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覺醒的紅玫瑰3!(1 / 2)

第二天對著鏡子穿西服打領帶,周錦珩發現自己俊美的臉多出了幾道劃痕,眼角也腫了,手指輕輕一碰,那升起的疼痛感,令他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可見明麓那孩子下手真的不輕。

對著鏡子,周錦珩有些惱火,這些擦了藥都消不去的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這讓他今天去上班,還怎麼見人呢?

要不是昨晚那場爆發出來的“小型戰役”,他都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小平日在自己麵前都是裝乖,其實真實性格那叫一個毒舌潑辣、任性跋扈,敢情之前都是有意討好他才那般溫柔。周錦珩承認自己看走眼了,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小孩兒倒是有幾分新鮮,帶了刺的比溫柔似水的更加帶感。

包括那打人時冷淡的嘴臉,都像隻張牙舞爪在爭寵的貓,可愛得要命。如果打的不是他就更好了,周錦珩漫不經心地想道,算了,對方那麼暴躁還不是因為愛他愛慘了。

想到這裡,周錦珩已經一點火氣也沒有了,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個領帶,這是那孩子先前給他買的,他想今天穿上,安撫一下還兀自難過的少年。

係完領帶,周錦珩拿出手機,發現有五六個未接來電,都是喬安打來的。他心一驚,心想喬安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不然怎麼會一口氣打那麼多電話。可現在這個點是首都上班高峰期,卻是紐約的深夜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攪喬安休息。

就在周錦珩猶豫著要不要撥回去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了開門的動靜,一聽就知道是明麓那孩子也起了。

昨天晚上還是第一次那孩子主動要求分開睡,平日都是他嫌對方過於粘人,趕對方去對麵睡,想來昨天是真的生氣了,那孩子才會抱著枕頭,冷冷地去了那個房間。

也不知道現在氣消了沒有,周錦珩一下子就忘了要打電話回去的事情,反而被門外那一串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昨天被打,他有點丟麵子,就算存了安撫少年的心,周錦珩一時半會兒也拉不下臉,他想等著打人的少年自己先來道歉,他自己再順坡下驢,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孩子再有理,但動手打老公都是不對的。

可他忍耐了半天,眼看著指針慢悠悠地指向了九點,出門上班的時間漸漸近了,也愣是沒等到,少年甚至沒有來跟他打一聲招呼,道一聲早安。想到平時的少年,哪怕自己上班要遲到了,也會先緊著他,像隻忙碌的小蜜蜂般圍著他轉呀轉,為他找衣服,為他係領帶,為他做早飯,時不時還甜甜地拉著他的臂彎道“老公辛苦啦”,哪怕現在知道那些都是少年乖巧假象,但想想還是很甜蜜啊!

再看看今天那孩子冷冰冰的態度,周錦珩自己有些憋不住了,這孩子昨天打過他一頓也就算了,今天還這樣,是打算冷戰下去麼?這有點得理不饒人了啊!他知道他忘不了喬安是他不對,但他明明都說了,起碼給他一點時間去遺忘啊!這孩子心眼小的,連這些時間也不給了麼,這醋吃得有點大了吧!

這樣想著,周錦珩又有點生氣了,他繃著俊臉,裝作要出門的冷淡樣子,收拾著腕表來到客廳,好幾次眼神瞟過去,卻都見那孩子窩在沙發玩手機,看都沒看他一眼。

周錦珩心裡有點不得勁兒。

但看對方隻穿著短T恤、短褲衩,盤著兩條大長腿,皮膚白淨,哪怕麵無表情也賞心悅目的漂亮模樣,他也稍微不那麼氣了,覺得這孩子要是醋癮不是那麼大,他還是可以縱著對方。

“你……”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一個門鈴聲打斷了他,見少年聽到門鈴聲,立馬從沙發上跳下,赤著小腳兩三步跑去開門,姿態迫不及待得像一隻嗷嗷待哺的小鳥,像極了平日在家迎接他的模樣,令周錦珩愣了足足三四秒,這誰啊?多疑的他心中警鐘大作,趕緊跟過去看。

結果卻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製服、帶頭盔的人在門口,拿著一份餐盒,遞給少年,還用熱情的笑容道:“祝您用餐愉快~如果可以,請打五星好評哦~”

少年順從地點了點頭,道謝後把門關上。

原來是送外賣的。周錦珩鬆了口氣,一顆吊起的心落回原地。他就是那麼雙標,允許自己心裡裝了人,卻不許少年心裡有彆人,尤其他可是把少年放置在結婚預備役地位上的,更不能背叛他。

他見少年鳥都沒鳥他,拎著那食盒,往餐廳走,走到餐桌拆了一雙筷子,吸溜起了麵條。周錦珩又不得勁了,因為那份外賣怎麼看都是一人份的,也就是說,少年今天生氣不做早飯也就算了,連點外賣都忽略了他,一個人吃獨食。

這又是第一次。

周錦珩走過去,剛想說幾句,卻見到少年碗裡滿滿都是蔥花,他心裡一驚,立馬抓著那孩子的手,喝道:“你瘋了,你不是不能吃蔥嗎?快放下!你既然點麵怎麼不備注一下?”他記得少年不能吃蔥,因為他們倆都是不能吃蔥體質的,他嫌蔥味道重,影響自己身上的氣質,少年則是吃蔥會過敏。

“我備注了,商家沒看到而已,你放開!”少年捏著筷子,冷冷地掙脫了他的手,用賭氣的口吻道:“你關心我做什麼?去關心那個喬安啊,反正你都要和我分手了,彆管我的事!我過不過敏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果然還在生氣。周錦珩心裡劃過這個想法,當下忘記了昨天對方的粗暴,既生氣又無奈道:“我都說了,寶貝兒你得給我點時間。我沒打算和你分手,乖,你快把麵放下,彆吃了,到時候過敏了怎麼辦?你不要自虐。”

他一直都知道,喬安是個直男,從學生時期就交往女朋友,男才女貌沒有任何他插足的餘地,但他隻是放不下罷了。少年如果為此怨恨也是正常的,他自知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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