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站立著不動,一動不動的,仿佛一座雕塑立於天地間。
他的眼波浮浮沉沉,他是李溫,一個傳承就讓他這樣了。
朕可以是天地之主,一把鑰匙,一個傳承,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傳承。
不需要傳承的承認。
他的身體動了動,拿出了匣子,劍斬向了匣子。
匣子轟然爆炸,裡麵的東西湮滅在火光之中。
李溫的臉色在火光中明明滅滅。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暴力開匣子,會讓給匣子開啟自動毀滅。
自毀又如何!
不稀罕傳承,既然傳承不選擇,那麼他也無需非要得到傳承的認可。
他是李溫,是人間帝王,隻有不要的東西。
至於那些挑掉的人,真以為他會去追殺,要那個鑰匙。
現在這個傳承擺在麵前,李溫都不會看一眼。
一個傳承想定格他。
李溫現在心理就是你不稀罕老子,老子還不稀罕你呢,你以為你多了不起。
垃圾傳承,想玩弄老子,滾遠點,毀了一了百了。
他失控隻是一時的,而這份傳承會永遠消失於虛空。
你們所謂的傳承,不過需要時間來跨越而已。
他款款而去,微風吹拂衣角,最後消失了,背影瀟灑屹立。
寧舒坐在金龍頭上,和行走在虛空的李溫擦肩而過,下一秒,兩人齊齊停住了。
兩人轉身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就這麼看著對方。
蚯蚓很緊張,就是這個人,把寧舒打成狗。
氣氛很凝重,瑾己警惕地看著李溫,朝他齜牙。
在這種氣氛之下,瑾己背著的包沒有任何異動,鞭子已經徹底沒有一點能量了,陷入了沉睡。
李溫就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什麼千軍萬馬,但就站在哪裡,那傲然仿佛天地都在腳下。
和上一次惱羞成怒的樣子相比,現在的李溫太淡然了,大約是進行了一番心靈風暴,讓他的層次變得更高了。
有時候,寧舒真的非常羨慕李溫的自信,羨慕他的一生在成功,以及所有的進取中都獲得勝利,那股自信被無限放大了。
而她不行,她的生存,無論是生前,還是任務者,還是重生了,情況都容不得她肆無忌憚地自信。
不過,她現在就很膨脹,心裡甚至躍躍欲試,想要試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她也需要有生理來奠定自己的自信。
自信是一次次勝利之中累計而來。
風席卷著李溫的衣袍,他掃了一眼寧舒,轉身就走,龍行虎步,帝王步態。
李溫一走,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顯然李溫對他們的壓力很大,沒有千軍萬馬,就李溫一個人,他們都覺得壓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溫已經打破了小世界人物和虛空種族的階級。
李溫沒有張口要金鑰匙,在寧舒的意料之中,即便到了虛空,李溫人間帝王的霸道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朕海納百川,朕值得擁有所有東西,不值得,不納入朕之懷,那就毀滅吧。
那個黑匣子已經被李溫親手毀滅了吧。
“他可真好看。”東藍感歎了一聲,“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好看,身體是羸弱的,沒有皮甲保護,柔軟的皮膚,也不健壯,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看。
那一舉一動都帶著綿長的韻味。
寧舒淡淡地說道:“我們乾了一架,然後我就變成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