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以為這些骷髏吃了功德很快就能修複身上的傷痕，但是沒有。
這些痕跡都還在。
諸均說道：“需要時間。”
寧舒皺了皺眉頭，“你們可以嗎，如果實在不行就撤了吧。”
小惡魔看著這些骷髏，撇撇嘴說道：“這些骷髏一點都不厲害，沒有府君的骷髏厲害。”
寧舒轉頭看著小惡魔，“那府君知道你說話這麼欠揍嗎？”
小惡魔矜貴地抬了抬下巴，“府君說了，隻有弱者才會在意那麼一點虛假飄渺的溫暖，以及自認為善良的自欺欺人。”
“這些骷髏本來就沒有府君的骷髏厲害，我說得不對嗎？”
“府君說了，我不需要跟人虛以委蛇，因為我有這個資本說我想說的話，無須遷就彆人說違心遷就彆人的話，隻是為了讓彆人心裡好過。”
“彆人是好過了，心裡舒坦了，但是我心裡不爽，我念頭不通達對我有什麼好處。”
寧舒：……
被一個孩子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惡魔還越發來勁了，“你彆告訴你，像你們這種天生比較弱的人類，這麼幸苦往上爬是為了對彆人卑躬屈膝。”
寧舒：“喲嗬，弱小的人類？”
小惡魔：“看吧，又聽不得實話了，不管我說不說實話，真相就擺在這裡。”
寧舒撐著下巴看著小惡魔，看樣子小惡魔的思維邏輯很清楚，顯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的隻知道吃靈魂的黑霧了。
而且說話還能噎死人，也是無語了。
寧舒不跟一個孩子打嘴炮，“行，你說得都對。”
“本來就是對的，隻有弱者才喜歡看重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寄托於飄渺的東西。”
寧舒：“……你一個惡魔不懂人類因為繁衍而衍生出來的感情，就是太弱小了，所以才要抱團，要抱團怎麼辦，當然需要各種感情維係，愛情親情友情。”
小惡魔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用感情來掩飾彼此需要對方的利益，不管是愛情友情親情都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孤獨，或者是生存所需的利益而已。”
寧舒：“……府君每天都教你什麼了？”
她居然要跟一個孩子辯論，也是心累到不行啊。
談論高深莫測的生存問題。
小惡魔說道：“沒有教我，他總是讓我思考，我在輪回世界見到了太多的生靈，尤其人類最多，我看著這些人想到了很多。”
寧舒：“…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思考的都是深奧的哲學問題。
小惡魔矜貴地抬著下巴，“當然了。”
跟小惡魔談論這些沒意義，寧舒對諸均說:“如果這些骷髏堅持不住，那麼就撤退了吧。”
再這樣下去可能讓一些骷髏給崩了。
諸均想了想說道：“還是再等等吧，可以堅持，這一次應該能讓骷髏們的合作更加契合。”
這次的曆練對於骷髏來說有質的變化。
諸均也希望這戲骷髏能變得強大起來，光是他一個強大沒用，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骷髏之間還是要彼此配合合作才行。
這些蟲子之前見過，沒想到實力這麼強大。
諸均想得很遠，如果要再這個世界活下去，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