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做檢查期間,雲杉搜了搜近期熱門話題。
“敏感皮膚,易過敏體質,玩遊戲後竟然百毒不侵,這也太神奇了!”
“腸胃不佳,容易發胖,玩遊戲半個月減了六斤。朋友問我到底是怎麼瘦下來的?就玩玩遊戲,沒運動,沒吃減肥藥,體重自動降了。”
“我有遺傳病鼻炎,自從玩了‘末日營地’,再也沒複發,這算不算醫學奇跡?”
“兩百萬求一個注冊碼!我也要玩!”
“重金砸沒用,這款遊戲不支持氪金,對人民幣玩家很不友好。”
“吹爆‘末日營地’,治療效果是真的好。我有點跛腿,走路一瘸一拐。進遊戲玩了三個月,完全恢複,走起路來健步如飛。半年前被NPC暗殺,丟了遊戲賬號。我還以為又要變回以前的模樣,誰知腿腳好好的,一點沒事。雖然再也玩不了,但我還是‘末日營地’的粉。以後見一次誇一次,誰都彆攔著!”
……
雲杉逛了一圈,大致了解情況。
等到體檢報告出爐,確定身體無恙,她二話不說,立即辦理出院手續。
被迫退遊一年零兩個月,雲杉既不知道紅楓營地變成什麼樣,也不曉得大黑、白隼、陸銘有沒有出事,內心焦灼不已。
因此一到家,她匆忙戴上全息頭盔,登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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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瞳孔如同上好的紅寶石,閃爍著妖異紅光。
墨色長發半披,隨風飄蕩。
胳膊粗的鐵鏈鎖住四肢,卻阻止不了他前行。
“大人發病,意識不清醒,必須把他攔下!”左信拽住一根鐵鏈,一字一句道。
“攔!不!住!啊!”右義額頭爆出青筋,覺得鐵鏈隨時可能脫手。
“攔不住也得攔。”陸六白著臉,咬牙道。
朱鴻一言不發,隻死死握住鎖鏈。哪怕掌心破皮,蹭出血來,也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好礙眼。
想全部殺光。
暴虐的情緒上湧,陸銘握住手腕上的鐵鏈使勁。下一秒,左信、陸六被擊飛。
隨後,右義、朱鴻被震飛。
四人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無力動彈。
“大人!”左信聲嘶力竭呐喊,“您醒醒啊大人!”
“沒用的,他聽不見。”朱鴻吐出血沫,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陸銘,腦中迅速思考對策。
可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一遍,也沒覺得有哪個會對眼下的情況有幫助。
“要是雲杉小姐在就好了……”右義發出深深的歎息。
陸六冷嗤,“她一年多沒出現,咱們上哪兒找人?情況這麼緊急,彆說廢話,快想辦法。”
“有辦法就不會弄成現在這樣!”右義無語。
“沒辦法全營地居民都會遭殃。”左信嗓音冰冷。
“我來。”朱鴻站起身,目光中透出一絲瘋狂,“拚上這條命,總能拖延些時間。你們看準機會,重新抓住鐵鏈,困住他彆讓他隨意走動。”
話音未落,陸銘嫌手腕、腳腕上鎖著的鐵鏈不舒服,將之儘數震碎。
“完蛋了。”右義絕望道。
陸銘冷冷掃了四人一眼,朝營地中心方向走去。
“快攔住!”左信焦急道。
與此同時,朱鴻欺身上前,想要與陸銘纏鬥。不料剛打了個照麵,就被掐住脖子。
陸銘眸色冰冷,眼中滿是嗜殺的衝動。
朱鴻不僅不反抗,反而緩緩閉上眼。
眼看朱鴻即將被誤殺,一人衝出,從背後抱住陸銘。
“神醫!”右義驚呼。
陸銘根本不理,想要掙脫開。
雲杉死纏著不放,還把人家手臂圈住,“冷靜,深呼吸,你會沒事的。”
話語在耳邊反複回響,陸銘竟鬆開手,饒了朱鴻。
“唔——”頭痛突然來襲,陸銘晃了晃,眉頭皺的死緊。
雲杉拇指按上對方的太陽穴,邊揉邊問,“好點了嗎?”
拇指輕柔地劃著圈,居然撫平了疼痛。
陸銘偏頭看雲杉,像是發現了個大寶貝。
“還疼?”雲杉關切詢問。
陸銘沒有回答。趁她不注意,忽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大步朝竹屋走去。
雲杉:“???”
不是,你等等!這劇本不對!
陸銘不理,徑自前行。
右義在旁邊看著,轉頭問小夥伴,“這算沒事了嗎?”
“應該。”陸六說。
朱鴻脖子上有一道掐痕,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左信悶不吭聲,半晌後憋出一句話,“看來這人對大人確實沒有敵意。”
若心存惡念,她隻需什麼都不做,便能達到目的。
“也不知大人什麼時候會醒,神醫這次回來又會待多久。”右義看向竹屋,目光中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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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陸銘跟抱大型抱枕似的抱著雲杉,跟吸貓似的東嗅西嗅。
雖然知道他生病了,但雲杉還是想打人。
“你老實一點!”她惱羞成怒。
“你真好聞。”陸銘窩在頸間,含糊不清道。
雲杉無可奈何,老實當抱枕。
陸銘不滿足,抓著雲杉的手貼在臉頰邊。
嗜血、殺意逐漸離他遠去,期待已久的安寧重新降臨。
陸銘保持姿勢不動,緩緩閉上眼。
雲杉:這不是正經抱枕該負責的工作。
她想把手抽回來,誰知她一動,陸銘臉立即皺成一團。眼看馬上就要蘇醒,雲杉這才作罷,繼續當雕塑。
雲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說來話長。
上線,回到莊園,雲杉發現大黑已經三星,白隼幼崽也已長大成三星。三個佃戶勤勤懇懇種地,規規矩矩按比例分成。一切井然有序,仿佛她從未離開。
正當她驚詫時,一個佃戶NPC告訴雲杉,“最近這一年,莊園事務由領主大人親自處理,魔獸也是他派人照料。如今營地內四季如春,一年四熟。屬於您的那份糧食被放在房間,誰都不讓動。”
雲杉既欣慰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