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點頭。
杜世蘭看郎成昊離開，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好奇：“你是助理？”
桑桑：“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誰家助理隨隨便便拿出幾億來！有這麼多錢還當助理乾什麼！
杜世蘭想不通，但看桑桑的意思也不會真回答他，於是閉嘴了。但他沒有離開，想看看讓桑桑花幾億的歌手水平到底怎麼樣。
在初錄結束後，杜世蘭找到了錄音師：“怎麼樣？”
錄音師點點頭：“很有天賦，你來聽聽。”
杜世蘭戴上耳機，聽著裡麵的聲音，意外地挑了一眉。這比他預想的好太多了，技巧雖然還不算太純熟，但裡麵的感情卻很充沛，杜世蘭認真聽了裡麵的歌詞：“這詞不錯，也是他寫的？”
錄音師點頭。
杜世蘭覺得桑桑這些錢沒有白白浪費，沙昱川是個潛力股。
他心情不錯，溜溜達達地回到了樂器房，在古典樂器中選了五弦琴，彈了起來。
桑桑繼續守著沙昱川，沒多久手機裡傳來郎成昊的消息：“你登陸沙昱川的微博，安撫一下粉絲。”?
沙昱川的微博是桑桑在打理，因為錄歌，他的手機也直接放在她這裡，桑桑直接從包裡取出來，瀏覽上麵的消息，有“知情人”透露，沙昱川因為錯過預約時間而沒辦法到青飛錄歌，現在正到處聯係錄音棚。
於是郎成昊不可避免地又被粉絲罵了，雖然有沙昱川的提醒，粉絲們大多數都收斂著，但也有些頭腦衝動，完全不管不顧的人。
桑桑直接用沙昱川的賬號發出一條微博。
沙昱川V：正在錄歌中……@樂時音樂。
樂時音樂這邊的官博正是小李管理，在收到消息後，也連忙配合地回複：
樂時音樂V：合作愉快@沙昱川。
兩條微博一出，沙昱川的粉絲像是立刻有了定海神針，戰鬥力瞬間提升，把之前陰陽怪氣說話的其他家粉絲懟了回去。粉絲們混戰掀起一波小熱度，而且樂時一向走高冷路線，出來的歌也都是精品，這些年樂壇裡不少經典的歌曲都來自他們，在這個圈子裡也非常有口碑。
樂時讓沙昱川錄歌，實在出乎不少人的意料。
祈泓易正皺著眉頭看著網上的兩條微博，實在不解：“樂時怎麼會接受沙昱川？”
衛元銘說：“好像是樂時那邊主動的，具體什麼原因大概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而且我剛才和樂時那邊溝通了，他們直接拒絕交流。”
祈泓易翻著網上的評論：
「沒想到樂時也墮落了，被資本腐蝕，純粹做音樂不好嗎？」
「話說這兩年樂時出來的歌沒有之前好聽。」
「不會吧不會吧，還真有人覺得音樂至上，工作室也要賺錢的好嗎？不然喝西北風啊！」
……
祈泓易看著這些評論直皺眉：“這些是你買的？”
衛元銘點頭，覷著祈泓易的表情，一時摸透他的心思。
祈泓易說：“都撤掉。樂時老板是孟沛言的外甥。”
衛元銘腦門立刻開始冒汗，連忙聯係那些水軍刪掉評論。
但已經晚了，作為一合格的助理，小李已經把網上這些評論轉告了杜世蘭。
杜世蘭手嘖了一聲：“你說之前是祈泓易的經紀人找我們？”
小李點頭。
杜世蘭對“祈泓易”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他舅舅最近一切反常都是因為這個人。
沙昱川在錄音室待了兩個小時後走了出來，桑桑給他一瓶水，沙昱川接過來，潤了潤嗓子。
杜世蘭手插兜走了進來：“下午還錄嗎？”
沙昱川搖頭：“明天再來。”
他不想隨隨便便出一張專輯，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寧願慢工出細活。
杜世蘭送桑桑和沙昱川出去。途徑樂器房，房間門並沒關著，裡麵有很多樂器，中西都有，風格比較混雜。
沙昱川多看了兩眼，杜世蘭注意到了，問他：“有興趣？可以進去試試，都是我自己擺弄的。”
沙昱川有些心動，最後還是和桑桑一起走了進去。
在他小時候，家境不錯，父母找來不少老師給他上課，音樂必不可少，那時候學了不少樂器，但都不大精通，隱約懂了點皮毛。
現在拿起這些樂器演湊，手有些生。
杜世蘭前前後後拿了十幾種樂器：“你會的樂器還真不少。”
沙昱川笑了：“都是小時候學的，現在早忘了。”他目光忽然一頓：“這是瑟？還是五十弦的？”
杜世蘭：“是啊，特意找師傅定製的，不是說最初的瑟是五十弦嗎？但是彈出來的感覺不太好，音不對，還在摸索中。”
杜世蘭伸手，在上麵撥了撥：“現在瑟在古樂中也是小眾。”
沙昱川點頭：“古人說琴瑟和鳴，但琴還在，瑟已經失傳了。”
桑桑看了沙昱川一眼，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移動弦下的調音柱，她的動作很快，等杜世蘭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她動了不少。
杜世蘭立刻著急了：“這東西不能隨便動！”
桑桑頭也不抬地說：“位置不對。”
杜世蘭目光驚疑：“你會彈瑟？”桑桑在他工作室這麼久，對周圍的一切完全沒有一點興趣的樣子，杜世蘭以為她不懂這些。
桑桑：“嗯，懂一些。”
杜世蘭見她熟練地調音，這可不像是懂一些的樣子。：，，.