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蹲下來抱了抱祝思遠,說道:“思遠,乖乖等著娘回來。”
祝思遠在寧舒的身上蹭了蹭眼淚,哽咽地說道:“思遠等娘。”
寧舒抹了一把臉,轉身就走了,回頭看到祝思遠被先生牽著手,正朝自己揮手。
現在的祝思遠真像一個小男子漢,比祝硯秋都還要偉岸。
將祝思遠送到了寄宿學校,然後又去找到了當初麵試官,讓他照顧一下自己的兒子。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寧舒隻拿了兩件貼身的衣服,然後背著大大的醫藥箱子朝軍營去了,箱子裡都是寧舒製作的藥粉,有止血的,防中暑拉肚子的藥粉,還有一些消炎的西藥,
這箱子裡差不多有25斤左右的藥粉,好在寧舒有修煉絕世武功,再加上一直都在進行體格訓練,背著箱子也不算太費勁。
跟寧舒一起的三個男性戰地軍醫也被分配了出去,寧舒不知道他們被分配到了什麼地方。
寧舒的待遇比普通的士兵要好那麼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經過一翻鳴槍誓誌之後,立刻就拔軍去戰場了,阻擋著侵略者的腳步,將侵略者趕出自己的國土。
寧舒因為是軍醫,好歹能坐上車,不用背著藥箱跟著隊伍走。
現在正是七月份,天氣很毒辣,行軍隊伍就頂著大太陽,有些戰士都熬不住中暑脫水了,寧舒用行軍鍋燒了一鍋水,灑了藥粉給這些中暑的士兵喝。
寧舒比較慶幸自己事先準備得齊全,不然這個時候準得麻爪子,自己這軍醫沒用,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也會被放棄的。沒有價值的人是不值得費心救的。
隊伍幾乎是日夜不停地趕路,沒有足夠的車子,士兵就隻能跑。
緊趕慢趕到了戰地,遠遠的就聽到炮響和不停息的槍聲,空中有翱翔的戰機,時不時扔下一顆殺傷力巨大的炸彈。
寧舒第一時間就被安排到了戰地後方的帳篷裡,據說前一個戰地軍醫已經死了,讓寧舒補上。
寧舒走進帳篷裡,看到裡麵躺滿了各種傷員,每個人的表情都異常痛苦,有的人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滾,哎呦呦地叫著,看著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寧舒連忙放下了藥箱,開始給這些傷員治療,就寧舒一個人忙,給這個傷員看了,馬上就給下一個傷員治療。
寧舒是第一次參加現代戰爭,耳邊都是轟鳴炮彈聲,還有頭上戰機身影,子彈從耳際劃過。
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到一條性命。
寧舒用布條緊緊纏住一個士兵的大腿,這個士兵的小腿被炸飛了,傷口血肉模糊,還有森白的骨頭,現在正在潸潸得流血,而這個士兵瞳孔已經開始發散了,顯然是不行了。
用布條勒住了大腿,防止血液流得太快,然後將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
戰士痛得哀嚎,寧舒咬著牙處理傷口,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細聲安慰傷者。
每過一會就有個人被抬進來,寧舒率先治療傷得重傷勢致命的人,受傷不是那麼重的就先等等。
寧舒幾乎是麻木了一般處理各種各樣的傷口。
很累,非常累,但是身體卻根本停不下來,寧舒知道做戰地軍醫會很幸苦,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幸苦。
而且還要防備著上空敵軍戰機投的炮彈,每投一個炮彈,寧舒都感覺自己的耳朵失聰了,低下地土地在劇烈地抖動。
等到空投結束了之後,寧舒又從地上爬起來,接著治療受傷的士兵,寧舒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廢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