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有點怨氣,卻沒有恨。
寧舒鬆了口氣,幸好沒有冒出什麼要報複林爸林媽這樣奇葩的任務。
懶得和林爸扯皮了,寧舒提著兩大箱子出門,招了一個出租車,然後暫時找了一個旅館湊合住了一晚,
第二天在學校的附近租了一個套房,套房很小,足夠寧舒一個人住了,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套房裡,又仔仔細細把屋裡每個角落都打掃了一遍。
等都房間亮閃閃了,寧舒滿意對支著腰,渾身都在冒汗,這種流汗的感覺實在是太舒坦了,上輩子,病魔把她的身體摧殘得都走不了路了,隻能天天躺在床上,比殘疾人還不如。
寧舒上下蹦了蹦,多麼健康的身體啊。
寧舒安頓好了之後,接著去上學,因為所有的任務目標都在艾斯學院,不去學院她該怎麼完成任務。
隻是當寧舒剛剛走進學校,就發覺看到彆人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對著她指指點點的,等到她靠近,這些學生都跟她身上有瘟疫病毒一樣,嘩啦一下就散開了。
有的誇張的居然還捂著鼻子,寧舒抬起手聞了聞,貌似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臭味啊。
等到寧舒走進教室,教室裡立刻就對她哄堂大笑,搞的寧舒莫名其妙的。
安蓉走到寧舒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寧舒,滿臉鄙夷道:“林佳佳,你居然還敢來上課,你的臉皮是鐵打的。”
安蓉說著,居然真的伸出手來想要扯寧舒的臉,寧舒躲開了,冷聲道:“乾什麼動手動腳的。”
一點教養都沒有,虧得還是艾斯學校的學生,禮儀是艾斯學生必修的課程。
安蓉沒有想到這個任由她打罵的賤蹄子,居然敢躲,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兩下,把報紙朝寧舒的臉上砸來,寧舒躲過去了,撿起地上報紙一看。
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林爸發布的消息,和自己的女兒斷絕關係,林佳佳不再是林家的女兒,和林家沒有一點關係,總之說的要多絕有多絕。
“你現在就是一個孤女,還好意思來上學,艾斯又不是福利院。”安蓉神色嘲諷。
教室裡的人都哄堂大笑,寧舒聽著刺耳的笑聲,感覺自己的三觀都扭曲了,她在書上看到,說初中的感情是最懵懂的,高中的感情是最純潔,沒有參雜任何的利益,和大學功利和計較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可是她現在看到的是一群高中生,卻用最惡毒的言語,最凶惡的麵容對著一個弱者。
寧舒忘記了艾斯就是一個小社會,甚至比社會還要殘酷,這裡麵的學生,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平凡大眾一輩都無法企及的人。
寧舒最大的錯誤就是因為她是弱者,連家族都拋棄的棄子,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呆在一起。
寧舒把報紙疊起來,放到包裡,然後無視其他人的鄙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安蓉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無比憋悶,陰狠地看著寧舒,示意她等著。
說來也是孽緣,原主的座位居然在淩雪的後麵,不過寧舒看著自己的座位,課桌上都是斑駁的痕跡,被人用刀子劃得麵目全非的,而且還少了一個桌腿。
這些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