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很和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善茬。
在場的每個人都作惡，那幾隻黑煞也不例外。
而眼前這個用和善的一麵蒙蔽彆人的老者，更是惡人之中的佼佼者,心狠到令人發指的那種。
這就是為什麼他看著毫無殺傷力,卻能統治這麼多惡人的原因。
湧進來的人,至少有上百個,每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全都是無惡不作，身上有著很重的殺氣。
這些隻有沈啾啾能看出來，厲溫衍隻能知道他們全都不是善茬，其餘的東西，他就看不出來了。
那名老者不簡單，厲溫衍也能看出來。
但凡有點智商的人，應該都不會覺得老者是無害的存在，就憑著他能統治這些人和黑煞，就足以證明他的不簡單之處。
厲溫衍麵色冰冷，看向老者的眼神充滿了敵意，並沒有想要張嘴回應的意思。
倒是沈啾啾盯著他上下打量，而後出聲問道：“你就是他的主子嗎？”
她抬手指了指黑煞，儘量努力地控製，抬起的手還是輕微地抖了抖。
老者的眼睛是如何銳利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強裝的鎮定。
這小女娃的心理素質倒是挺強，見到了黑煞之後，再麵對這麼多人，竟然還能強裝鎮定。
換成彆人，當時見到黑煞現身的那刻，就該被嚇得屁滾尿流，甚至當場就暈死過去。
哪裡還能強裝出鎮定，還妄想和黑煞談判。
這樣的心理素質，再多經曆幾次魔鬼般的訓練，相信她也能成為組織的一員。
在老者的眼中，她心理素質很好，又如此貪婪無情，是成為他們其中一員的好苗子。
可老者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沈啾啾裝出來的罷了，她全程都在演戲。
見過無數人的老者，也沒有想到他有天會被一個小妮子給耍了，還耍得這般徹底。
“沒錯，我就是他的主子。”老者微笑著看向沈啾啾，“小姑娘，你彆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想不想傷害我，不過是你們的一句話罷了，我有選擇的權利嗎？”沈啾啾反問道。
老者被問得哈哈大笑，而後笑著問道：“我聽說你想跟我做一筆交易？”
“是。”沈啾啾的語氣堅定，她抬手指了指厲溫衍，“他是厲氏集團的總裁，你們應該聽說過厲氏集團吧？”
老者掃了眼厲溫衍，臉上依然噙著笑意，“聽過。”
“隻要他死了，我就能繼承他全部的遺產，你幫我弄死他，我得到的遺產分你一半。”沈啾啾說道。
老者聽完又是哈哈大笑，隻是讓人聽不出他的笑聲裡，透著怎樣的情緒。
看著他不露半點情緒的笑意，沈啾啾的眉頭微微皺起，直直地盯著他，神情透著幾分防備。
“小姑娘，你就分我這麼點財產，可不能讓我替你殺個人。”老者笑著說道。
沈啾啾猶豫著不說話，輕咬著嘴唇，像是在考慮應該分多少錢給他。
想了片刻之後，沈啾啾才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那你想要分多少？如果你一分不想留給我，那我寧願現在就死。”
“哈哈哈……”老者再次發出笑聲，“你這小姑娘著實有趣啊。”
得不到錢財，寧願死掉，她這是有夠貪財的。
可他就是喜歡這種有著明顯劣根性的人，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隻要拿捏好這種人，基本都是能為他賣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