不是,虧得他心肝都疼,可這事他捂得嚴嚴實實,連老婆都不知道,喬善又是怎麼知道的?
“有話咱直說吧,左一句、右一句,我實在承受不住。”
喬善一本正經地問,“直說你就能承受得住了?”
喬山林忍俊不禁,他竭力遏製著上揚的嘴角。
曲傑:“……”
他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你是不是最近沒了個孩子?”
靜,死一般的寂靜。
喬山林忍不住替喬善捏了一把冷汗,曲傑年紀比他還大兩歲,曲傑的老婆和他同齡,怎麼可能還有生育的能力呢?
“沒有。”
喬善扭頭就走,曲傑連忙拽住她。
“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
“是是是。”曲傑在麵對比女兒年紀還小的喬善時,一張臉臊的通紅,他尷尬地低下頭,支支吾吾道,“隻是在外逢場作戲,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擦槍走火了。”
喬山林恨不得捂住喬善的耳朵。
這什麼汙言穢語啊。
喬善目光依然乾淨純粹,她的臉上也並沒有鄙夷和嫌棄,隻是就事論事,“你知道那孩子在哪?”
曲傑:?
“我給了她一筆分手費,讓她去醫院做手術了。”
“你的意思是,孩子生下來了?”
呸呸呸,這都不到時候呢。
喬善突然伸出雙手,把山水畫從牆上取了下來,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拆下畫框。
無論是喬山林還是曲傑都想阻止她,畢竟這幅畫價值不菲,但想了想,不約而同作罷。
“有人拿流掉的孩子做文章。”
就見山水畫的背後,放著薄薄的一層紙,上麵若隱若現嬰兒的形狀。
“孩子被燒成了骨灰,加上特製的材料,畫在了紙上。”
三言兩語,曲傑遍體身寒。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與畫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