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侯府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皇宮。
傅意致嘶嘶地吸氣,感覺自己好似要窒息了。
眼淚忍不住就要下來了,抹了一把臉,讓臉更花了,仿若牢裡的犯人。
傅意致眯了眯眼睛,這是侯府私設的牢房,誰家沒個這種東西。
隻是沒想到,是他被關在裡麵。
傅意致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外麵腳步聲匆忙而淩亂,顯然有很多人朝這邊來了。
傅意致連忙將信收起來,關在這裡麵,全靠這個東西挨日子。
緊接著有鎖鏈打開的聲音,門開了,一股味道撲麵而來。
傅意致用手擋了擋眼睛,好一會才適應強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父親,侯府的侯爺。
居高臨下盯著自己,仿若他是卑賤的東西,傅意致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父親,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不會再任性了。”傅意致說道,有好日子過,為什麼要苦巴巴地被關在這裡。
“昨天晚上守著你的兩個護院被遇襲了,你聽到什麼了?”侯爺看著傅意致問道,見他的手有意無意地往腰間搭,隻是眯了眯眼睛。
傅意致麵不改色地說道:“我不知道。”
“我睡著了,太餓了,不睡覺會更餓。”傅意致地語氣帶著嘲諷,但是侯爺仿佛沒聽出來,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這有什麼,我又不是沒在這裡麵待過,沒有蹲過小黑屋的侯爺,不是叫侯爺。”侯爺淡淡地說道。
傅意致一臉愕然,什麼叫沒蹲過小黑屋的侯爺不叫侯爺,難道做侯爺還得這樣嗎,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嗎?
純粹有病吧。
“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侯爺退後兩步,對侍衛說道。
傅意致有點驚悚地看著他,“你……”
說了一個你字,傅意致被幾個侍衛控製住了,再他的身上摸索著,再腰間摸到了信紙。
“侯爺。”侍衛把書信給侯爺。
侯爺接過,乍一看到這樣的字跡,忍不住咧了咧嘴,這是什麼人寫的,七歲稚童寫得都比這個好。
侯爺倒是很快把書信看完了,對掙紮的傅意致說道:“你就這麼想見她?”
傅意致沒有高興,反而警惕地看著他,仿佛要從他地臉上看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是,我想見她,你們越是阻攔,我越是要這麼做。”傅意致是帶著幾分賭氣和憤怒說道。
侯爺抖了抖信紙,“那實在不好意思,你可能見不到了,聽說三王爺再北邊糾結了一眾人,隨時準備殺到京都來。”
傅意致一臉訝異,就知道三王爺是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的。
隨即,他的臉色一下褪了,蒼白無比,三王爺反了,那麼作為人質的三王妃留著有什麼用。
肯定是殺了泄憤,要麼就是殺了,直接把屍首送給三王爺,影響三王爺的心緒,同時震懾心有異心的人。
“所以,你見不到她了,不過也是能見到的,等到她死了,你能見到她的屍首。”侯爺冷淡地說道。
傅意致被父親的話刺得渾身顫抖,三王妃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