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的是好心思。
在給煙的時候,羅翠花一顆心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見元鳳毫不懷疑地收下了,才悄悄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說不出的甜蜜、緊張和期待。
元家的司機來時,所有人都起身打算走人了,元鳳不走,雙手插口袋,懶洋洋地道:“我跟‘癩子’約好了一起,十二點再回去。”一副要泡夜場繼續揮霍的樣子,看得元父想罵人,發現這大兒子真是死性難改。
元鳳叫住了自家弟弟,元景臉上帶著笑容,道:“哥哥,怎麼了?”其實生怕元鳳叫他一起去嗨,他雖然私底下浪蕩,但並不想在元父麵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我忘帶錢了,你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元鳳不客氣地指使道。
元景麵上無奈,雖然心裡巴不得多給元鳳一點,讓他最好繼續在夜場繼續嗨,讓元父更加不痛快,覺得大兒子任性叛逆、難以管教的好。
但元父在不遠處盯著他倆,他隻能裝作“極不情願”、“被哥哥脅迫”的樣子,慢吞吞地掏錢,半天掏不出一張信用卡。元鳳也跟著裝作不耐煩,你再慢吞吞我打你的樣子,直接粗魯地上手掏他的口袋。
兩人糾纏在一起,互飆演技,場麵看上去有些欺負人。而在翻兜的那一瞬間,元鳳眼疾手快地將兩包‘雪山紅梅’掉了個包,
兩兄弟骨子裡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喜好極為相似,他喜歡什麼,元景也喜歡,他愛抽煙喝酒,元景自然也喜歡,連牌子都差不多。
他們自以為對元鳳骨子裡的弱點和喜好了若指掌,難道元鳳對他們就不了解?冷笑了一番後,元鳳搜光了元景身上的所有錢,拿走了一張信用卡,幾百塊現金,連一個鋼鏰兒都沒給他剩,打劫打得心安理得。
等到嗨皮了一夜後,回到家,一邊假裝自己抽了煙,一邊走上了三樓,勾引心懷意亂的少女上了樓,一邊又打電話給元景,喊他上樓來談人生。正在抽煙的元景感覺腦子有些混亂,麵對元鳳頤指氣使的命令,胸腔裡說不出的暴戾,但多年來裝模作樣下來,服從儼然已經成了本能,哪怕身體再難受、心裡再不情願,他也會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跟突然翻篇似的,等元景捂著要爆炸的腦袋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而身邊躺著個女人,床單下的皮膚並不白皙,而是陽光般的小麥色,不是他那校花女朋友,也不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顧小姐,而是那寄住在他家的那個農家女?
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了,剛想翻身下床。
結果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口氣衝進來好幾個人,有表情難看的元父、滿臉震驚的母親和那對雙眸驚懼、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羅家兄妹。
而元鳳抱胸,冷冷地從自己房間的小隔間裡走出來,在後邊旁觀著。
被這大動靜吵醒,旁邊的少女嚶嚀一聲後也醒來,見到一大群人,其中還有自己的弟弟妹妹,而自己還赤身**和披頭散發著,連忙尖叫起來,道:“元鳳呢,元鳳呢?”
元景也驚慌失措,在那裡連連解釋道:“不是我的錯,我完全沒有印象,我肯定被算計了!哥哥給我打電話,我......”
楊潤心以為計策得逞,正好羅翠苗下樓來找姐姐,她便大呼小叫道,給元鳳煮了宵夜,怎麼現在還不下來吃,於是引得眾人上樓查看,來一場“捉奸在床”。結果萬萬沒想到計中人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兒子,怒火衝天的楊潤心衝上去,給了尖叫的少女幾巴掌,罵罵咧咧起來。
而元父本來還一臉鐵青,在這幾人各異的反應中,再聯想之前妻子對少女的連連讚揚,和剛剛催他們上樓的各種慫恿,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擺明了是一出“偷雞不成蝕把米”演變出來的家庭醜事。
氣急攻心的元父抓起自己的妻子,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場麵一片混亂。
而在這出戲中,傷害最大的還是暫時寄住在這個屋簷下,被迫親眼看到自家姐姐和資助人兒子滾在一起的兩兄妹,一整夜兩人恍恍惚惚地收拾行李,很快就被人趕出去。
因為路途的距離,一開始去的是夏家,但夏家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人,對他們冷嘲熱諷後也趕了出去,兄妹倆留著眼淚去了殷家,本以為會受到冷遇,但卻被心地善良的林舒蕪接收了。
她想的是,這兩人就當給兒子找的玩伴了,畢竟她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兒子身邊,總要給兒子培養一些助手。
但在之前接受了冷遇的兩兄妹看來,給了他們避風港的殷家真的是救苦救命的活菩薩,對林舒蕪也是感激涕零,恨不得一輩子為殷家拋頭顱、灑熱血,兢兢業業,奉獻終生。
羅翠花留下,但待遇並不好,楊潤心生怕她懷上自家兒子的種,強行多留了她幾天,逼著吃了一堆藥後,確認懷不上後,一刻也不多留,直接把她趕回了農村。
夢想中的“一夜驚喜”後她翻身嫁入豪門的場景並沒有來,少女哽咽著吃藥,覺得自己的身心受創嚴重,很快就被人直接趕出了家門,灰頭土臉地回到了村子。
楊潤心恨毒了她,覺得這姑娘肯定是覺得元景、元鳳兩個人反正都是城市少爺,跟誰睡都無所謂,才盯上了她兒子,於是在使手段把人送回去後,還大肆發布她勾引城裡少爺、妄圖攀富貴不成所以才會被人趕回去的流言。
村裡人聽了,一個個都驚訝得合不上嘴,兒羅父羅母沒等來有錢人的捐款,倒是等來了大閨女沒臉沒皮勾搭城市少爺失敗的醜-聞,乍聽之下,直接暈厥了過去。
羅翠花的名聲從此毀了,方圓十裡的知情者沒有人敢娶她。城裡人不在意貞潔,但農村人卻保守得很,誰也不想娶一個沒結婚就破了身子的女孩當老婆。
另一邊,知道林舒蕪母子在曲園吃飯,正等待司機來接,結果司機沒等到,韓世豪卻親自驅車過來了,擺出溫和的麵孔,伸出手道:“明麓,叔叔接你回家。”
殷明麓麵上天真,暗地裡卻撇了撇嘴,依賴地抱住自己的媽媽,這場麵沒得選擇,林舒蕪歎了口氣,心想著反正都要在韓家多待幾天,便牽著兒子的小手,準備上車。
臨走時,她聽到那在節目裡一向很欣賞的夏家少年如此說道:“林阿姨,我前幾天剛看了一則新聞,聽說是家中的孩子犯了罪,家裡人不願意讓他坐牢,於是喊家中的癡傻老人頂罪呢,阿姨你說這人心怎麼那麼恐怖呢?”
少年口中的話,讓林舒蕪猛然一驚,像是突如其來了一盆冷水,從腳底冷到了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是晚上十點半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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