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之上,寶光重重的鳥巢之中,幾個大老重新開始了搓麻將。
在佛主上桌親自搓上幾輪後,星靈就再沒有上桌的機會,永遠退出了麻將天團。
此時,就在林鹿悄摸的把佛子拖到離他們最遠的對角線滴滴咕咕時,佛主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然後就開始跟玄塵吐槽。
彆以為拖得遠他就聽不見!
佛主:“你徒弟又在忽悠我徒弟了。”
玄塵氣定神閒的甩出一張三萬:“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忽悠呢。”
佛主:“嗬,你以後管管你徒弟,讓她彆一乾壞事就扯上我徒弟,應觀以前可乖了。”
江沉魚也冷哼一聲:“我家小鹿怎麼就叫乾壞事了?佛子先前拿回去的萬年石乳你沒喝?猴兒酒你沒分?我家小鹿還說要出去找食材回來下廚呢,有本事你到時彆吃。”
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佛主:“……”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
他就是看著自家那麼大一個徒弟,都化神期了,做什麼事還被一個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讓往東不會往西,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玄塵仍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澹定的胡了牌:“不癡不聾,不做阿翁,正德,你也該學會放手了。”
在座眾大老中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插不上話的星靈默默地,帶出了一點小脾氣的推了牌。
嗬!瞧不起誰呢?話都不帶讓它接茬兒的?
改天它也去收個徒弟玩兒!
……
很快的,在玄塵和江沉魚的聯手語言攻勢下,佛主很快敗下陣來。
於是,他不著痕跡的開始轉移話題。
此時,佛主又瞥了一眼已經說服佛子,於是興奮地扯著他的袖子,開始呼朋喚友的準備跑出去玩的林鹿,意味深長道:“玄塵啊,你這個小徒弟……身上有點東西在的。”
正因為贏了一局牌而心情舒暢的玄塵動作赫得一滯,眼神沉了下來:“怎麼說?”
佛主澹澹道:“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就跟當初第一次為你的大徒弟觀測命軌一樣。雖然這些小家夥很多都不相信我的話,但我說你那大徒弟與我萬佛宗有緣,那就是有緣……
“在觀命過程中,我能確定,命盤是在我的力量與天道之力的拉扯中炸裂的,我已突破渡劫期多年,對天道的規則之力不陌生,就在那拉扯的瞬間,我已然看到了很多東西……”
說到這裡,佛主刻意微妙的頓了片刻,然後才繼續道:“我觀命林鹿時亦是如此。”
該怎麼說呢。
薑還是老的辣啊。
佛子已經是萬佛宗這一代弟子中最出色的人物了,但是在他手中,星盤炸了就是炸了,他隻能回家找師父。
而在佛主這裡,他不僅能與天道角力,甚至還能在這對峙的過程中,真正窺探到天機。
玄塵第一次變了臉色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斟酌著開口道:“什麼是你能說的?”
……
萬佛宗的觀命,也不是毫無限製的。
所謂泄露天機,必有天譴,他們大多數時候都能在時代大勢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有些東西算得多了,透露的多了,就算萬佛宗的人都是功德加身,也遭不住這種反噬。
觀命之人想要活得久,最重要的就是學會克製。
管住好奇心,管住嘴,管住眼……
玄塵非常明白這一點。
聽到玄塵的話後,佛主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林鹿……她非此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