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強人所難,因為生活中,永遠多的是願意為他飛蛾撲火、受他驅使的人,要不是因為考核死了一堆人,那三個女生根本在他麵前還排不上號。既然想得到他的垂青,得到他的另眼相待,不付出一點努力,怎麼行呢?他不喜歡沒用的人。
“看來你很習慣這樣子的事情啊。”殷明麓再次感歎。
果然跟劇情裡差不多,這個漂亮的少年犯罪分子,在自成體係的理論世界中,穩穩地站住了腳跟,一路靠著追求者殺出的血路走到了最後。追求者在前拋頭顱灑熱血,而他清清白白,雙手不沾半條人命,在艱難的殺戮考核中,從容優雅地當著一個風光霽月的貴公子,明媚而憂傷。
“為什麼不?”漂亮的犯罪分子這樣道,似乎不明白殷明麓為何這樣感慨。既然天生有出眾的外表可以讓他走捷徑,那他為什麼不走?
“你不覺得你有點奇怪嗎?”想了想,殷明麓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雙標”這個詞。
“什麼?”付恩滿愣了一下。
殷明麓道“你先前才跟我說,殮容師常常接觸死亡,而人死後,一般再也無法維持美麗的外表,所以你對美豔的皮囊不屑一顧,說再美豔的皮囊死後不過一具枯骨,你對容貌不那麼看重。可你的行事主張卻不是這樣的,你很理所當然,利用著自己出眾的外表來行事,為自己謀取便利,甚至讓喜歡你皮相的人為你去出生入死,這與你先前的主張是不是有些矛盾了?”
此話一出,漂亮的少年神色出現了片刻的茫然。
沒等他想明白,殷明麓就退場了。
再上來時,他帶來了自己的手機,端起支架,給少年放起了教育小電影,內容基本是和皮相與道德底線有關的,比如一個漂亮的島國女高中生和美,恃靚行凶,把自己的追求者們耍得團團轉,最後惹了一堆禍事,把自己作進監牢的故事。
或者一個漂亮的島國女高中生,因為仗著自己長得好,追求者無數,就一路作妖,作到被卷入了一起謀殺案裡。追求者死了,她所能儀仗的保護罩也就沒了,自然就被人輕而易舉的反殺了。
第二部的結局跟本來付恩滿的下場有點像,殷明麓不知道對方在認真觀看時,會不會有一丁點的代入,或者說感同身受?
這種感受性的東西,還真說不準,畢竟在他看來,付恩滿是一個道德感比較低下且模糊的人,用“年少天真且理所當然的殘忍”一詞來形容可能較為恰如其分。
可沒想到,漂亮的犯罪分子很認真地看了後,先是語氣很平淡地問了一句,“你的手機裡為什麼有這麼多島國電影?”
殷明麓左思右想,愣是沒明白對方這啥意思,但他覺得自己的感化教育貌似失敗了,因為對方至始至終都一臉淡漠,很明顯的無動於衷。這種人他還是交給法律去製裁吧。
於是他想把自己的手機收回。
可他剛動,對方的眉毛就跟著動了,語氣幽幽“彆拿走,我還想看。”他還沒看到那個女高中生下場是如何淒慘的呢。
殷明麓“……”
看來,貌似還是有點效果的?
就在同學們齊心協力,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信號發射器給製造出來的時候。霧氣彌漫的森林裡,突然走出了一個高大的影子。影子腳下所穿的布鞋十分老舊,踩在潮濕陰冷的枝葉時,還發出輕微哢嚓的聲響。
直到對方全身出現,才讓人看到那滄桑的麵容,廉價的發蠟,將參差不齊的劉海定型到腦後,肆無忌憚地露著半張臉疤痕,他一雙泛著極端陰鬱的眼,裡麵燃燒著仿佛地獄歸來的怒火,誰一不小心對上一眼,就會被裡麵的溫度的說灼傷。
當然了,還有身上一款令人過目不忘的黑白囚服。
此人扛著一把巨刀,腰間彆著一把□□,他所到之處,不幸撞上的學生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鮮血染紅整片土壤。
臥槽臥槽,這個人是!!!
二十五年前勝出的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我剛看了新聞報道,他越獄了,那看來這群學生要完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