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目送祝硯秋離開了醫院,看著他和方菲菲的背影,寧舒心如止水,他們以後應該沒有什麼交集了。
寧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裡悶悶的難受,祝素娘真是一個卑微的人,麵對祝硯秋的時候格外地卑微。
本該叫祝硯秋一聲先生,跟彆人介紹也應該是,這是我的外子,我的先生,但是怕祝硯秋生氣,彆人問起就說自己是祝硯秋的姐姐。
而國內的氣氛越來越緊繃了,日本人占領東北三省,國內又是兩股勢力糾纏著,打著內戰,中央政.府的方針就是‘攘外必先安內’到處清剿著紅勢力,特務橫行,暗殺破壞不斷,讓局勢更加動蕩和不安。
每天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有人被抓進牢裡,清剿著貌似是紅勢力的人。
整個民族上空都是層層撥不開的烏雲,腳下的土地呻吟著哀嚎,寧舒身處在這樣的亂世中,那種渺小,那種苦難掙紮,痛苦的感覺在心頭蘊繞。
每個人都該為這個苦難的民族做點什麼。
祝思遠跟寧舒要書看,寧舒二話不說帶著祝思遠到書店去買書,現在的祝思遠能夠認識一些字了,能夠看懂一些書。
這個年頭,書可是貴重玩意,也很貴,書店裡基本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要麼就是穿著得體的知識分子。
寧舒和祝思遠在挑選書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含著不確定又帶著震驚的聲音,“祝素娘?”
寧舒轉頭看到了祝硯秋,祝硯秋手中正拿著一本書,正愣愣地看著自己,寧舒一臉懵逼狀,“你哪位?”
祝硯秋心中重重一跳,咋一看到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種感覺震撼又荒謬,隨即心裡浮現出兩個字‘糟了’
“你怎麼在這裡?”祝硯秋的聲音有些大,讓書店裡的人都看向他,祝硯秋快步走到寧舒的麵前,拽著寧舒的胳膊就把寧舒往書店外麵拽。
寧舒甩開了祝硯秋的手,抱起祝思遠出了書店。
出了書店,祝硯秋就朝寧舒嗬斥道:“你怎麼在這裡,娘呢,我給你發了那麼多電報,你怎麼都沒有回,你跑到上海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回去。”
寧舒還是一臉懵逼狀,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
“祝硯秋。”祝硯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寧舒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高興地說道:“先生,我可算找到你了。”
祝硯秋緊緊皺著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叫我什麼,先生?”
“我看這裡稱呼丈夫都是用先生的。”寧舒說道,又轉過頭對祝思遠說道:“思遠這是你爹,你爹還沒有死呢,叫爹。”
祝思遠:????
他爹又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