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硯秋緊緊皺著眉頭,朝寧舒說道:“我不要你替我擦,我要換護士。”
寧舒拿起祝硯秋另一隻手擦,“現在醫院缺人手,我把這隻手給你擦了就走,下次你想讓護士照顧你就讓哪個護士照顧你,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樣,一點事情大驚小怪的。”
“哎呦……”祝硯秋甩開了寧舒的手,感覺自己的手腕真的很痛,被這護士擦過的地方很疼,一股股無比刺痛的感覺在皮膚裡流竄,很痛。
寧舒用無比嫌棄的眼神看著祝硯秋,把帕子往洗臉盆裡一扔,端著洗臉盆就走了,走之前還嘀咕了一句,“真把自己當大少爺了,擦個手還痛,咋不上天呢。”
祝硯秋氣得臉都青了,甩了甩自己的手,感覺手腕很疼,而且這股疼意還竄到了指尖,讓他的手腫痛得厲害。
寧舒出了病房,迎麵遇到了來看望祝硯秋的方菲菲,方菲菲的身上穿著呢子長衣,脖子上帶著紅色的圍巾,襯得她的臉氣色極好,白裡透紅。
寧舒掃了一眼她就和她擦肩而過,方菲菲轉過身來,叫住了寧舒:“護士小姐,等一下。”
寧舒端著洗臉盆,看著方菲菲,方菲菲猶豫了一下,朝寧舒問道:“硯秋,就是那個病人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痊愈?”
寧舒非常敷衍地說道:“這要看病人個人恢複情況,這個說不準。”
方菲菲皺了皺眉頭,隨即乾脆地問道:“那等到病人出院還要花多少錢?”
寧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掃了一眼方菲菲秀麗的臉蛋,方菲菲該不是不想替祝硯秋墊付醫藥費了吧?
“這個不太清楚,具體的還是聽醫生,不過傷經動骨一百天,他這個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需要好好養著。”寧舒說道,眼睛一轉隨即有些八卦地說道:“我聽說他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也不缺這點醫藥費。”
方菲菲看了寧舒一眼,“你是怎麼知道他又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了?”
“身上帶著一千塊大洋的德國洋表,不是少爺公子是什麼,不過我看他沒什麼錢,上次你們遊行被打來醫院,他都付不起醫藥費。”
寧舒非常八卦,讓方菲菲的臉色有些不好,敷衍了寧舒兩句轉身就進了病房。
寧舒嗤笑了一聲,祝硯秋花著祝素娘的血汗錢,你們談戀愛搞活動都是花的祝素娘的錢,現在讓你掏了五塊大洋就受不了了。
祝素娘每次寄錢一寄就是20塊大洋,20塊大洋這是賣多少豆腐才能賣到這麼多錢。
方菲菲的家庭條件還算是可以,不然父母也不會將方菲菲一個女孩子送入學校,但是有多富裕也不談不上,不然讓方菲菲拿出5塊大洋,方菲菲也不會這麼糾結肉疼。
祝硯秋在方菲菲的麵前表現得很大方,再加上祝硯秋身上的氣質,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人。
祝硯秋從來沒有在方菲菲的麵前談起自己的家庭,瞞著方菲菲自己有妻子孩子了,祝硯秋的心理就是能瞞多久瞞多久,想跟心愛的人呆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