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鄙夷,“這個時候還想讓人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聖人都做不到啊。”
誰說教書育人,但老師也是人,並不是聖人,就是普通人,是凡人,有七情六欲。
教師,首先說到底是一份職業,養家糊口的職業,再然後才是這個職業所帶來的光環。
總不能因為這個光環,就要求老師像聖人一樣。
曾閒:……
大伯母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不過這話糙理不糙啊,如果他成績好,有這個資本,老師恐怕都會寬容一些。
寧舒伸出手重重到拍了拍曾閒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大力將曾閒半個身子都排歪了,“想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就要有拿得出手的籌碼,打麻煩都需要籌碼,不然隻能下桌子。”
“沒有籌碼,還在桌子旁邊委委屈屈的,真是掃興又幼稚,對於你們老師說來,你就是沒資格上牌桌的人,還鬨騰不知趣的人。”
競爭是無所不在的,哪怕是在平靜的學校裡,不然怎麼會有成績排名嗎?
“懂嗎,以後也不要動不動就惹事,我跟你大伯都很忙的,忙著賺錢活下去,如果你這麼不知趣總是弄出事情來……”
“我會打你哦。”
曾閒這會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把之前寧舒反駁老師的話,用來反駁寧舒:“難道我被人無緣無故欺負也是我的錯。”
寧舒:“當然不是你的錯,你就錯在連個籌碼,讓老師偏向你的籌碼都沒有。”
“你上課睡覺,考試睡覺,從來不認真學習,這是不是你的錯,是不是你的錯,彆人逼你不認真學習了?”
寧舒嗤了一聲,“人品先放在一邊不談,但努力的人得到了回報就該得到尊重。”
曾閒:……
說不過,說不過,溜了溜了。
兩人站在公交站,寧舒坐在板凳上,抱著自己的包,曾閒知道裡麵有一筆巨款。
以前覺得孫紅英厭惡的地方,現在突然間覺得有點可憐以及荒誕。
都是為了錢啊,沒有生存的東西,無法從容麵對。
那樣猙獰著,讓人厭惡著,隻是因為生存。
曾閒覺得不應該對孫紅英抱著一種敵視的心態,而是一種憐憫,是生活讓她變成了這樣,計較什麼。
公交車到了,曾閒側著身體讓寧舒先上了,然後丟了兩個硬幣,他知道,大伯母是不會給的,一塊錢不是錢啊!
曾閒上車之後,他的後麵跟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涼,著小姑涼身上穿著青綠色的裙子,充滿了青春氣息。
她摸索了渾身上下,沒有摸到錢,才想起自己的小錢包在學校裡沒拿呢,一時間紅著臉,不想下車。
她紅著臉對曾閒說道:“能不能借我一塊錢。”
曾閒看了她一眼,“不借。”
寧舒看了一眼那菇涼,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眼,眼圈紅紅的,不可置信地看著曾閒。
嗯,鋼鐵直男啊。
不過很快,寧舒發現這個小姑涼脆嫩的身體裡有一個渾濁的靈魂。
按理說,小菇涼這種年紀,靈魂不至於渾濁成這樣,
七情六欲,各種感情,各種情緒都回讓靈魂汙濁,產生魂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