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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血的手指一接觸爐壁，就被凍住了，跟爐壁鏈接成了一體。
寧舒的意識被拉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而在烈火中沾著一個人，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少女，赤紅的頭發。
此刻怒視著寧舒，“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寧舒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個爐子居然已經誕生了意識，看年紀也不小。
十一二歲的樣子，心智算不上成熟，但也有智慧。
“因為你傷害到我了，我當然要解決你。”
女孩的猩紅的眼睛瞪著，裡麵流動著岩漿一般的顏色，也許是欲望吸收多了，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暴躁和陰邪。
但是身上又有信仰之力，導致這個女孩有點人格分裂的感覺。
不過即便是信仰，又不是那種純粹的信仰，這種信仰是出於你能給我好處，我才信仰力，你不給我好處我就不信仰。
本身這種信仰是帶著欲望。
人相信的從來都是自己。
就算有神，也可以屠神。
“我怎麼傷害你了，就你這樣的本事，我怎麼能傷害你？”女孩暴躁地喊道，但是又忌憚寧舒，一時間沒有上前主動攻擊。
寧舒說道：“這麼說吧，我也是一個大仙，而是有人交換了東西，讓我解決了你。”
女孩的神色緩了緩，“既然我們是同類，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都說了任務是殲滅你，哪有為什麼？”寧舒說道。
“你，你……我們就看誰殺了誰，我從來沒有招惹你，你主動來找死，就算你死了也怪不得我。”
寧舒嗯哼了一聲，“你本來就是一個怪物。”
“我怎麼是怪物了，我是在人類的信仰中誕生，我是神，是人類信仰我，讓我成為了神，你憑什麼說我是怪物。”
“如果我不是神，那些人類為什麼要信仰我，在我的麵前乞求著，渴望著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是神……”
寧舒隻是表情淡漠地看著激動的女孩，也許是在火中誕生的，她的性情格外暴躁，臉色蒼白，但是卻爬滿了黑色的血管。
裡麵流動著黑色的血液，也許沒有寧舒來，這個女孩再修煉吸收人類的信仰和香火，或許真的能夠幻化成人形。
“你隻要走，我就不為難你，不然我將你扔進火裡，將你焚燒殆儘，成為我的養料。”女孩子試著跟寧舒講條件。
但是又試圖帶著神明高高在上驕傲，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寧舒搖頭，“我不會走的。”
“為什麼你一定就要針對我，我都放過你了，你還咄咄逼人。”女孩的臉上爬上了更多的黑色血管。
不隻是臉上，還有身上，血管縱橫交錯，甚至能感覺到裡麵的血液在流動著。
“我就要成功了，就要成功，你到底想要怎樣。”
寧舒乾脆坐了下來，“你成功了什麼。”
“成為人了。”
“你不是神嗎，為什麼要成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