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遠,她並沒有聽清喬山林說什麼。
喬山林飛快迎上去,“沒見過比她更漂亮、更溫柔的女人了。”
喬善胳膊上浮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媽耶,好肉麻!
感慨完,她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
喬山林和喬善離開後,曲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
他甚至都沒有去尋找證據,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章萍萍,“為什麼?”
他就站在車後,盯著那盆富貴竹。
這富貴竹是章萍萍買的,她說,希望家裡能夠永遠富貴。
可現在是她親手打破她的期許。
曲傑捫心自問,這些年他除了必要的應酬,幾乎不會亂來,尊敬妻子,努力掙錢,可換來的是什麼?
就因為他犯過幾次男人都會犯的錯嗎?
章萍萍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承認,“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甚至沒有一絲的內疚與心虛。
“我問你為什麼?我要是破產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章萍萍沉重的語氣裡滿是疲憊,“咱們離婚吧,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錢的確無所不能,但它也有買不到的東西。”
“你創業之初,渾身上下不超過一百塊錢,但你還會花五塊錢給我買朵玫瑰花,那是我收過的最好看、最熱烈的玫瑰花。我喜歡的不是玫瑰花,而是滿眼都是我的你啊。”
曲傑隻覺得匪夷所思,“可沒有錢,咱能過好日子嗎?我為了應酬,多次喝到胃出血,為的不還是咱這個家嗎?”
“有些時候,假裝清高,大家容不下你。”
曲傑這會兒又想到了喬山林。
剛認識他時,他真的覺得喬山林蠻傻蠻愣,但心底深處,其實還有一絲絲的佩服。
因為喬山林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
曲傑有些羞惱,又有些無可奈何。
“那孩子呢?逢場作戲有人逼你脫.褲.子嗎?”
這是壓死章萍萍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些年她一直維持著善解人意的角色,可實際上她會吃醋,她會傷心。
歸根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希望被愛的小女人。
網絡上經常有段子,“丈夫不回家,每月給我三十萬零花,我能給小三伺候坐月子。”
但實際上呢?
各中滋味,真是誰受誰知道。
“我本來是期盼著你破產後,能回想起我們往日的點滴,可你剛剛那番話讓我意識到,你就算真的一窮二白,也永遠回不去了。曲傑,離婚吧,放過我,我也放過你。”
總有人說她年紀大,不應該鬨騰。
可孩子們都長大且出國了,她也該為自己活一次。
曲傑啞口無言。
“我不同意。”
章萍萍慘淡一笑,“不同意又能怎樣?你害不害怕我再次害你?”
曲傑直接被一句話掐住命脈。
他眼眶有些酸,隨意地揉了揉,“我讓律師清點一下財產。”
章萍萍掛斷了電話。
曲傑無端生出了落寞之情,他感覺最重要的東西忽然就消失了。
他有些惶恐,又有些害怕。
不知不覺,曲傑再次走到了喬山林的家門口。
一家六口人,其樂融融。
喬英俊、喬瀟灑、孔哲正在開黑玩遊戲,卓婉在看電視,對言情劇毫不感興趣的喬山林,正苦大仇深地盯著女主角的臉,“還沒你好看呢。”
卓婉含羞地推了他一把。
至於喬善,則跟一男人在嘀咕什麼。
曲傑眼裡再度露出了羨慕的光芒,他忽然想起,這一幕就是他年輕時最盼望的場景。
可不知從何開始,他的初心就變了。
既熟悉又陌生。
喬善是第一個看見曲傑的,她輕輕推搡了卓峰一把,“進來怎麼不關門啊?”
卓峰一拍腦袋,“哎喲喂忘了。”
喬山林聽到甥舅倆的動靜,轉頭看向門口,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這曲傑來的太是時候了,這勞什子電視劇,他真是一秒鐘都看不下去啊!
卓峰還在向喬善打聽許觀主的行蹤,“善善,昨晚你不是答應了嗎?許觀主人呢?”
喬善:?
她明白了,敢情信不過她。
“舅舅,師父和戚大師在古街坐鎮呢,有什麼事你先和我說,我處理不了,他們自然會出麵的。”
卓峰失望極了。
但轉念一想,喬善說的不無道理。
他認真地開口,“善善,你了解種生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