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願意投降，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不殺他們……”晴兒怯聲說道。
方羽看著晴兒，卻沒有說話。
“抱歉，門主，你不用理會我的話，我，我隻是……”晴兒慌忙解釋。
“不，你心軟很正常，畢竟你年紀太小，不清楚這九個家夥當年對七星仙門做過什麼。”方羽說道。
聽到這話，晴兒愣住了，抬眼看向方羽，問道：“門主……他們……做過什麼？”
“之前跟闕星門主聊天的時候，我特意問了他當年圍攻七星仙門當中，哪幾個仙門出了最大的力……這天羅門，就是當年出力最大的仙門之一，門主封戮，以及這九位長老，直接參與了對闕星門主的圍攻。”方羽淡淡地說道，“闕星門主身上的傷勢，有相當一部分就是他們留下的……另外，淩遲兩位人族修士，他們同樣參與了，據說……加上封戮十個修士……”
“他們都上去切了一刀。”
說到這裡，方羽眼神泛著淩厲且冰冷的光芒。
他能夠想象到當年的那個場景。
兩名人族修士被成千上萬名修士包圍，這群修士眼中冒著紅光，咧著嘴，每個都想上前參與那場淩遲。
仿佛切上一刀，就能讓自己的名聲更響亮一般。
在這瘋狂的包圍之下，肉身被切割掉又修複，切割掉又修複……反複幾次。
這種疼痛，這種羞辱……誰能忍受？
晴兒雙眸睜大，看著方羽，眼瞳都在顫動。
“現在……你還覺得他們可憐麼？”方羽問道。
晴兒看向前方的九大長老，沒有說話，卻在搖頭。
“不要因為自己的心軟而感到羞愧，這很正常，隻要是擁有正常神智的生靈，本就該擁有惻隱之心。”方羽拍了拍晴兒的肩膀，說道，“隻是，需要成長……需要分辨真正的善惡。”
“先前在七星仙門內，若我們落敗，你想想我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晴兒眼眸泛紅，低下頭去。
沒一會兒，她又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堅定。
“我明白了，門主……”
方羽點頭，看向前方的那九位長老。
沒有理會他們的慘叫聲，他便帶著晴兒往下俯衝，來到那三千名投降的天羅門弟子的麵前。
“既然你們選擇投降，那麼就要接受一道印記，這道印記會留在你們的神魂當中。”方羽微笑道，“從此之後，你們也是七星仙門的弟子，不過你們畢竟是天羅門出身，所以……你們得從最低級彆開始，屬於外門弟子。”
“我想……你們應該能接受吧？”
這種時候，這三千名弟子哪還敢有什麼意見？
遇到方羽這種強者，能夠活命就算是運氣好了！
“接受！我接受！”
“我也接受！”
“我願成為七星仙門的外門弟子！”
方羽點頭，輕輕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