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焦急不安,唯恐給喬洋惹了禍。
喬洋無所謂笑笑:“沒事,這不正好讓他們知道咱們是朋友。”
“而且你之前唱的《祝福》不都標上我的名字了麼,早晚得讓人知道咱倆是合作關係。”
“咱們真......真合作啊?”
莫雨疑問,他還有些不自信:“我怕我不行,唱不好......”
喬洋以前說合作的時候,他那時的心態跟現在不一樣。現在真要合作了他又覺得自己一個小主播不夠資格。
喬洋完全可以找實力的一線歌手,更好的把他的作品和才華傳播出去。
喬洋歪著腦袋,皺著眉頭:“不行麼?嫌我寫的慢,還是嫌我作品少,不夠你唱?”
“行!太行了!”
莫雨揚著臉看著他笑,心裡暖暖的。
他推著喬洋外走:“我做了早飯,都在鍋裡著熱著。你先隨便吃點,等我直播結束再弄咱倆的午飯。”
~~
莫雨暫時搬進喬洋,是壓在顧燁心頭的一塊巨石。
他知道倆人是朋友,莫雨也不敢對喬洋有那種想法。
但畢竟喬洋高中時候追過莫雨,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再舊情複燃。
尤其想到昨天喬洋換衣服的時候,露出一截身體跟他說話的樣子。
莫雨豈不是天天都能看到!
他心裡煩躁,工作都不能專心下來,一上班就吩咐耿輝去調查莫雨的資料。
不一會兒耿輝拿著平板走了進來:“顧總,剛才莫雨做了一個直播,現在火的都快上熱搜了。”
顧燁沉著臉“嗯”了一聲,並不是特彆在意。
畢竟昨天的那麼聲勢浩蕩的網暴熱度突然反轉,任誰都被輿論推起來。
耿輝看著他的一大早就帶著酸意的冷臉,小心翼翼的說:“因為......喬少突然剛才也在直播間露麵了。”
“什麼?”
顧燁瞬間抬起頭,他接過平板皺著眉頭看了起來。
視屏早就結束,但評論還在不停增加。
【真的喬家三少爺啊,跟我們莫莫還是合作關係呢】
【莫莫唱的《祝福》就說三少爺寫的啊,我才發現啊啊啊】
【三少爺,莫莫唱的時候我就覺得背景音樂超級好聽。】
【昨天說我們莫莫撒謊的人滾出來道歉。】
【啊啊啊啊三少爺好帥,比網上的照片都好看,作曲也好聽啊!】
......
【我有個危險的想法,我.....我好想磕】
【樓上!剛才莫莫說了他們是朋友,彆亂說話給莫莫和三少爺帶來麻煩】
【其實我也......我錯了】
【一個帥,一個可愛真的太好磕】
......
內彎微翹的桃花眼微斂收縮,泛著幽深冰冷寒光。
偌大的總裁辦公司,此刻如黑雲壓境般低沉,耿輝籠罩在鉛一樣沉重的氣壓之下,心驚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但他依舊翻看著評論,從裡麵尋找了關於喬洋的訊息。
知道了喬洋準備專業寫歌,並和莫雨合作。他找到了莫雨的主頁,找到了《祝福》的剪輯視頻。
視頻裡,莫雨清亮綿長的歌聲被他大腦裡自動屏蔽。
他隻聽到音樂的旋律,簡單悠揚,似乎寄托了而一種很濃很濃的情感。
讓他忍不住的去想,喬洋寫這首歌的時候在心裡在想什麼。
他本來以為喬洋隻是暫時離開喬氏,等棲鳳台事情調查出來後還會回去繼續事業。
彈鋼琴寫歌隻是玩玩而已。
沒想到真的會寫曲,還這麼專業,這麼好聽。
他想到男人散漫灑脫,毫無算計的的姿態。
想他坐在鋼琴前優雅專注的神情。
想他穿著柔軟的家居服,在冒著熱氣的鍋台忙碌,溫馨宜人。
仿佛這種生活才是喬洋該有的樣子。
耿輝見他沒有點開莫雨的視頻,提醒他:“剛才直播最後,莫雨說下午陪喬洋去買鋼琴。”
鋼琴?
顧燁想著,他家裡不正好就有一台。
吃過午飯,喬洋又去修了一會兒昨晚的寫的曲子才準備出去看琴。
出門的時候看到顧燁家裡門開著,電梯間到顧燁家的一路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臨時地毯,一直延伸到室內某個房間
就連門框都貼柔軟材質的保護層。
顧燁是要搬家麼?
看樣子還是要搬什麼貴重的東西。
喬洋正想著,電梯門打開,走出來幾個人。
他們穿著黑色製服,戴著白色手套,十分謹慎的抬著一塊透明的水晶擋板,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水晶板體看不出是什麼,但從折射的光芒可以看出來,這東西十分貴重。
室內,顧燁也走了出來。
他抱歉到:“喬洋,你們要出去,抱歉我這搬個東西,耽誤你用電梯了吧。”
“沒事。”
喬洋搖搖頭,好奇的問道:“這這是搬什麼呢?”
顧燁一笑:“老家有台鋼琴一直閒置著沒用。今天讓人搬了過來。”
他風輕雲淡,好像在講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
“好像叫什麼天籟之音的水晶鋼琴,之前我祖父在倫敦拍下來的。”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喬洋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
這個世界也有天籟之音嗎?
喬洋欣喜若狂。
他在原來的世界就聽過天籟之音這架鋼琴各種傳說。也在鋼琴雜誌上看多它的圖片介紹。
僅僅一眼,喬洋就被它深深吸引。
天籟之音是用現代高科技技術打造出了的最先進的鋼琴,價值數千萬。
但更大的價值是它無論是音色餘韻還是琴鍵的觸感,都能讓彈的人和聽的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更奪目的是,它是一架水晶鋼琴。
透明的琴體可以看到裡麵一根根銅色琴弦。尤其是彈奏的時候看著琴弦有規律的擊打,帶來聽覺和視覺的雙重享受。
幾乎是所有鋼琴家,夢寐以求的傑出之作。
喬洋簡直難以置信。他試探的看著顧燁,問:“我,我能看看這架琴嗎?”
顧燁垂眸看著他笑,好看多情的桃花眼底隱藏著無儘的狡黠。
他點點頭,聲音依舊柔和平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