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微微眯眼，沒有說話。
“這就是噬源者的最大特征！你偽裝不了！”紅蓮繼續說道，“但我告訴你，彆想在我口中得到任何有關鳳族的信息！”
鳳族，噬源者。
這兩個存在，方羽之前都未曾聽說過。
當然，鳳族很好理解，大概就是鳳凰的族群，紅蓮是其中的一員。
而噬源者，方羽就真的沒聽說過了。
根據紅蓮的說法，這群人也都是長生者？
“你可以多說一點有關噬源者的信息，我很感興趣。”方羽說道。
紅蓮盯著方羽，臉上的疑惑越來越盛。
難道，這個方羽真的不是噬源者？
可如果不是，方羽的身上為何擁有與噬源者一般的氣息，並且還這麼強大？
但換個角度想，如今她已經徹底落入方羽的手中。
若方羽真的是噬源者，又怎麼會廢話這麼多？
想起來，以往遇到的噬源者，捕捉到她的族人呢，都是二話不說直接吞噬本源……
紅蓮的腦子越來越亂。
麵前的方羽，難道真的不是噬源者？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所謂的噬源者。”方羽說道，“但我很願意認識一下這群人，如果有機會的話。”
紅蓮臉上的憤怒和決然之意，慢慢消散，呼吸平緩了不少。
“你……真不是噬源者？”紅蓮遲疑地問道。
“真不是，但你有點說對了，我的確活了很久，是你口中的長生者。”方羽說道。
“如果你不是噬源者，你就先放開我。”紅蓮說道。
方羽鬆開了手。
紅蓮舒展了一會兒身體，看向方羽，眉頭緊蹙，似乎在考慮什麼。
片刻後，她開口道“有一群通過吞噬擁有高純血統的靈獸的本源來延長壽命的修士，稱之為噬源者。”
吞噬本源，延長壽命。
方羽眼神微動，問道“這群人一共有多少？”
“不多，但是他們的實力都很強大。我的母親，還有很多父輩，都死在他們的手中。”紅蓮語氣中蘊含著仇恨，說道。
“你說他們都是長生者，那麼他們的壽命大概有多長？”方羽問道。
“……具體我不知道，但他們的壽元都在八百年以上。”紅蓮說道。
“看你神經這麼敏感，你之前遇到過噬源者？”方羽問道。
“遇到過，就在一年前。”紅蓮深吸一口氣，說道。
但她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對於她來說，這一年是極其黑暗的時間。
一年前，她在歐洲尋找同族的生靈，卻遇到了噬源者，奮力激戰一番後，她被打成重傷，然後使用秘書勉強逃出生天，卻暈倒在半途之中。
後來，她被一個雇傭兵團發現並且救醒。
之後，她又被雇傭兵團轉手賣給了加裡那個瘋子，之後就一直被關在加裡的地下試驗室裡，直到最近加裡將她帶來華夏，並且方羽交戰，她才得以逃出加裡的手掌心。
說起來，方羽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方羽把她腦袋裡的芯片解除，紅蓮還沒法恢複神智。
從這方麵想，方羽的確不是噬源者。
“你不是噬源者，為何會這麼強？”紅蓮問道。
“強是相對而言的，我隻是一名煉氣期修士罷了。你不妨換個角度思考……會不會是你太弱了呢？”方羽說道。
聽到方羽話中的嘲諷之意，紅蓮雖然不悅，但卻無從反駁。
她跟方羽交手了兩次，兩次都很乾脆的敗了。
這也是她之前為何篤定方羽是噬源者的原因。
作為鳳族的一員，她遠比其他族群的靈獸要強大，但麵對方羽卻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情況，跟麵對噬源者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再問一句，噬源者是一個組織，還是不同的個人？”方羽問道。
“也許是一個組織，因為他們都用同樣的方式延長壽命。”紅蓮答道。
方羽不再言語。
這五千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跟他一樣的存在，卻無法找尋到。
紅蓮所說的噬源者，其實也不是方羽的同類。
他們需要吞噬靈獸的本源，才能延長壽命。
而方羽，是自然而然地活了這麼久。
他什麼也沒乾，一直停留在煉氣期，壽命就這麼綿延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